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將田老七他們押在安保部倉庫里,方成準(zhǔn)備先回去休息。
途中無論方成怎么叫龐凡跟他一起回家,他都堅(jiān)持留在安保部里,以員工的身份自居,不肯讓方成好好答謝他。
被救了一命的方成也沒有辦法,這種有本事的人有點(diǎn)自己的小脾氣是在所難免,只能夠接受。
回到家中,屋內(nèi)的人都很激動。
畢竟方成是跟龐凡兩個人去面對四個人的犯罪團(tuán)伙,在可能有著武器的情況下,非常危險(xiǎn)。
“方成,你竟然能活著回來!”
尚小小關(guān)心的話到了嘴邊,立馬變成另外一副模樣。
“不會說話就少說點(diǎn)!”方成翻了個白眼。
“嘻嘻,我意思是你身上竟然連傷口都沒有!”尚小小笑著說。
“……”
方成不懷好意的看著尚小小,合著這丫頭就沒盼個好的是吧。
相比尚小小,柳美蝶則是眼中充滿欣喜與關(guān)心。
方有才老臉欣慰,自己兒子從沒有給他丟過人。
看到他們都這么關(guān)心自己,方成心里暖暖的,溫和的笑著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大家都休息吧,等明天我們就能幫孫月得到應(yīng)有的結(jié)果。”
大家都知道方成累了,聽到他這么說就不再打擾。
孫月和尚小小留在柳美蝶家過夜。
方成則是和方有才回到自己家。
天還沒亮。
睡在床上的方成就被外面的喧鬧吵醒。
以為發(fā)生了什么的方成連忙翻身起床,跑出門看見好多村民都拿著笤帚棍棒往一個方向走。
看到方成跑出來,方有才小跑過來說:“阿成,大家聽說有強(qiáng)暴犯被抓了,都想要去給姑娘出口氣,我勸都勸不住!”
到了現(xiàn)在,論全村最有名望的人非方成莫屬,這樣的事只有他能做。
讓方成松了口氣,一開始看到這種陣勢,他還以為是田老七那伙人跑了呢!
快速的洗漱收拾一下,方成就跟著方有才跑到了安保部。
黑熊村的村民都圍在倉庫外面,想要進(jìn)去將田老七他們直接拉出去打一頓,一直被保安們阻攔在外面。
如果真讓田老七他們被拉出去還得了,恐怕直接就被打死了。
對于這種毀姑娘清白的渣滓,沒有任何人懷有同情心!
哪怕方成知道孫月的遭遇后也很想這樣做,但現(xiàn)在可不能這樣,撥開人群走到中心,對著村民們說:“大家冷靜一下,不要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我們不能因?yàn)閭€人的好惡去決定別人的死活,這是違法的!”
聽到方成發(fā)話,大家都是一靜。
人是方成抓到的,他最有話語權(quán)。
“當(dāng)然我也明白大家的心情,在警察帶走他們之前,我肯定讓他們給大家做出一個交待!”方成又說。
其實(shí)大家擔(dān)心的就是這個,一個活生生的強(qiáng)暴犯出現(xiàn)在自己周圍,試問誰不會覺得心驚膽戰(zhàn)痛恨萬分?
哪怕是再看一眼都好,以后絕對不會讓類似的人再靠近黑熊村!
“好,我們都相信方總!”
“方總的人品大家都相信,肯定會給交待的!”
“我同意!”
眾人擁護(hù)著方成。
方成對著一旁的龐凡眨了眨眼,龐凡當(dāng)即打開了倉庫大門,兩人一起踏了進(jìn)去。
除去傷的最重的田老七,耗子三人已經(jīng)被外面的吵鬧聲被震醒,因?yàn)樯砩媳宦槔K里三層外三層的捆著,他們根本沒有逃跑的機(jī)會,此刻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坐在倉庫的角落里。
“方成,你們知道這樣做涉嫌非法拘禁,是違法的嗎!”耗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反而質(zhì)問方成。
“呵呵,不要跟我說這些沒用的,現(xiàn)在怎樣不是你說的算。”方成冷笑一聲,說:“老實(shí)交待,是誰派你們來的?”
“誰派我們來的?難道不是方老板你自己在招工嗎,裝什么糊涂。”耗子嘴巴一撇。
一瞬間,方成眼神冷了下來,又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
“行啊,挺會說話的,我都被你氣笑了,反正你說不說都無所謂,我知道你們是許家的人。”
聽到許家這個字,耗子三人都是忍不住的瞳孔一縮,哪怕恢復(fù)的再快,也都被仔細(xì)觀察的方成收入眼底。
“許家是什么,我怎么沒聽說過?”耗子裝作一臉疑惑。
不過方成并沒有回答他,而是冷笑著問:“昨天被我碰到的人,就是你吧?”
耗子臉上慌了一下:“你說什么?”
“很好,還不承認(rèn)是吧。”
方成拍了拍手。
然后對著龐凡說:“把他解開,拉到外面去。”
龐凡皺了皺眉:“會不會鬧大。”
“這群畜牲可沒有想過別人會不會出事,昨天要不是你,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埋在土里了!”方成說。
“行。”龐凡點(diǎn)頭,其實(shí)他也很痛恨這種人。
走上前去解他們幾人身上的麻繩。
一開始耗子幾人還以為機(jī)會來了,現(xiàn)在就兩個人,自己三個人如果沒有麻繩綁著,難道還不能反擊?
可當(dāng)麻繩被解開,他們剛猛地起身。
早有準(zhǔn)備的龐凡不屑一笑,反身就是一個鞭腿。
重重的打在耗子身上,他哪里扛得住龐凡的攻擊,一下就被這股龐大的力道打飛,連帶著另外起身的兩個同伙,都被打飛出去,無比痛苦的躺在地上。
冷哼一聲,龐凡走過去,提著耗子的衣領(lǐng)就把他往外拖。
這個時候耗子是真的慌了,被拖到外面去可不是鬧著外的,別說強(qiáng)暴犯了,就算是偷狗賊如果在村子里被人抓住,都會被打個半死,一個不注意被打死在現(xiàn)場都是常事!
哪怕在法律上這是不被容許的,可法律不外乎人情,不被任何人同情的強(qiáng)暴犯,在村民們的激憤下被打死,就算是法官都不好說什么,頂多是對他們進(jìn)行常識教育。
所謂的法不責(zé)眾不過如此!
再加上從外面?zhèn)鱽淼穆曇簦淖雍敛粦岩勺约哼@幅小身板會不會被打死這種問題。
“我錯了方總!我說,我說!你問什么我都說,千萬不要把我?guī)У酵饷嫒ィ∥也幌胨腊。 焙淖訏暝蠛啊?br/>
走在半路的龐凡頓了頓,轉(zhuǎn)頭看到方成對他點(diǎn)了下頭,就放開了耗子。
方成本來就只是想嚇唬耗子,雖然也不介意真的這么對他,但給孫月一個真正的交待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
所以才讓龐凡放下耗子。
重新獲得生機(jī),耗子再也沒有什么操守,連滾帶爬的去到方成面前,跪在地上求饒!
“我是人渣我是敗類,方總你日理萬機(jī)聰明絕頂,千萬不要和我這種人一般見識,就饒小的一條狗命!”耗子說話語速快得仿佛舌頭都快打結(jié)了一樣。
方成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另外二人。
另外兩個同伙見到耗子這幅不要臉的模樣,哪怕心中是在唾棄,可為了活命,也不得不照著耗子的樣子跪在方成面前,表示他們愿意痛改前非彌補(bǔ)錯誤重新做人。
“誰派你們來的?”方成再次問了一句。
“許君臣!”
三人爭先恐后的說。
都到這個時候了,哪還管什么保不保密,先把自己保住再說!
聽到這個名字,哪怕方成早有預(yù)料,還是忍不住吸了一口氣,怪不得手法如此歹毒,原來是許星河的爹!
往日許星河雖然對他算計(jì)多端,可在這種程度面前,還只算得上稚嫩。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嗎。”方成喃喃地說,然后再問:“是誰糟蹋的孫悅?”
“他!”
為了脫罪,另外兩個同伙,一齊將手指指向耗子。
耗子當(dāng)即氣得跳腳:“放屁,你們都有份!”
“我們只算得上順?biāo)浦郏皇悄悖莻€姑娘都不會到這來!”
看見三人爭吵的模樣,方成的拳頭是捏了又捏,這群人渣!
一旁的龐凡也露出了仿佛要吃人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三人。
或許是感受到了兩人的憤怒,耗子三人偃旗息鼓下來,卻還是不甘心,將目標(biāo)放在了尚在昏迷的田老七身上。
“方總,這一切都怪田老七,要不是他跟許星河介紹,我們都不會來這里!”
打開了話匣,耗子幾人直接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全說了出來。
耗子三個人只是省城里一些比較精明的混混,平日里就算作奸犯科也沒有什么把柄,況且都做的是些雞鳴狗盜的小事,沒有人深究,所以混的還算滋潤。
直到有一天田老七找到了他們,讓他們跟著一起干一票大事,事成之后每個人都有二十萬,還能得到一份體面的工作。
耗子幾個人也不傻,能突然給出這么好的條件,肯定不是什么小事,不打算答應(yīng)。
可耐不住田老七是個退伍特種兵。
一雙鐵拳讓他們連招架的力氣都沒有,甚至跑都跑不掉。
再這樣的重錘之下,田老七又拋出一個誘惑,這件事是許家許君臣親自主持的,如果干了這一票,以后就算是抱上了許家的大腿!
一下子就讓耗子三個人瞪直了眼睛。
馬上就答應(yīng)下來。
用著三人老家在黑熊村鄰村的身份,田老七就這樣跟著他們混進(jìn)種植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