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如見席嫣不說話了，冷笑一聲，底氣十足，“她把我兒子打進醫(yī)院，害他耽誤聯(lián)考，這些損失你以為顧芒坐牢就能了事嗎？你們明城中學監(jiān)管學生不力，必須統(tǒng)統(tǒng)給我兒子道歉，還要賠償一切損失！”
    “沒錯！我要顧芒現在就去我兒子醫(yī)院，給他道歉！”另一個家長聲音尖利的說。
    律師又從公事包里拿出一份律師函，微微一笑，“席老師，這是給你們學校的，希望你們學校配合工作，這種學生留在學校也是禍害不是么，盡早開除，法庭判邢的時候，才不會連累明城中學。”
    席嫣聽到他們要鬧到這么嚴重，手指捏緊了，現在沒有任何對顧芒有利的證據。
    鬧上法庭，顧芒免不了牢獄，能私了就私了。
    半晌，她脊背微微彎下來，眼神近乎懇求，堆著笑臉，“我知道聯(lián)考很重要，但是醫(yī)院盡快治療，他們還是有可能參加的，顧芒她還沒成年，各位能不能手下留情，賠償的事我們可以再商量。”
    “想商量什么，去和我的律師商量吧。”梁清如冷冷道：“現在讓她立刻去醫(yī)院，給我兒子道歉！”
    律師把給明城中學的律師函往席嫣那邊遞了遞，“席老師，麻煩你把這個交給你們校長，還有履行我當事人的要求，勸勸你的學生，去道歉。”
    席嫣接過律師函，低聲下氣的開口，“是我沒教好學生，我去道歉，對不起，請你們不要起訴顧芒。”
    顧芒眼底驟然一沉，眉眼間的乖戾幾乎要沖出來。
    陰惻惻的眸抬了起來，看向他們。
    眼底一片血色。
    渾身縈繞起低氣壓。
    “小席，你去道什么歉。”女生忽地開口，嘴角邪氣的勾著，漫不經心的歪頭看著他們。
    其他人看著顧芒那張惹眼的臉。
    女生笑得涼薄，上挑的眼尾透出冷狠，那雙眼凜冽鋒利，帶著少年的桀驁。
    姿勢卻是玩世不恭。
    梁清如見她態(tài)度死不悔改，眼梢氣得一片殷紅。
    其他家長也都惡狠狠的瞪著顧芒。
    “顧小姐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么？”律師說了句，隨即又笑了笑，“也對，顧小姐這年齡，法律知識欠缺，不懂法也無可厚非，席老師，請你把律師函給她，讓她知道自己都犯了什么罪，是不是該去道歉。”
    不等席嫣給顧芒，顧芒漫不經心的從席嫣手里抽過來。
    連帶著明城中學的那一份一起。
    律師等了片刻，確定她看完了，有些輕蔑的開口，“顧小姐現在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么？”
    話音未落，他臉色驟變。
    只見顧芒笑著，眼里滿是狂妄邪佞，不急不緩的撕了律師函，然后一點一點撕成了碎片。
    其他人臉色大變，不敢相信的望著還在撕的顧芒，半天回不過神。
    她竟然敢撕律師函？！
    女生嗤笑了聲，把手里撕得粉碎的紙姿態(tài)狂妄的丟進旁邊垃圾筒，嗓音又冷又傲，“什么狗屁律師函。”
    那眼神簡直目空一切。
    律師臉色一片陰沉，緊繃著，他這輩子還沒見過有人敢當著律師的面撕律師函！
    “顧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律師咬牙切齒，前所未有的羞辱。
    “是么。”
    一道清冽低沉的男聲忽地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