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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龍羅煙


  手機聲將他的思緒拉回。
  “小余啊,你還在公司嗎?”
  余品夏的手還在抖,不小心按到免提,方組長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應該沒回家吧,小余?”
  宋擬秋向前傾的動作僵硬一瞬,隨即恢復自然。
  余品夏壓下惡心感,低聲嗯了下。
  電話那頭的方組長沒注意,歉意道:“老板剛下的通知,讓我們把整合的數據發他一份,我整好拷貝在u盤上了,但是沒帶回家,你在正好,給我發一份,我這里回不去,雨太大了,孩子還等著我哄呢。”
  方組長的小寶寶上一年級,見人就笑,余品夏剛來公司兩個月,還沒見過,但早已聽過她的傳說:她一笑,準沒好事。
  現在方組長這么為難,估計是小朋友又鬧了。余品夏胡亂答了兩聲,掛斷后司機體貼問:“小伙子,還去恒水花園嗎?”
  經過一陣緩沖期,余品夏現在對雨聲已經沒那么抵觸了,能勉強保持頭腦清醒。他靠在靠椅上,聞言回頭,“能先去以品公司嗎?”
  他頓了頓,聲音沙啞,“宋擬秋。”
  那三個字在余品夏心底咂摸了無數遍,終于說出口時仿佛得到了解脫和救贖。
  宋擬秋的目光在余品夏的黑框眼鏡上停留兩秒,半晌,宋擬秋:“按你說的走。”
  司機尋著一處掉頭的岔口,余品夏平復著呼吸,腦子里走馬觀花般閃過無數回憶,支離破碎,仍然酸澀鮮甜。他萬般滋味無可言說,喉頭發哽,發怔良久。
  太安靜了。
  我應該說些什么的。
  “剛剛沒認出來,”余品夏閉著眼,花了好一會才有勇氣睜開,“好久不見。”
  宋擬秋透過車內后視鏡看向他,眼神是余品夏再也看不懂的沉冷和隔著五年的陌生感。
  宋擬秋沒想到,一向開朗直爽的余品夏也會說場面話了,以至于他竟然沒了話接下這句沉甸甸的“好久不見”。
  余品夏沒聽到回復,緊緊閉了下眼,丟下一句“以后再聯系”就付錢下車。
  聯系方式都沒有,談什么聯系。
  宋擬秋沒出聲,安靜地看著余品夏跌跌撞撞下了車。司機終于忍不住了,“這么忙,起碼拿把傘再去工作。這孩子怎么也不拿傘?”
  “公司在一樓門口配了傘,刷員工卡就能拿。”
  司機反射性地哦了聲,琢磨了好一會問:“這么清楚,你和他一個公司的啊?”
  宋擬秋長睫微垂,看著微信方組長發來的新消息,聲音夾雜著一絲悵然,“我是他老板。”
  余品夏覺得自己是在鏡頭下被命運捉弄的小丑,嘩眾取寵,可笑之極。
  宋擬秋的沉默讓他再也沒了勇氣寒暄,他倉皇而逃,只為留自己最后一絲體面。
  啊,頭更痛了。
  余品夏搭乘電梯到了六樓,頭昏腦脹地坐在自己工位上,接到了方組長的電話。
  “哎呀我這糊涂勁,u盤上還有兩項流水沒整,小余,要不你——”
  余品夏摘下黑框護眼眼鏡,揉揉眼又戴上,對方組長說:“沒事,我做吧。”
  方組長那頭傳來了摔碗的聲音,夾雜著糯糯的“我不想吃!”,方組長大怒:“纖纖你再摔一下!”
  “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要不你順便把資料發給老板?”
  余品夏的腦袋更漲了,答應了方組長的請求,也謝絕了她想請自己吃飯的好意,滿心牽掛在那雙沉郁的眸,虧得最后的收尾工作很簡單,要不然非得出了錯。
  余品夏做完工作,收到了方組長發來的郵箱地址后就發了,等他回到家后才收到方組長的消息。方組長告訴他說資料還有一些不完善的,老板指定讓他做,消息最末端綴上一個微信名片。
  跟壓榨員工的老板不共戴天——
  余品夏卑躬屈膝地加上,唯唯諾諾等同意,暗道自己剛畢業第一份工作可不能砸手里。
  他在加好友時沒在意,腦仁疼,喝了杯感冒靈后手機響了聲。余品夏點開,看到了老板的頭像,頓時僵在原地。
  一片黑,甚至沒有其他色彩,只是黑。
  余品夏愣了好久,緩緩將手機亮度調到最大,并沒有看到他想要的。
  說不上遺憾,只能說是自己太敏感,看見純黑頭像就想到他。
  他們之前的關系也是見不得光的,余品夏早該知道。
  那宋擬秋呢?他怎么想?會不會怨我?余品夏在心里閃過一個荒唐又可笑的心思:他會不會依舊愛著我?
  怎么可能?當初自己雖是為他好,卻總是用錯方式。他覺得只要把所有好意都瞞下,讓宋擬秋安心學習,就算得上是為他好的,可是,愛從來不需要自我感動和刻意隱瞞。
  只要緊緊牽著手就好。
  所以余品夏在明白之后就開始了長久的懺悔和祈禱,祈求所愛之人忘記這段荒謬錯誤的感情,卻求他記得自己那份稚情,貪心地索要片刻甜蜜。
  宋擬秋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想的,在車上一時沖動,讓方景把這個任務交給她手下的人來做。可能是存有一絲貪念,希望他留一個聯系方式,以后常聯系。
  怎么可能。
  宋擬秋看著自己收到的一條條工作信息,很容易就能構思出一幅畫面。
  對面的人一定盤著腿,窩在沙發或是被子里,一邊在心底腹誹著老板一邊憋屈地加班,時不時撇嘴,很想撂挑子不干了,但是迫于工資還是朝現實低頭。
  他承認,自己確實很壞,余品夏因為自己而產生的任何情緒波動都會讓他心情舒暢,尤其是這種可愛的小脾氣。雖然伎倆很惡劣,宋擬秋用著卻得心應手。
  高中就喜歡逗他,到現在還是死性不改,也不知是不是死灰復燃又喜歡上他,宋擬秋卻在心底立馬否認,不給自己留一絲余地,斬釘截鐵為自己貼上“余品夏”的標簽,坦然承認自己其實從來就沒有忘記從前種種,承認自己一直心里有他。
  可那又怎么樣呢?他還不是說分手就分手,說離開就永遠不再見。
  宋擬秋那年情緒極其不穩定,甚至產生自殘行為,就算腿能夠下地也不適合參加高考,于是宋城動用關系將宋擬秋送到瑞士上大學,宋擬秋瞞著宋城在離學校不遠處租了一處別墅出去住。很巧,鄰居也是中國人,是個調香師,邀請他來家里喝酒。
  那時宋擬秋正是迷茫的時候,喝了酒,遇到同齡人就忍不住傾訴,鄰居聽完,說了句狗血后聳聳肩,拍拍宋擬秋肩膀道:“兄弟,下雨了,將他摟住是喜歡,為他撐傘才是愛。唉,不指望你這個醉鬼懂,來來來喝酒。還有,我比你大了好幾歲啊男大學生,你得管我叫哥。”
  他抿了口烈酒,在漫長且幼稚的旅途中恍然大悟。
  相互拉扯走不了多遠,攜手才會長久。
  看來也要承認自己當初真的很幼稚,也很慶幸,造化弄人,讓他與余品夏重逢。
  宋擬秋點開相冊里的唯一分類,一張張翻開看,和以前每天晚上所做的事一樣。
  長達六小時的視頻、那張只有影子的照片……
  看,你就是這么沒出息,就算余品夏狠心拋棄,你也不悔改,只能聽著他的呼吸聲入睡。

  第二天早上,余品夏沒爬起來,接到張圖的電話只覺頭疼,支支吾吾應付過去,囫圇覺剛睡一半猛然驚醒,時針已然指向九。
  “……”
  事到如今只能認命,余品夏忍著頭疼,在去公司的路上盡力回憶著張圖說的話,思來想去只冒出一句“你在哪?老板來查樓了!”
  ……真挑的好時候。
  反正已經拿不到獎金了,急什么。余品夏學他老爸擺爛有一套,半路在早餐店買了幾個煎包,想起老板,看了眼聊天框,發現老板在三分鐘前給他發了條信息。
  【宋:資料沒問題了。】
  【宋:你人呢?】
  余品夏裝沒看見,開開心心吃完煎包才開始思考怎么敷衍自己老板。
  查樓要查這么細致的嗎?余品夏不理解,并且惋惜自己馬上到手的獎金。正糾結著,工作群里出現了一溜兒的“歡迎”。
  【宋加入群聊】
  【方景:以后宋總就正式接手以品了,讓我們歡迎老板!】
  下面還有溜須拍馬的。
  【我愛工作:老板創業艱辛,卻也為咱們公司創造了優秀的機會,感謝老板!】
  【翻斗花園程序員圖圖:歡迎帥哥老板!老板好帥!好man我愛了!】
  為了融入同事們,余品夏在飛速刷新的聊天框里發了句歡迎,然后屏蔽了工作群。他喝了口湯起身準備去公司,手機響了一聲。
  【宋:在線?】
  這就是老板的洞察力嗎?竟恐怖如斯。
  余品夏老老實實回復。
  【余:在的老板。】
  【余:我馬上到。】
  【宋:路上注意安全。】
  【宋:昨天加班,今天就不算你遲到。】
  【余:謝謝老板!】
  短短幾句話,余品夏已經能想象出老板和藹可親的臉,一下子就能將他心中壓榨員工的形象抹去,換上彌勒佛的陣陣金光。
  下一秒,他就看見自家溫和的老板在群里把那兩個人踢出了群。
  【宋:再讓我看見這種話,你就不要出現在這個公司。】
  ?
  余品夏剛刷上員工卡就被沖過來的張圖拉到茶水間。張圖慌里慌張道:“完了完了,快快快讓我看看老板在群里說什么了?”
  “噥,你看吧。”余品夏把手機遞給他。張圖絕望地看著那句話,“完了完了,本來想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的,把自己整進去了。”
  余品夏看他死氣沉沉、雙目呆滯的模樣,“至于不至于啊,老板可能只是說說,應該不會給你穿小鞋。”
  “不不不,圖圖有言,領導就是用來供著的。”張圖一臉高深莫測。
  “……那也不用那么浮夸吧。”
  張圖立馬激動,“你是沒看見老板,要是看見了才不會說浮夸呢!老板就是妥妥一個型男,超級帥!那五官,那身材,真是絕了!圖圖有言,帥哥少了我的贊美,就像西方少了耶路撒冷。”
  “……你一天到晚哪兒來這么多名言警句?”余品夏把張圖往工位上推,“老板沒那么兇。”
  張圖:“咱們公司還有另一個老板?”
  余品夏:“……”
  張圖還是很慌,“我該做什么才能挽回我的形象?”
  余品夏認真思考了一下,道:“在晚上加班。”
  “別了。圖圖有言,讓我加班相當于讓我上吊。”
  張圖灰溜溜去找方組長讓她把自己拉進群,余品夏把資料輸進電腦,張圖風風火火跑回來,跟余品夏咬耳朵,“聽組長說這兩天老板會請咱們整個公司的人去酒吧玩,喝喝酒聊聊天什么的,地點沒敲定,但是估計檔次不低。”
  哦?
  余品夏在大學和同學們去過幾次酒吧,挺熱鬧,但是他不喜歡,所以接觸不多。乍一聽到要喝酒就頭疼,暗道自己還沒喝過酒,到時候得備藥。
  方組長一個中午都在十樓會議室忙著統計和為老板介紹公司在程序研發和優化方面的工作,下午才回來,跟大家交代了今天晚上的活動。
  “晚上去時歲,大家伙找好代駕,老板說不醉不歸。”
  辦公室頓時炸了鍋,余品夏還有幾個數據沒調試,張圖又湊過去,“你怎么不激動的?”
  余品夏動作不停,疑惑道:“我對喝酒沒興趣,為什么激動。”
  張圖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我們不是因為喝酒才激動,而是因為這個酒吧。你知道嗎?時歲號稱本市最大、最豪華的清吧,在本市最豪華的地段,我都還沒去過,這回正好長長見識。”
  余品夏眼睛像是長在電腦屏幕上,“哦,那可以。”
  張圖有點不服氣,往他身邊硬湊,“你真——”
  余品夏聽他說了一半又不說了,周圍突然變得安靜,也沒管,調試好手頭上最后一個程序后摘下眼鏡,看著張圖心如死灰的樣子,又朝四周望了望,悄聲說:“怎么了?”
  張圖正想說話,余品夏又道:“大家怎么都不下班?能走了不?”
  “……瞧你那出息樣!”張圖說完,悔恨道:“剛剛老板過來了!還瞪了我一眼!不會是我在群里說的話惹怒他老人家了吧!”
  余品夏:“這么小心眼。”
  張圖:“就是,嗚嗚嗚嗚嗚怎么辦,今天晚上我要多喝點酒,斷頭酒一定要最貴的。”
  “……你別太荒謬。”
  老板第一天上任,大家都想表現表現,本來就卷的六樓此時響起密密麻麻的鍵盤敲擊聲,余品夏悄悄溜了出去,在附近找了一家藥店,專門買了解酒的藥,心思一轉,在超市買了一包芥末糖。
  沒錯,余品夏要在喝酒時吃一顆,然后裝作喝醉的樣子,這樣,他們看自己臉紅了就應該不會灌自己了。
  濕冷的氣息順著骨縫往里鉆,余品夏看了看時間,給張圖發消息。
  【余:你們出發了嗎?】
  【翻斗花園程序員圖圖:早走了,你下班早,沒看見老板看見咱們認真工作時欣慰的眼神。】
  【翻斗花園程序員圖圖:話說,老板今天格外關注咱們部門,在玻璃門那里轉了半天,還問了下咱組人到齊了沒。】
  【翻斗花園程序員圖圖:這說明什么,說明老板喜歡彩虹屁!】
  【余:誰在下午計劃著喝斷頭酒的來著,我有點忘了,你給回憶回憶。】
  【翻斗花園程序員圖圖:誰?想不起來,說明這件事不重要。】
  【余:說明咱們組比較重要。】
  【余:那我自己去了。】
  余品夏哭笑不得地收起手機,讓司機開到時歲清吧,一路上東張西望認了認路,鬧了半天一條道都沒認出來,還把司機氣得半死。
  “再問我可就繞路了啊小伙子。”大叔嚇唬他。
  余品夏默默收回“這條路叫什么,現在是往東走還是朝西,還有幾公里”等一系列問題。
  下了車,余品夏抬眼,先被晃了一下。整個墻面被弄成了暗金色,充滿藝術性的“時歲”二字在奢華的旋轉門正上方掛著,進門就有侍應生領路。余品夏跟著他走過禮堂一般的大廳,侍應生一推門,音浪裹著莫名的酒香鋪面而來,醉人的很。
  時間還早,臺上的吉他手正在哼著歌。余品夏能聽出來,是林俊杰的另一首歌,背對背擁抱。
  可惡,明明不是之前熟悉的調,余品夏還是感到一陣心悸。他平復著心跳,垂下頭跟張圖發著消息,沒注意路,一頭撞進同樣讓他心跳失衡的懷抱里。
  那人還是和之前一樣,噴了點男士香水,不過現在味道不一樣了,是沉木香,尾調卻帶著些繾綣炙熱。余品夏好像置身于深海雷暴中起伏著,拼盡全力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他也這樣做了。
  宋擬秋看著余品夏習慣性地環住自己的腰,眉梢挑起一絲弧度。
  他不明白為什么看見余品夏朝這里走來就鬼使神差地停步,故意探身等著他撞上來,就像剛見面一樣相識。
  “我們背對背擁抱,濫用沉默在咆哮。”吉他手微啞的嗓音傳來,余品夏像是受不了這沉默,倏然回神,松開了宋擬秋,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宋擬秋突然笑了,唇角彎起。
  “倒是和第一次見面一樣。”
  余品夏不覺得這是高興,反而像嘲諷,條件反射說了句對不起。宋擬秋聞言,了然點頭,勾了勾嘴角。
  這回是明晃晃的冷笑,不加任何掩飾。余品夏張口半天沒說出話,忍不住悄悄用眼神臨摹面前錯失的愛人。
  肩背變得寬闊結實,下顎顯出冷硬線條,挺拔強悍的軀體極具壓迫感,冷白色燈光在他臉上投下陰影,鼻梁高挺,神色陰沉散漫,和余品夏認識的少年相似卻又不同。
  余品夏抿嘴,想說些什么,迎上宋擬秋那雙無絲毫感情的眸,就像被奪去氧氣的魚。
  他唇珠被抿得發亮,宋擬秋閉了閉眼,在心底罵自己怎么還是會對他心軟。
  “余品夏你怎么不——老板?”
  直到被張圖領到座位上,余品夏才緩過來,一字一句道:“所以,他是咱們公司老板?”
  張圖莫名道:“對啊,宋擬秋,就是他,是不是賊帥!我說的一點不浮夸,你剛剛是不是看呆了?”
  余品夏無話可說,拿起酒作勢要喝,眼睛頻頻瞥向不遠處。
  清吧其實也不太清,畢竟跟酒沾邊的地方就沒幾個人能保持冷靜的,宋擬秋面前已經圍了一群公司骨干,雖說宋擬秋在群里警告過,但那些人精才不信邪,加上酒精作用,打著工作事務的旗號阿諛奉承。
  宋擬秋淡淡看著那些人,慵懶地靠在座椅上,手中酒杯里的酒晃出波瀾。他不知聽見了什么,點點頭,抬高酒杯,杯沿剛碰到下唇卻又停下動作。
  不喝嗎?余品夏有點疑惑,下一秒,目光直直撞進宋擬秋微垂的眸中。
  他唇角勾了起來,朝余品夏那個方向送了送酒杯,然后一飲而盡。
  余品夏自從見到他以后就沒有了動腦筋的能力,見狀下意識悶了一杯,反應過來時震驚地看著手中的酒杯,又驚起摸向兜里的解酒藥,眼珠子瞪大。
  吃藥了沒?
  好像沒,本來跟張圖匯合后就準備喝來著,結果也沒喝成。
  張圖的聲音不算小,“這么快就喝醉了?好像是第一杯吧你,哎,真醉了?小趴菜,醒醒,別摸你那兜了。唉,真是一杯倒啊。”
  余光里,宋擬秋正看向這邊。余品夏愣著,心里突然冒出一句:不能再出丑了。
  于是他強撐著,眼尾洇紅,“沒,我去洗手間。”
  洗手間他一定是去不了的,因為他已經連字都看得模模糊糊了,根本找不到路,又只想逃離,跌跌撞撞坐到了吧臺,很快有調酒師走了過來。
  余品夏瞇著眼睛,看向面前的人。那人白襯衫外搭上一件馬甲,顯得身材健碩頎長,面容冷硬剛毅。
  “喝點什么?”聲音低沉。
  余品夏本來就不是來喝酒的,道:“有沒有什么特色飲品?”
  那人點頭,下一秒,拿起手機發了條消息。
  【時棟:你家那位在吧臺。】
  在等待間隙,余品夏的酒勁徹底上來了,意識昏昏沉沉,但沒迷糊到昏倒。他把兜里的藥拿出來,操控著發軟的手準備打開,手就被狠狠攥住。
  耳邊響起帶著火氣的低吼,“你亂跑什么!還有,知不知道酒后不能吃藥!”
  聽見了熟悉的叱喝,余品夏像是找到了依靠,意識仿佛也回到了高三,反駁道:“這是解酒藥,你冤枉我。”
  他呼吸間帶著酒氣,兩頰透紅,神情委屈,帶著些孩子氣的任性。
  “還有,你又兇我,天天就知道逗我玩,我生氣了,你得負責幫我寫檢討。”余品夏說著,仰頭看宋擬秋的下巴,胳膊環著他的腰。
  宋擬秋喉頭哽住,目光停留在余品夏眼角那一片紅,上面還存著一絲潮氣。
  他很想問,你不是放手了嗎,擺出這一副受委屈的樣子給誰看。
  “我負責。”宋擬秋說。
  他怕了。
  他怕問出來,這場美夢就散了。
  就抱一會,允許他貪戀這片刻溫情。
  時棟調著酒,沒打擾他們,等宋擬秋坐下后把調好的兩杯推過去,“給你也來了杯。”
  宋擬秋說了聲謝謝,被余品夏捂住嘴。余品夏戒備地看著面前的陌生人,“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尤其是在酒吧。”
  宋擬秋:“……知道你還敢喝醉了在酒吧亂跑?我看你的雙標真是越來越嚴重了。”
  余品夏撅嘴,裝作沒聽見,時棟哭笑不得道:“這里應該不會出現這種事。”
  “不信。”
  時棟無奈一笑,宋擬秋道:“別跟他計較。”
  余品夏切了聲,“別把我當小孩子!”
  宋擬秋按著余品夏的后頸,將那處摩挲出緋色,“你不是?”
  余品夏驚訝地看著他,“你竟然有戀童p!”
  “……”
  時棟忍不住笑出聲,被羞惱的宋擬秋瞪了眼,這反而讓時棟驚訝了一下。
  認識以來,宋擬秋總是一副大人姿態,時棟覺得他繃得太狠,身上沒有年輕人的朝氣,只是心如死灰的沉。后來在一次研討會后,宋擬秋喝醉了,指著一張照片,醉醺醺地說:“這是我老婆。”
  時棟問宋擬秋他在哪,宋擬秋愣了半晌,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那架勢,是要故意將自己灌到不省人事。
  余品夏還在問:“你會和小孩子接吻嗎?”
  宋擬秋:“你如果承認你自己是小孩子的話,會。”
  余品夏被這層邏輯打懵了,想了半天沒想出什么名堂,反倒怪起宋擬秋來,“都怪你,我腦子亂得很。”
  宋擬秋毫無誠意,“對不起啊。”
  余品夏被哄好了,看著面前的酒。
  時棟道:“這是火龍羅煙。”
  泛著水光的火龍果冰球卡在杯口,反射著燈光,顯得光滑晶瑩,杯底碧藍色的液體和冰球中間拉出一道霧線,那霧在液體表面緩緩漾開,像是吸引著朝彼此糾纏。
  時棟朝面前親密無間的兩人眨了下眼。
  “萬物皆有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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