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境,武威。
因?yàn)槟饺葺p雪要去給紫煙幫忙,所以齊王府里現(xiàn)在就只剩下了秦澤一人。
當(dāng)然慕容輕雪將星兒和小月兩人都留在了王府里照顧秦澤的生活起居。
清晨,秦澤用過早飯后便來到花園里陪花花玩耍。
以前秦澤忙的時候都是慕容輕雪在王府里帶著花花。
現(xiàn)在慕容輕雪離開了,照顧花花的任務(wù)自然就落到了秦澤的身上!
“大哥哥,輕雪姐姐去哪里了,花花怎么沒有看到輕雪姐姐?”
雖然秦澤和慕容輕雪認(rèn)了花花為養(yǎng)女,但花花卻還是以大哥哥稱呼秦澤。
聽到花花的詢問,秦澤輕笑著蹲下身子將她抱在懷中。
“輕雪姐姐有很重要的事去做,等她把事情做完了她就回來啦。”
面對秦澤的解釋,花花似乎并不滿意。
“輕雪姐姐不能帶花花一起去嗎?花花想輕雪姐姐了。”
花花低著頭扣弄著自己的小手指。
看到花花的模樣,秦澤淡淡一笑。
“輕雪姐姐是去抓壞人了,抓那種專門在夜里偷小孩子的壞人。”
“那些壞人都長著三只手,四只眼睛,還有長滿獠牙的大嘴巴,花花不害怕嗎?”
聽完秦澤的話,花花的眼中閃過一抹恐懼。
“我……花花……花花不怕!”
“花花有洪叔叔保護(hù),洪叔叔會打走壞人嗒!”
雖然花花被秦澤描繪的不存在的怪物給嚇到了,但她卻依舊壯著膽答道。
“洪叔叔……”
聽到花花提起洪九,秦澤的臉色微變。
洪九已經(jīng)離開他們很久了,但秦澤卻經(jīng)常會帶著好酒去洪九的墳前祭奠。
他知道洪九是為了救他而死,他這條命是欠洪九的!
“洪叔叔當(dāng)然會保護(hù)花花,大哥哥也會保護(hù)花花的!”
想起自己對洪九臨終時的承諾,秦澤看向花花說道。
“嗯。”
“花花知道!”
“花花最喜歡大哥哥,還有輕雪姐姐了!”
花花并不能感受到秦澤的情緒變化,只是開心的點(diǎn)著頭。
“那星兒姐姐呢?”
“花花難道不喜歡星兒姐姐嗎?”
一旁的星兒故作生氣的對著秦澤懷中的花花問道。
聞言,花花一急。
“喜歡,花花也喜歡星兒姐姐!”
看著花花著急的模樣,星兒噗嗤一笑。
“逗你玩的,姐姐帶你去街上玩。”
星兒知道秦澤現(xiàn)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每天能抽出陪花花的時間并不多。
因此便帶著花花離開了。
星兒帶著花花離開后,周凡竟出乎秦澤預(yù)料的出現(xiàn)在齊王府。
看到周凡一大早就登門,沒等他開口,秦澤便直接問道。
“是龔瀚林出手了?”
聽到秦澤的詢問,周凡先是一愣,旋即很快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是的。”
“馮老板一早就到了我那里說是他的馮家酒樓已經(jīng)被官府查封了。”
“馮老板現(xiàn)在就在王府外,我先進(jìn)來跟殿下匯報一聲。”
得知馮家酒樓被查封,秦澤沒有絲毫的意外。
他知道馮春作為第一個與秦氏火鍋合作的出頭鳥,勢必會遭到龔瀚林的報復(fù)。
只是他沒有想到龔瀚林的報復(fù)竟然會來的如此之快!
“這龔瀚林這么一點(diǎn)兒性子都耐不住,看來他是對我恨意頗深啊!”
輕聲嘀咕了一聲后,秦澤看向周凡。
“帶馮春到客廳吧,我倒要看看這龔瀚林能耍什么手段!”
聽到秦澤的命令,周凡立刻去找馮春去了。
大約數(shù)分鐘后,周凡領(lǐng)著馮春進(jìn)了客廳。
一進(jìn)客廳,馮春就看到了早已到了的秦澤。
“殿下,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龔瀚……龔大人實(shí)在是欺人太甚了!”
一看到秦澤,馮春便上前哭訴。
看到馮春的模樣,秦澤微微皺眉。
“有什么話直接說,大男人如此模樣,像什么樣子?”
雖然秦澤對馮春說不上喜歡,但不管怎么說馮春現(xiàn)在也是秦氏火鍋的合作商,就是他秦澤的人。
因此秦澤便出言訓(xùn)斥道。
聽到秦澤的話,馮春連忙整理了儀容。
“殿下……”
“說吧,你那馮家酒樓是怎么被查封的?”
“事情是這樣的……”
面對秦澤的詢問,馮春便將自己馮家酒樓被查封的起因經(jīng)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大約半柱香后,馮春對著秦澤道。
“殿下,我馮家酒樓在武威也經(jīng)營了不少年,從來就沒有出現(xiàn)什么吃死人的事兒。”
“現(xiàn)在龔大人說我馮家酒樓的飯菜毒死了人直接封了我的馮家酒樓,實(shí)在是冤枉啊。”
“殿下一定要還我馮家酒樓一個清白!”
馮春本準(zhǔn)備將馮家酒樓出售然后去天水開秦氏火鍋分店。
這幾天他也找了不少有意向接手馮家酒樓的商人。
可現(xiàn)在鬧出了馮家酒樓吃死人的事兒,原先那些有意買下馮家酒樓的商人紛紛對馮春避而不見!
聽完馮春的話,秦澤眉頭緊皺。
“你們馮家酒樓真的鬧出了人命?”
“當(dāng)然沒有!”
馮春急忙辯解。
“既然沒有,那龔大人是如何查封了你們馮家酒樓的?”
秦澤不解。
“這官府突然抬著一具尸體說是經(jīng)過仵作檢驗(yàn),是中毒而亡,說那人就是在我馮家酒樓吃的飯。”
“那死的那個人是在你馮家酒樓吃的飯嗎?”
秦澤追問。
“這個……”
“這酒樓里每天來來往往有數(shù)百人,小的也不可能全部記得住。”
“現(xiàn)在官府就以查案為由直接封了我的酒樓,還說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酒樓不許對外經(jīng)營。”
“不過有一點(diǎn)小的可以保證,我馮家酒樓的飯菜絕不會有問題,更不會吃死人!”
馮春知道秦澤是他唯一能對付龔瀚林的靠山,因此現(xiàn)在只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秦澤的身上。
聽完馮春的話,秦澤手指輕敲著木桌。
“現(xiàn)在是官府抬了一具中毒身亡的尸體說是你馮家酒樓毒死了人?”
“是,是這樣。”
馮春拿著手帕擦著臉上的汗珠。
“行了,我知道了。”
“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你放心,就算你的酒樓找不到買家,我也會以市場價買下你的酒樓,這算是我對你的保證吧。”
聽到秦澤愿意兜底,馮春的心瞬間放下了大半!
“那……那小的就先退下了。”
看到馮春離開,秦澤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周凡。
“你說這龔瀚林難道為了對付馮春還真毒死了人?”
在武朝,殺人乃是重罪。
如果被查出來的話,龔瀚林別說官場生涯到頭了,怕是連小命都要交代。
因此秦澤并不認(rèn)為死者是真吃了馮家酒樓的飯菜才中毒死的。
面對秦澤的詢問,周凡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樣。
“殿下,中毒并不是活人才能中毒。”
“死人也能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