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芒重新回到座位。
    楊天明迫不及待地開口，“評委叫你過去干什么？”
    旁邊薛教授一群人也盯著她。
    顧芒懶洋洋坐下，翹著二郎腿往后靠，吐出四個字，“反證公式。”
    “讓你過去反證公式？”薛教授不敢相信地反問，“……這怎么反證？沒有大量實驗和數據體系，拿什么反證？”
    沈千姿皺眉道：“如果評委都沒辦法看懂的公式，是有權力不給我們分的。”
    其他學生聞言，面色不由慌了慌，“不給分是什么意思？顧芒的知識框架圖大家有目共睹，夠全面了吧！”
    “M大團隊答的并不差，你們不是也看到了。”沈千姿回答道，眼神卻冷冷的看著顧芒。
    楊天明沒多說，只問顧芒，“去了一趟，評委都怎么說？”
    “反證成功。”顧芒言簡意賅的，“費洛主編會把那些公式交到國際聯合醫學會核審。”
    顧芒跟費洛合作有幾年了，醫學手稿都是賣給《God  Hand》雜志。
    對他自然信得過。
    然而女生新飄飄的兩句話，在場眾人卻目瞪口呆。
    楊天明心臟狂跳著，反應過來，目光炯炯地盯著顧芒，“……反證成功了？！”
    “這……”薛教授也覺得驚世駭俗，“怎么反證成功的？”
    顧芒捏了捏手腕，“醫學組織提供了實驗數據和案例數據收錄庫。”
    眾人滿目震色的看著顧芒。
    醫學組織的數據庫是說提供就能提供的嗎？
    再說反證不需要時間嗎？
    顧芒才去了幾分鐘。
    “這些數據庫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反證出來的，你怎么處理的？”楊天明死死扣著座位扶手。
    顧芒眉眼淡漠，“做了個算法程序系統，數據導入就可以出結果，很容易。”
    楊天明：“……”
    這大佬是怎么把這么高難度的操作風輕云淡的說出來的？
    “我去！師妹你怎么想到這種辦法的？”陳緒嘆為觀止的說：“牛逼啊！”
    “這是辦法牛逼的事嗎？”另一個男生克制著激動，聲音壓著說：“九個公式！要送去國際聯合醫學會核審！這才牛逼好嗎！”
    就連楊天明這個級別的，真正能送到聯合醫學會核審的成果都屈指可數。
    最重要的是，核審之前還有很多程序要走，一大堆支持成果成立的資料數據。
    到顧芒這邊全都變得輕而易舉。
    整整九個公式！
    喬優雖然看不慣顧芒，但是聽到不會影響比賽成績，也沒什么火氣了。
    她心有余悸的說：“如果公式反證成功，那就是說第一場我們的成績肯定比M大的要好！”
    “楊教授也厲害！”陳緒道：“讓顧芒第一場上對明妮，下一場沈千姿的勝率也大。”
    話里話外意思就是在說沈千姿比不上顧芒。
    喬優臉紅了紅，想到自己剛才說第一場就該讓沈千姿上的話，羞愧的低下頭。
    沈千姿眉眼低垂著，捏緊手指。
    ……
    M大這邊和京大先前的想法是一樣的。
    不管顧芒的公式會不會被承認，反證也需要大量時間。
    以至于根本不擔心會被幾個公式影響比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