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雁落這次見她確實不同以往,
沒在車里,在酒店。第一次冬灰見J先生的那間房。
半年了,幾次聯絡,什怏都說不接單。
本是個玩兒的事兒,一開始雁落并未在意。可敗興多了,倒成個疙瘩了,什么意思!
中間也有挺長時間沒再聯系,本想就此斷了也無所謂。
可是,
臨州那地兒還在呀,最近它這塊兒的事兒又多,來一次想一次,眼看快結成個死疙瘩了,雁落決定好好解解。
哪知剛想上點手段探探這對肉主兒買賣到底怎么個玩頭,元智說,什怏回話了,還說前段兒小四病了,身體才好些,如今接單只接限時單,兩個小時,問他還愿不愿意。
病了?
說實話,雁落半信半疑,他們這類人什么名頭想不出來。到底心里是不悅的,這種玩樂的事雁落從來不會放在心上,可這樁不知怎的,就有了些計較。你明明知道我是誰,還明目張膽敢跟我玩這種把戲……
坐在沙發上的雁落,心中是沉的,信與疑間,疑定是占到了大多數。
誰知道,
門打開,
他抬眼看過去,第一眼……
你知道,那信與疑間比例瞬間的天翻地覆……如此輕易……
雁落動是沒動,可是心,早動了,由陰沉藏谷底,漸漸往上升,直至歸為原位,還在隱隱悸動……
小姑娘原原本本,干干凈凈站在那里,
毫無粉黛的素顏,
及腰的長發,
還是那件黑色的風衣,
能望見她從事這份營生的,
也就是想象的到她里面一定空無一物,
還有那雙13厘米紅底黑色細高跟鞋。
小姑娘走進來,抬手剛要解腰間的風衣蝴蝶結,
“別動。”
雁落出了聲兒,慢慢起身,向她走過來,
摟住,
冬灰自然靠在了他身上,仰起了頭,
雁落單手摸著她的臉龐,“原來你是這個樣子……”
冬灰笑,挺爽朗的,“不漂亮是吧,”
雁落捏住了她的下巴,“嗯,是一般。”不過,已經低頭狠狠地吻住了。
一般么?
模樣確實一般,頂多叫個真純。
但是,
雁落完全瘋了,
也許時隔多時,想太久了,
也許,第一次露真顏,太新鮮,
還有,她更要命了,
這么這么會叫,這么這么會扭……
雁落是有些怪癖,車里搞更讓他有感覺,
卻沒想,床上,這小妖精也能徹底叫他魔怔了!
雁落竟然不管不顧!……管他什么合同,管他什么臟不臟,雁落欲潮紅了眼,一心就要占有她!
“別別!”孟冬灰也沒想到他會如此失控,
冬灰對他印象不錯,前兒幾次他縱是再狂虐也沒失控至此,所以冬灰第一反應并未立即撩起脖子上框的十字架,
卻,
他硬往里闖了,
冬灰抓住了十字架“求求你!我還病著!”卻是抵在了自己脖子上,
來前兒,什怏這么囑咐過一句:他約過幾次了都被我推了,怕這次他會激烈點,你要受不住了,喊病就行。
恐怕什怏都沒料到雁落會“激烈”到這種程度吧,竟然連“安全”都拋之不顧了……
潮頭上的男人聽到這聲“病”確實急剎住了,
關鍵是,身下的她……近在咫尺,小姑娘眼眸里的哀怯如此穿透人心,她到底是有什么魔力,釋放出來的嬌艾能將一個男人最猛烈的獸火也強壓下去!只能說,她太會操控雄性了……冬灰帶著哭音,“那里像流不完的血,折騰小半年了,才穩定了些……唔,”唇被碾磨霸住,雁落抓住她的手移向源頭,赤了眼般地低吼,“那你還出來賣!”已經都發不出聲來了,雁落恨不能吮完她最后一口氣,在她手里,釋放了……
這次,雁落真是魔怔了,
一會兒都離不開她,
消耗完,像兩條蟲蠕動著,廝磨著,
來勁兒了,再來。
孟冬灰記著時辰呢,
只有兩個小時,
倒不是跟他計較這時多時少,
是她必須十二點半之前趕回醫院!
冬灰老看那鐘的樣子叫今兒本就急躁的雁落心里更躁,
壓著她,
捧著,面龐上細細地吻,
“真病了?我怎么就這么不信,小妖精,小畜生,小乖乖……”喊一聲重吻一下,
冬灰兩手反攀住他的手腕,唇微撅,“真病了,我一直都氣虛,你沒聞著我身上的中藥味兒?”
雁落這會兒真有些憐惜神色出來,親一下她嘟起來的唇又親一下,“要真沒聞著看我怎么收拾你,”低笑,“還真敬業,好一點兒就出來賺錢了。”冬灰哀怨地看著他,“什怏說你催幾次了……”“好好好,怪我,想死你了不是。今天不走了,一會兒叫元智送些溫補的東西上來,補補我的小乖乖。”冬灰這下緊張了,又去看鐘,“不行,我……”雁落又封住了她的唇,翻了個身,一勁兒摸到底……
又磨了會兒,
真要走了,
看來雁落還是被她zhe心軟了,
躺床上,看她跑進洗手間,
門也沒關,
她坐馬桶上也好,
她邊虛虛邊抬手利落將長發在頭頂盤了個髻也好,
都看得清楚。
髻有點歪,可愛極了。
又光著腚撅著趴洗手臺邊迅速沖了把臉,
擦著臉出來,毛巾往沙發上隨手一丟,撿起黑色風衣就穿上,說實話,手腳真麻利,愈發看出小姑娘的結實。
“四兒,”
雁落喊她,
冬灰邊系著風衣結,走過去,一腿跪床上乖巧俯下去,
雁落還那么躺著抱著狠狠又親了幾口,
“去吧。”
冬灰穿上高跟鞋,走了,臨走前兒,幫他把房間里的燈全關了,只留了他床邊的一盞暖光。
她走后,雁落才起了身,拿過手機,低聲吩咐了句,“跟著。”
雁落松了手機,靠向床背,放松,抬手揉了揉眉心,
身上確實都是她的中藥味兒,
可他暫時還不想洗掉……
……
真是驚險,
冬灰躺下還沒十分鐘,查房的來了。
被子里,冬灰捏著十字架摩挲著,感受著如雷的心跳,小丫頭像偷著油的小老鼠笑起來了,
是的,
她愛這種刺激。
生活本該如此。
(有小鉆的賞點給冬灰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