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俄羅斯的摩爾曼斯克。
    除了極光，還有他跟麋鹿的合照自拍，他穿著一身黑色的沖鋒衣，帶著連衣帽，額頭上碎落的發絲，還有白色凝結的冰霜。
    莊明月嘴角淺淺勾起，恢復了消息，“很好看，謝謝。”
    謝謝你代替我看了這些風景。
    身在異國之外的摩爾曼斯克，其實這次來的，只有他一個人，身后的帳篷升起裊裊炊煙。
    相差十五個小時，他只身前往，也認識了來這里旅游的一幫人。
    身后響起聲音，“江野，吃飯了。”（俄語）
    看到回復的消息，江野未回，收起手機，朝伸手的帳篷里走出。
    小年夜。
    公司都放了假，展宴白玉書一直在家里布置，玻璃窗上，掛上紅燈籠，不過一會兒，家里就多了幾分年味。
    吳媽腰部摔傷，趕著過年，也從醫院回到了莊家。
    就是不知道這次能夠待多久。
    莊明月也難得在家休息，她不想閑著，背著包從樓上下來。
    吳媽從廚房走出來，“都快過年了，這是要去哪兒？”
    莊明月：“去趟圖書館，借點資料。”
    “這都放假了，怎么還要學習？好好在家歇息會兒，我煮了酒釀圓子，一會就好了。”
    “大小姐，信箱里有你的信！”一位傭人手里拿著一疊厚厚的信封，“這年頭，還有人寄信，真是奇怪了，竟然是從俄羅斯寄過來的。”
    聽到傭人的話，莊明月第一反應就想到了江野。
    莊明月伸手接過，這時展宴跟白玉書正好從外面采購回來，齊成手里也提了兩大袋。
    傭人：“展少爺。”
    展宴點頭，看向客廳里的人。
    莊明月不用看就已經知道了，里面是什么。
    這就是他的回禮？
    新年禮物嗎？
    吳媽端著煮好的酒釀圓子羹，從廚房里出來，“展少爺，小玉，正好你們回來了，一起吃點吧。”
    白玉書買了兩大袋糧食，放在桌上，“吳媽，你怎么煮了這么多，這根本吃不完，齊大哥，吳媽…你們也一起吃吧。”
    汪梅將熱好的牛奶，還有一塊三明治，端去了坐在沙發上的人，“大小姐，你看啥呢？”
    “艾瑪這可真漂亮，在哪兒這是。”
    “是啊！這里真的很漂亮。”每一張都很清晰。
    莊明月拆出來的信封都是小心翼翼的，沒有弄壞封口，里面幾乎有上百張照片，除此之外，莊明月還從信封里找到了一個優盤。
    不少人的視線被吸引過去。
    白玉書好奇問了聲，“明月在看什么？”
    吳媽回道說：“說是一個朋友寄來的東西？我記得明月確是有個姓江的朋友。”
    “是江氏集團的那位嗎？還是…江野啊？”
    “我記得，今年的冬令營就他參加了，去的是俄羅斯。”
    說著白玉書看向了展宴。
    展宴眸光黯了黯。
    莊明月迫不及待的將這些照片，收進了書包，抓起優盤揣在手里，背起包：“告訴父親，今天還有最后一節鋼琴課，中午就不回來吃飯了。”
    “大小姐，牛奶不喝了？”
    莊明月腳步不停的從展宴身邊擦肩而過，“不喝了，以后不用再準備。”嘴里咬了口三明治，說著就離開了家門。
    知道展宴在她常喝的牛奶里，下了五年的藥，莊明月心里也有了陰影。
    坐上車，莊明月就去了圖書館。
    里面有免費的電腦可以使用，到了七樓，莊明月刷了市民卡，找了臺機器，迫不及待的插上U盤。
    他打開，里面長達三四個小時的視頻。
    開始，是他走進車站的畫面，除了里面嘈雜的聲音，還有他的聲音，“帝都有火車直到莫斯科的火車，一共七千多公里，記得買臥鋪，別像個傻缺一樣，買硬座，能坐死你…”
    莊明月笑了，心中卻有些感動，一股從未的暖意，在心底漸暖。
    火車臥鋪靠窗，沿途都是有最美好的風景，火車很快那些一閃而過的畫面，江野都剪輯成了慢幀，讓她看到了這些…
    莊明月看完他拍VCR，意欲未盡，要是這時候可以視頻，該多好？
    她就能看到了。
    莊明月看完這些，已經是中午兩三點。
    走出圖書館，莊明月撥了江野的手機號碼。
    不過幾秒鐘，對方很快接通。
    “干什么，大小姐？有事兒？”
    莊明月：“江野，我收到了，謝謝！”
    “你拍的那些我看到了，真的很漂亮。”
    話筒里的人，慵懶的深吸了口氣，聽著聲音也像是剛睡醒，“嗯，知道了。”他回答很冷漠。
    “還有別的事沒？老子要睡了。”
    莊明月：“我能不能看看原片？沒有剪輯過得。”
    “這么多要求，沒有！掛了。”一句話，對方電話就掛了電話。
    莊明月也并沒有為此生氣，還是等他回來再說吧。
    最后一節兩個小時的鋼琴課上完。
    回去的路上，莊明月買了本相冊，準備來留存這些照片。
    半路，天空突然下了雪。
    看著雪在路上融化變白。
    路上家里傭人打電話過來，已經開始催，說是家里來了客人。
    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是誰。
    莊明月抓緊趕到了家。
    看著院子里熟悉的車。
    這是…
    莊明月走進玄關處，就感覺到了一股難得輕松的氣氛。
    聽著客廳里傳來，熟悉在聊天的聲音。
    沙發上，坐了不少人。
    傭人：“大小姐。”
    江裕樹轉過頭，其他人的視線，也一同看過來。
    莊明月將手里的書包交給了傭人，“幫我拿到到房間里，小心點。”
    “好的，大小姐。”
    江裕樹站了起來，勾唇笑著，“回來了？”
    莊海生沉聲責備著：“過年了，還上什么課，放假了就在家里好好休息。”
    “吳媽，吩咐出去，再多做幾個好菜。”
    吳媽：“好的先生。”
    江裕樹：“不必麻煩了，我就是過來看會兒她，一會就走。”
    莊明月察覺到莊海生的眼神，像是在暗示她。
    莊明月意思明顯，走過去，江裕樹往邊上，挪了一半的位置。
    在他身邊坐下，“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吃飯吧。”
    “要不要嘗嘗栗子糕？上次我正好讓人準備了材料？”
    江裕樹：“會不會麻煩你？”
    莊明月淡淡一笑：“怎么會，我本來也是打算要做的，正好你來了，就不用讓人給你送過去了，而且…熱的才好吃。”
    江裕樹，“我幫你。”
    “不用了，我忙得過來，你陪父親坐一會兒，很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