皇上都吩咐了,也沒有人敢不聽啊。于是就有侍衛(wèi),朝著太醫(yī)院那邊去找人了。
只是前來的侍衛(wèi)把整個太醫(yī)院都搜查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幾個太醫(yī)的身影,于是只能一臉喪氣的來回稟消息。
“皇上,幾位太醫(yī)一起失蹤了。”
太醫(yī)失蹤?顧相寧看著眼前的魏國公:“魏國公,莫不是這一胎本來就保不住,而幾位太醫(yī)都是知情人,被你綁了吧?”
魏國公就差氣的跳腳了:“顧相爺這是說的什么胡話!誰會綁架那幾個太醫(yī)啊,你這是冤枉人!皇上,老臣絕對沒有動那幾個太醫(yī)啊。”
皇上看著顧相寧:“顧相,沒有證據(jù)的事情,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這話一出口,大家都愣住了。要知道以往吧,皇上和顧相爺好的就像是穿一條褲子的人,根本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反駁顧相的話。
果然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就是女人的枕頭風(fēng)啊。一個根本不可能出生的孩子,就對付了三個人。
林澤之對于自家妹妹被禁足的事情,倒是不擔(dān)心的。不過這個時候也該發(fā)言了:“皇上說的是,所以微臣來調(diào)查這件事情,還請皇上恩準(zhǔn)。畢竟幾個太醫(yī),也關(guān)乎這皇子呢!”
“不過皇上,這伊貴人不遵從皇后娘娘的命令,擅自跑出來,是事實(shí)吧。而且還膽敢搶皇后的東西,以下犯上,別說安康郡主沒有碰到她。就算是安康郡主,真的推了她,也是她活該吧。”
好家伙,這兩個人,真的是一個比一個更狠啊。顧相的意思是,孩子本來就保不住,本來就不知道是靠什么手段懷上的,用來陷害安康郡主和皇后娘娘。
林澤之的意思就更明確了,以下犯上嘛,就算是真的被一腳踢掉了孩子,也是活該啊。說來說去,皇后不該被禁足,安康郡主不該被禁足唄。
皇上皺著眉頭:“林愛卿,那是朕的皇子。”
林澤之看著皇上:“微臣自然知道,那是皇上的孩子,但是微臣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而已。”
魏國公氣的臉色都蒼白起來:“你們,你們欺人太甚!”
皇上看著眾人也是皺眉:“林愛卿,皇后被禁足,是因?yàn)椴宦犽薜脑挘彩且韵路干希员唤愕摹V劣诎部悼ぶ鳎钤谒菬o心之失的份上,才禁足一年,你要是能夠找到太醫(yī),證明伊貴人的孩子,本來就保不住,倒也不是不可以解除禁足。”
這話說的很明白了,安康郡主的禁足,和幾個太醫(yī)相關(guān),找到人確定了,就可以解禁。找不到人,就禁足一年吧。
“好了,既然林愛卿主動擔(dān)下這個事情,那你就去找人吧。”
林澤之點(diǎn)頭:“是。”
皇上站起身來,看著眾人:“好了,沒事的話,退朝。林愛卿,和顧相跟朕來一趟。”
這是慣例了,其他的人也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對。三人一起來到了皇上平時處理政務(wù)的大殿,剛進(jìn)去就看到太后站在那里,盯著皇上。
“母后,你怎么起的這么早啊?是找朕有什么事情嗎?”
太后盯著皇上,很是生氣:“哀家做個回去休息,是相信皇帝你會把事情處理好,結(jié)果你禁足皇后,禁足北北,就是你處理事情的態(tài)度?”
看著太后的臉都紅了,很顯然這是真的被氣的不清啊。皇上皺著眉頭:“母后,朕也不想啊。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看到了,朕總不能不處理吧。”
太后看著皇帝,又看著林澤之和其他人:“你們都出去,哀家和皇帝有話要說。”
恩,看起來好像是不能聽的話啊。林澤之和顧相寧對視一眼,然后和宮人們一起離開。
大殿里面只剩下太后和皇上兩個人。皇上這才皺著眉頭開口:“母后,你到底想要說什么啊?還弄得這么神秘兮兮的?”
太后哼了一聲:“那賤人的挑撥離間,皇上就這樣相信了?開始忌憚你弟弟了?”
皇上盯著太后:“母后為什么會這么認(rèn)為?”
太后皺著眉頭,一臉的不悅:“要不是忌憚你弟弟的話,你為什么要禁足北北?你是在試探什么?動了他的女兒,他會不會回來還是什么?”
皇上有些頭疼,看樣子敏感的不是自己,原來周圍的人都在擔(dān)心,甚至是都站在并肩王的那邊。也是,自己能夠坐上皇位的話,全靠弟弟呢!
太后看著皇上不說話,忍不住皺眉:“你在想什么?哀家在和你說話。接觸北北的禁足。”
皇上搖了搖頭,直接拒絕了:“怕是不行,北北的事情,朕另有安排。母后你還是不要擔(dān)心這些事情了,回去吧。”
看著皇上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太后冷哼一聲:“你確定,你不接觸北北的禁足?”
皇上點(diǎn)頭:“不能接觸。”
太后也是怒了:“好,哀家去陪著北北禁足,果然皇帝是翅膀硬了啊。”
說完之后,太后怒氣沖沖的出門去了。看到顧相寧和林澤之站在門口,照樣是冷哼一聲:“你們身為皇帝的大臣,應(yīng)該勸慰好皇帝,別做傻事。”
顧相寧和林澤之兩人一臉的茫然,那是皇上啊。人間清醒,怎么可能做傻事呢!
林澤之咳咳兩聲:“看起來是不歡而散啊。”
顧相寧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樣子是。走吧,進(jìn)去吧。免得等下還要聽到皇上的怒吼。”
兩個人進(jìn)去,就看到皇上面無表情的坐在皇位上面,兩人上前行禮:“皇上吉祥。”
顧相寧倒是更直接一些:“皇上的神情,看起來很嚴(yán)重啊。這是和太后娘娘她老人家談崩了?”
皇上幽幽的看了兩人一眼:“太后讓朕解除對北北的禁足。朕沒有同意,太后已經(jīng)打算搬到王府陪北北禁足了,兩位愛卿,可以辦法勸回太后。”
顧相寧直接搖頭:“微臣無能為力。要不微臣回家,找我夫人試試看?”
現(xiàn)在還在京城的人,估計也就小滿能夠被太后看在眼中了。皇上正愁沒辦法,聽到這個話立刻點(diǎn)頭:“行,這件事情,交給小滿了。”
林澤之咳咳一聲,看著皇上:“那皇上,你叫我們兩個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呢?”
皇上嘴角抽搐一下,看著兩人:“朕好久沒有跟人吵架了,所以閑的有些無聊罷了,要不吵一架?”
顧相寧突然開口:“要是小滿勸不住太后娘娘的話,皇上你不如干脆對外宣布,太后娘娘上山禮佛去了。”
太后娘娘之前為了出去玩,可是弄了一個替身的。讓這玩意留在宮中,代替太后娘娘也不是不可以嘛。
外面的宮人都沒有進(jìn)去,但是卻很快聽到了大殿里面摔東西的聲音,和皇上的罵聲。
皇上是心疼啊,剛才顧相寧隨手扔的那塊硯臺,可是上好的貨色啊:“讓你砸,你不能挑便宜點(diǎn)的嗎?”
顧相寧滿不在乎的看著皇上:“那是你最心愛的東西,不砸了這玩意,誰能相信,你是真的生氣啊。再說了,這硯臺嘛,你讓姐夫在弄一塊回來唄。恩,北北什么時候解禁,估計硯臺什么時候就到了。”
皇上一臉幽怨的看著顧相寧,顧相寧真的是了解他,了解的死死的:“行了行了,出去吧。”
顧相寧和林澤之一起從大殿里面出來,兩人結(jié)伴出行:“顧相爺,你真打算讓縣主去勸說太后嗎?”
“這都答應(yīng)的事情了,自然是要去做的。放心啦,不會出事的,不過我估摸著,皇后娘娘怕是又要喜添丁了吧。”
顧相寧有些無語,皇上每次都搞這樣的事情,想來肯定不是他們這么想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其他的人也這么想啊,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林澤之。
“要不讓你夫人,也進(jìn)宮看看皇后娘娘?”
林澤之有些糾結(jié),隨即搖搖頭:“還是算了,畢竟是禁足,怕是進(jìn)不去的。”
兩人說著上了各自的馬車回去了。回到府上,顧相寧就讓人把還在大學(xué)院的小滿叫了回來,去看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此時已經(jīng)從皇宮里面出來了,然后進(jìn)了并肩王府。于是小滿只能轉(zhuǎn)身去王府了。
北北給自家爹娘去信之后,就安心的留在王府,教導(dǎo)曹遂心了。曹遂心也是直接從大學(xué)院請假了,請假理由是陪伴北北。
得知太后來了,兩人停課出來迎接:“給皇祖母請安,皇祖母怎么來了?”
曹遂心也趕緊上前行禮:“見過太后娘娘。”
太后看著北北,一臉的心疼:“可是心里委屈了?”
北北愣了一下,心知太后娘娘是在心疼自己被禁足的事情:“祖母相信北北,北北沒有推她,北北心里就不委屈了。”
皇太后嘆息一聲:“這不是你的錯。是那個伊貴人的事情,早知道這人能欺負(fù)你,哀家就不該留著她。”
話還沒有說幾句,小滿就來了:“小滿給太后娘娘請安。”
太后看著小滿,傲嬌的哼了一聲:“哀家還當(dāng)真以為,皇上不在乎哀家呢!是讓你來勸說哀家的吧。”
小滿搖搖頭:“太后娘娘,您誤會了。那個,皇上說,你要是不回去的話,他就說你出門上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