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陵嘴角抽了抽，白狐那位弟弟是真的陰，忽然想起什么，他看向林霜，“等等。”
    林霜回過頭，“干嘛？”
    云陵猶豫了一秒，出聲，“白狐她多大年齡？”
    林霜道：“剛過十八歲生日。”
    云陵：“……”
    這么說，大佬不到十歲就帶著他們打江山了嗎？！
    我操！
    這世界太瘋狂了……
    ……
    顧芒掛斷視頻，關電腦的時候，眸底思考了一秒，手指又放到鍵盤上，把林霜的資料和最近的活動蹤跡全給抹了。
    處理好之后，她把電腦收進柜子里，轉身往出走。
    剛拉開門，邢至就拿著終端過來。
    “有個人淘汰了，六號。”邢至臉色有些凝重，聲音都低的啞了。
    從紅蝎送過來都是最頂尖的，他們不愿意看到任何一個人在訓練中被淘汰。
    六號還是個狙擊手，對他們來說，損失更大。
    訓練還不到四十八小時，就淘汰了一個。
    顧芒意料之中，有些殘忍的說：“運氣不好，剛進去就受傷了，能撐到現在是隊友一直沒放棄他。”
    邢至點點頭，指了指另一組的八號，“這個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了。”
    人已經快到極限了。
    照這樣訓練下去，真怕最后一個都留不下來。
    顧芒瞥了一眼屏幕，沒說話，目光挺麻木的。
    ……
    K國。
    陸承洲坐在沙發上，胳膊搭著扶手。
    彭焰拿著終端快步走到他跟前，硬朗的臉緊繃著，“陸少，您看。”
    男人伸手接過去。
    “我們差點就查到基地爆炸事件是誰做的，有個黑客把資料全毀了。”彭焰眼里滿是氣憤。
    陸承洲看著屏幕上黑客留下的代號字母。
    M。
    彭焰繼續道：“查咱們基地爆炸這事的人不少，都是看熱鬧的，現在這個M已經完全和影盟的那位白狐齊名了。”
    陸承洲手指敲了敲沙發扶手，盯著這個字母，黑眸很深。
    “陸少。”陸七恭敬地出聲，“黑城市天網監控視頻的會不會也是這個人？”
    這個人似乎不是影盟的。
    第一次出現，幫他們截了一批貨。
    第二次出現，ta又在為哪一方勢力辦事？
    彭焰瞪著眼道：“我看八成就是這個人！”
    陸承洲神情寡淡，抬眸看著他們，“林霜的資料查到沒？”
    彭焰聽見問話，低下頭，似乎有點羞愧，“沒有。”
    查來查去就那些資料，一點有用的都沒有。
    M出現之前，陸承洲幾乎確定林霜就是影盟的黑客。
    但現在，這個M和林霜更有可能是隸屬于另一股勢力。
    氣氛有些沉默。
    好半晌后，陸承洲出聲，嗓音又低又啞，“所有人都先找顧芒。”
    任何事都可以往后推。
    陸七和彭焰恭敬地應道：“是。”
    陸承洲起身，拿了手機往樓上走，背影說不出的感覺。
    一邊走，一邊撥電話，一個接著一個。
    顯然都沒通。
    陸七看的皺起眉。
    他家爺幾乎每隔半小時，就會打十幾個電話，不通也一直打，好像一直堅持就能通一樣。
    ……
    翌日一早。
    陸七上樓叫陸承洲下去吃飯。
    一推開房間門，濃烈的煙味撲面而來，嗆得他沒忍住咳了聲。
    走進去之后，煙霧更是熏得他眼睛都瞇了起來。
    勉強看到床上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