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句話,宋擬秋死盯了余品夏好幾分鐘。
余品夏去洗手,好笑道:“連一個網友的醋都吃?!?br /> 宋擬秋跟著他,“那你刪了?!?br /> “哎呦,沒事兒?!?br /> “那你讓我看聊天記錄。”
余品夏祭出大招:“老公?!?br /> 一哄一個準。
余品夏舔著破了的嘴角,想著其實這么叫還挺爽的。
宋擬秋沒把這事翻篇,余品夏告訴他網友就是自己初中時看到的那個帖主。
“怎么?想再續前緣?”宋擬秋冷冷道。
余品夏順毛,“哪里來的前緣啊?!?br /> “那聊天記錄?!?br /> “...”
余品夏沒辦法,把聊天記錄乖乖交了上去。
看著宋擬秋越來越茫然的臉,余品夏心道不好。果不其然,下一秒便被宋擬秋環住腰,接了個溫柔至極的吻。
“什么時候過十八生日?”
余品夏弱弱道:“二月份,就是大年三十那天?!?br /> 宋擬秋在他耳根處輕磨,余品夏身子發麻,推著他出去。
淞南山離市區很遠,兩人緊趕慢趕才到。余品夏看向入口處,又給顧初發了消息,他沒回。
宋擬秋給方思明打電話,嗯了兩聲掛斷:“方思明接上張仰過來?!?br /> 余品夏點頭,不遠處傳來機車的轟鳴聲。
宋擬秋輕輕皺眉。這聲音,看來這輛機車配置不錯。
機車在他們面前停了下來,暗紅色機身,流暢機型,兩位坐在車上的帥哥更是搶眼。把著車把的男人身高直逼190,用腿撐著機車,緊身衣更顯腿長腰窄。后座那位直起身,把頭盔掀開,露出明艷白皙的臉,白羽絨服將他襯得嬌小可愛。
“嗨!余品夏是嗎?”
顧初下了車,抱著頭盔走近兩人,余品夏這才發現,顧初竟然比自己高了很多。他悄悄比著宋擬秋和他的身高,覺得宋擬秋更高一些。
“不是嗎?”顧初扭頭就走,“姓秦的,咱們認錯了?!?br /> 那位姓秦的掀開頭盔,棱角分明的俊美臉龐上露出不明神色。
“叫什么?”
顧初哈哈大笑:“我故意的。今天折騰過了,不能再來了?!?br /> 余品夏出聲:“顧初,是我?!?br /> 顧初立馬轉過身,看著他笑,兩個小酒窩可愛極了,“我就說嘛,這么可愛,一定是我家余品夏了!”
余品夏被顧初熊抱住,那個男人和宋擬秋只是冷冷看著。宋擬秋心中來氣,雖然想感謝他,但是這人也太自來熟了,這不撒手了還行。
男人突然看了宋擬秋一眼,宋擬秋和他對視一瞬,都看清了對方眼里的醋意。
顧初松開余品夏,又捧著他的臉使勁揉,“好可愛啊,好帥啊。余品夏我沒想到你能這么合我眼緣。”
余品夏乖乖站著,“你唔也很可愛唔。”
顧初捏著他的嘴巴,“不許說我可愛!要不然我會很生氣很生氣。”
余品夏被松開,第一時間問他:“你多大???”
“20,怎么?不像?”
怪不得長這么高。余品夏搖頭晃腦,“長得太年輕。”
顧初又揉揉他的軟發,對一旁當背景板的宋擬秋說:“你有福了,攤上這么可愛的對象。哎我跟你說,他跟我咨詢關于做i——”
余品夏捂住他的嘴巴,高大的男人上前,一把把他拎到自己身邊。
滿身怨氣的宋擬秋又沒了脾氣,“我叫宋擬秋。”
男人道:“秦薄?!?br /> 余品夏悄聲道:“本以為你會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顧初:“瞎說什么,哥現在可是當私教的!不能再不顧老師形象了。”
“...”合著以前真穿過。
“上高三了吧。”
宋擬秋反應過來,秦薄是在和自己聊天。
“對?!?br /> 秦薄很直接,“想好和他的未來了嗎?”補了句:“要是不想有未來,怪我多嘴?!?br /> 宋擬秋一愣。
他從小就是錦衣玉食,什么都被安排妥當,雖然自己厭惡這樣的生活,但他不可否認,他離不開。
他不會懂那些關于責任、愛情的事,因為所有的事都會用錢砸平。
未來?
他總是為自己的自由未來規劃藍圖,卻從未想過他和余品夏的未來該由誰來買單。
“想好上哪個大學了嗎?”
秦薄磁性的嗓音響起,宋擬秋回神,“z大吧?!?br /> “全國Top1,可以可以。他呢?”
宋擬秋不說話了。
他頭一回思考這個問題。等上了大學,自己還能和余品夏在一起的吧。不,他們根本考不到一個學校。
秦薄明白了,拍拍他的肩膀道:“賽場見?!绷嘀牡谜说念櫝蹼x開了。
余品夏放慢腳步,等著后面的宋擬秋,“喂,你不會又吃醋了吧?”
他見后面沒有動靜,轉身,撞上一堵肉墻。
宋擬秋狠狠將他按在自己懷里,劈頭蓋臉一句話:“作業寫了沒?”
“啊!?。俊庇嗥废哪涿畹溃骸皼]呢,明天早上寫。”
宋擬秋急迫道:“明天早上五點,我和你連麥。”
“??!你饒了我吧!是誰說今天讓我多睡一會兒才沒叫我的!你都忘了嗎!”
宋擬秋不為所動,給余品夏潑上冷水,“期中考你多少分?四百五十一?!?br /> 余品夏咬他衣服,扯他沖鋒衣肩膀上的拉鏈,反被宋擬秋壓在身上。
“別說了,雖然很低,但我也要面子啊。”
“那你就考高點?!?br /> 余品夏溫順地趴在他身上,“好吧。但是今天晚上很累了,明天遲一點吧?!?br /> 冷硬的聲音響起:“不行。”
余品夏放棄抗爭,“好吧,聽你的?!?br /> 宋擬秋看起來心情并沒有因為這一句話而變好,這讓余品夏摸不著頭腦。
方思明載著張仰過來了,宋擬秋說道:“你們來得挺晚。”
方思明腳尖點地,雙腿曲起,支撐著機車。他掀開頭盔,露出嘴角的血痕,罕見的沒有插科打諢,“嗯。”
宋擬秋銳利的眼神看向了張仰,張仰掀了頭盔,下了車,臉頰上有一塊青黑。
“你們兩個打起來了?”余品夏下意識道。
方思明頓時炸了,“草(一種植物)!是討債的打的!那群人真是瘋子!不要命了!”
張仰還想說話,被方思明攔下,“我都知道你想說什么了,不用道謝,也不用擔心。我已經找我爸走法律程序了,你家應該沒有什么危險了。”
余品夏想到之前張仰說的,上前一步,“奶奶沒事吧?”
“奶奶沒事,在家和護工看電視呢?!狈剿济鲹屜然卮?。
宋擬秋踢了方思明一腳,“還能參加比賽不?”
張仰突然道:“對不起。我知道你很想參加比賽,但沒想到會這樣。”
方思明一瘸一拐地下了車,宋擬秋幫忙支起機車。
“哎,我受了這三個字了。別愧疚,不是還有其他比賽的嗎?我愿意這樣,哎你別哭別哭!”
著急的方思明連腿傷都不顧了,蹣跚著走到張仰面前,被張仰扶住。
“怎么還不進去?”顧初在門口叫著:“馬上要檢車和再次體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