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不知道廢了多少功夫，顧芒才把孟今陽當年的案件痕跡抹除干凈，連當初幾乎傳遍大街小巷的報紙也全都銷毀了。
    現在就因為阮家這一出，逼的孟今陽主動撕開自己的過去。
    兩千多名家長，紙包不住火，現在這些家長不說，誰能保證以后不說。
    高三只有一年。
    從今天開始，孟今陽平靜的生活已經沒了，謠言也會越來越多。
    顧芒這些年的心血，全成了白費！
    操！血虧！
    林霜是個暴脾氣，都想去炸阮氏大樓。
    顧芒漂亮的嘴角咬著煙，又匪又野，一點星火明明滅滅，“沒必要，阮家可不會放過顧音。”
    林霜笑了聲，“說的也對，能找私家偵探和黑客的阮清清，可不好惹。”
    顧芒吸了口煙，沒過肺，吐了出來，出聲，“眠玉的傳說是真的。”
    林霜意外的挑眉，“你找人試了？”
    “嗯。”顧芒彈了彈煙灰，“沒什么副作用，我已經給今陽戴上了，她今晚睡得不錯。”
    兩點了，也沒做噩夢嚇醒。
    林霜也跟著松了口氣。
    這幾年顧芒幾乎無限透支身體，研究神經方面的治療方法，但始終沒什么大的進展，現在意外得到眠玉，解決了孟今陽的難題，顧芒也能輕松點。
    “既然這樣，研究室那邊還要繼續投錢么？”她問。
    顧芒點頭，“先投著，你再幫我查查，眠玉這東西產自哪里，我這就一個，舍不得用來研究。”
    “行。”
    掛了林霜的視頻，顧芒抽完手里的煙，起身回房間睡覺。
    ……
    周一。
    顧芒出現在學校時，整個高三部的學生都震驚了。
    “什么意思？顧芒沒被開除？學校怎么想的？”
    “會不會有什么誤會啊，那天的圖片和資料有沒可能時造假的，五歲把人打到半身不遂？真當功夫少年？太扯了吧。”
    “我五歲還在學怎么拿筷子呢，說顧芒一個女生五歲把人打廢半條命，別問，問就是不信。”
    “我還是相信學校把顧芒留下來是慎重考慮過的結果，顧芒不像是那種惹是生非的人。”
    “可是那些資料看著挺舊的，不像是能偽造出來的，羅老師也說過顧芒被前學校開除這件事。”
    原本相信顧芒的又開始動搖。
    陸懿背著書包剛進一班，就聽到班里平時只知道寫作業的同學全都圍成一堆在討論這件事。
    臉色冷了下來，余光瞥見遠處往一班走的羅頌華，淡淡道：“別議論了，班主任來了。”
    聞言，都慌慌張張回到自己座位拿起語文書，裝模作樣的大聲朗讀。
    顧音不小心對上陸懿的眼睛。
    后者勾了下嘴角，不屑的移開視線。
    顧音微微抿唇。
    快下早讀的時候，阮清清出現在一班門口。
    大家都沒太注意，以為她只是遲到了。
    直到阮清清把桌上的東西全部裝進書包里，背到背后的時候，全班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
    女生精神不太好，黑眼圈很重，唇色泛白。
    阮清清背著書包往教室外走，經過顧音旁邊，她頓了頓，眼里布滿恨意，攥了攥拳頭。
    “啪——”的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