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說的是,容總裁對自己老婆當然好了,等葉總再給容家添個大胖小子,那地位就算那女人是天仙也撼動不了的!”
葉慈只覺得好笑,那幾個老總還想繼續說些什么,她突然站起來:“抱歉,我想出去透透氣!”
委婉的拒絕再聽下去,只是她剛走出門口向往洗手間的方向去,就聽到走廊里哭泣的女聲。
本來就輕盈的步子一下子就止住,只聽到不遠處那熟悉的女孩哭著對她老公說:“要生孩子我也可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為你流過一個孩子的,而且醫生還說是個男孩,為什么非要她去給你生?”
裴云緊緊地抱著他,臉上早已經淚流成河。
他的表情顯得有些煩悶:“別鬧了!”
“我就是要鬧,你是我的,你是我的!”那女孩在她老公的懷里撒嬌的樣子她沒看到,她也不愿意看。
“豐,讓我給你生個寶寶好不好,你甚至可以不用跟她離婚,我只要你能時時刻刻不,只要你能偶爾去看看我們母子就好!”
就連一向任性的大小姐也終于放下了爭強好勝,眼下她什么都不敢在要求他為她做,只求他能回到她身邊。
原本平靜地臉上一下子木訥了,她完全想象不出裴云去流產時候的樣子到底是多讓人可憐,原來,他有過做爸爸的機會。
那么爺爺當初讓他們生寶寶是為了什么呢?是為了讓他們夫妻關系融洽,還是單純的要容家有后?
如果是后者,那么她真的就可以謝幕了。
可是自己的心,卻不知道怎么著,好像無數的繡花針一起在心口上掇。
他們有過孩子,那她再給他生,算什么?
眼睛一下子就模糊了,難道是因為好久沒哭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他從走廊里里回去的時候葉慈已經走了,尹助理說她出去了一趟就沒再回來。
他就想到她大概是聽到那些話,到樓上找她也沒找到,電話也打不通。
她能去的地方他幾乎都猜得到,但是打電話給裴彬的時候裴彬竟然說不知道。
他當然不信,車子就開到了彬之慈居,裴彬正在跟一個娛娛樂報的老總喝茶,看到他破門而入的時候下意識的停住了手里端著茶壺倒茶的動作,吃驚的抬頭看向門口。
這次容豐真的認輸了,她還是可以讓他找不到。
“你們又吵架了?”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裴彬追上去。
“她聽到裴云說了一些話!”他冷清的聲音,眼神里全是焦急。
裴彬的臉立即就變的更難看:“你怎么能犯這樣的錯誤?”
“是我故意要犯這樣的錯誤?你若是對我有半分了解就該知道現在我心里葉慈有多重要!”他說完就轉身離開。
他找不到她了!
就像是他們上高中那年她突然消失,他全校都找遍了,到最后卻聽母親說她被她父親送去國外了。
那時候好一陣子他都打不起精神,到最后,是討厭,讓他又重新恢復了以前的生活。
只有討厭,才能好似不在意!
直到今天他才明白,原來,他早就對她動了心。
若不是她的xing子那么好強
若不是她的xing子太強就沒有那些可能了。
一切都早已經注定。
她出了酒店門口正好碰到沈睿弦的車子,就讓他帶走了。
他的房子有二百多平米,顯然有點大了。
尤其是他一個人住著,總感覺空蕩蕩的。
客廳跟飯廳之間是一個很大的隔斷,是個大書架,上面琳瑯滿目各種關于法律的書。
她隨便找了本,原本她的xing子,似是沒有什么是她入不了目的,可是今天,她硬是沒有一點耐心看下去。
在陽臺上擺弄著一盆小花,那是他母親最喜歡的滿天星,紅配綠很干凈,艷麗中又不失干凈。
“媽媽離開之前還跟我說,放不下就早點回國吧,我當時或許是在生你的氣,覺得你那時候拋下我一個人回國很無情,現在想想,那時候的想法簡直是幼稚。”
現在后悔卻已經晚了。
葉慈纖細的手指不小心捏下一個綠葉!
長睫微微一滯,眼里閃過復雜的情緒,隨后卻只是平靜的淡淡一笑:“一切都有定數,就算再重新活一次,我們依然還是會那么走!”
他點點頭,長長地沉吟:“緣分太淺!”
晚上兩個人在他家里吃了火鍋,他送她下樓:“你確定不要我送你回去?”
她搖搖頭:“我想自己走走!”
有些事,還想不明白。
他點點頭,看著她垂著眸走遠。
就那樣,一點點的越來越遠,然后他轉了身。
緣分這東西,稍縱即逝是真的。
他原本也后悔當年沒有來追回她,但是,當知道后悔已經沒有意義,索性就沒有什么悔不悔的了。
她就那么漫步在那條不怎么熟悉卻也談不上陌生的小路上。
旁邊馬路上車流不多,但是卻也是稍縱即逝。
彭佳慧的一首歌突然在耳邊響起,她的步子停在門頭前,那有些破舊了的音響的音質雖然不怎么樣,但是卻還是沒有妨礙她那鐵肺歌后的嗓音。
《走在紅毯那一天》
算一算時間,認識他好多年。
有些事急也沒有用,我了解。
走在紅毯那一天,戴上幸福的戒,有個人廝守到永遠,是一生所愿!
眼前歷歷在目的是從記事起到結婚那天。
像是一場老電影,從小就在爭執,難道是注定的冤家?
婚后又被逼著生孩子,然后暗生情愫
他的車子停在她不遠處,看著站在門頭前聽著的女子,她身穿著早上出門時淡薄的衣服正聽歌或者想事情想的入迷。
數著時間的日子一點也不好過,到哪天,他的良心才會發現。
女人啊,要找個真誠的男人,哪有那么難,真有那么難。
她不禁低笑出來,寫這歌的人到底是被男人傷的多深啊,彭佳慧又是怎么才唱的這么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