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芒笑起來，“外公，您真放心我給雷淙補課嗎？”
    聞言，一群人茫然的看著顧芒，不太敢相信顧芒會回這么一句話。
    意思是她愿意給弟弟妹妹們補課？
    雷淙聽見顧芒的話，激動的看向她。
    顧芒漫不經心的繼續說：“我擅長的不止學習，打架逃課被學校強制退學這事兒，我也挺厲害的。”
    氣氛陷入一種難言的寂靜。
    幾家人都把自己的孩子往身邊拉了拉，遠離顧芒。
    沒人再敢提補課的事。
    別到時候成績沒上去，反而學了顧芒一身的臭毛病。
    雷老爺子緊繃著臉，也知道顧芒是絕對不可能用她的人脈伸手幫雷家的。
    他精銳的眸子看著顧芒，“既然你也知道自己的德行，我看顧肆不能交給你，我會讓你舅舅去辦顧肆的撫養權。”
    顧芒瞇了瞇眸子，眼底寒光畢現。
    動了撫養權的念頭。
    顧肆擰著眉，“外公，我姐能照顧我，就不用麻煩你們了。”
    雷老太太摸了摸顧肆的腦袋，“傻孩子，你舅舅早就查過了，你姐是不是壓根就沒給你找學校，你告訴外婆，她把你送去哪了？”
    顧肆沒說話。
    雷老太太嘆了口氣，“你現在都八歲了，學習根本不能耽誤，你姐以前有你爸媽送去清水學校，你現在都沒學上。”
    顧肆小臉上沒什么表情，顧芒沒開口，他就安靜待著。
    雷老爺子吩咐雷肖，“你去辦理一下顧肆的撫養權，盡快給他安排進小學。”
    顧芒這幾年低調，也學會了控制脾氣，但總有不長眼的東西來招惹她。
    有些人，腦子一抽，想找死，你擋都擋不住。
    顧芒側了側臉，表情很平靜，淡淡的看著雷老爺子，“看來升不了職這事，沒讓你們長記性。”
    升不了職……
    雷肖面色大變。
    當初秦睿空降明城，以至于他升不了職，他只是懷疑和顧芒有關，如今坐實了！
    突然，雷老爺子一拐杖抽了過來。
    顧芒微微側身，拐杖抽空，砸在地上，老爺子身體也狠狠閃了下。
    雷肖連忙扶住老爺子。
    “你——！”老爺子面色盛怒，拿著拐著，顫抖的指著顧芒，“小畜生！你還真敢在你舅舅的仕途上使絆子！”
    顧芒微微一笑，雙手插著兜，姿態十分欠揍，“早就告訴你們，別惹我。”
    老爺子死死瞪著她，那雙蒼老的眼睛陰紅駭人，呼吸粗重，像是下一秒就要斷氣。
    顧肆站到顧芒側前方擋著，一種保護的姿勢。
    顧芒仍在笑，“還挺自信，想拿顧肆的撫養權，想法不錯。”
    “……”
    “怎么，覺得用顧肆可以讓我聽你們的話？”
    “……”
    顧芒又笑了一聲，眉眼間是沖破骨子里的邪，“看在我爸媽的面子上，我暫時不想動舅舅。”
    雷肖皺眉，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雷老爺子臉色漲紅，人像是受不住刺激似的，身體搖搖晃晃。“小畜生，你敢！”
    “不過。”顧芒頓了頓，慢吞吞的開口：“我要動了，你們誰能攔得住。”
    雷老爺子捂著心臟，身體控制不住的往后倒。
    顧芒漫不經心的看著。
    徹底撕破了臉，她身上的張狂鋒芒毫不遮掩，視線移向雷肖，“舅舅，我給你臉，你也別不當回事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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