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
    秦遙之和孟今陽下午有課。
    顧芒還是一節，四點下課之后，去了實驗室。
    一進去，就看到大家都圍在馮師兄身邊，似乎有什么好事。
    一個師兄激動的對顧芒道：“顧師妹，馮師兄的獨撰論文在‘核心期刊’發表了！”
    “師妹你可能不太知道這個期刊的影響力和困難程度。”
    顧芒啊了一聲，表示自己在聽，然后把包放下椅子上，摘掉鴨舌帽。
    師兄認真的給她科普，“發核心期刊有多難，我就這么給你說吧，這個期刊需要博士以上學歷，研究生想要發一篇，難到窒息！”
    顧芒擰開水杯，漫不經心的轉身，斜倚著桌子，看著他。
    “而且發一篇都夠吹一輩子了！”一個師兄補充。
    另一個師兄繼續道：“一般準備發‘核心期刊’的學長學姐，都會把所有的獎學金存下來，師妹你知道為什么嗎？”
    顧芒精致的眉眼微揚。
    師兄嚴肅道：“不是為了出版面費，而是為了植發！”
    顧芒：“……”
    “剃發明志！”另一個師兄笑道：“裝作不是自己為了寫論文熬禿了。”
    “太真實了，我偷偷給你們說，計算機那邊的人都有個約定，一定要留下二十萬私房錢，以備植發之需！”
    “真怕自己英年謝頂……”
    顧芒看向馮師兄，“師兄，恭喜。”
    核心期刊確實難度確實高。
    馮師兄笑道：“晚上我請吃飯，天下居。”
    其他人都瞪大眼，“我去，師兄，你說天下居？！”
    那地方很奢侈，一般只有特別大的喜事，可以跟學校報銷的那種，才會去天下居。
    馮師兄點頭，“想吃什么隨便點。”
    一群人興奮的嗷嗷嚎著，實驗室氣氛熱鬧的不行。
    顧芒喝了半杯水，又在飲水機接滿，然后回到自己位置。
    翹著二郎腿，開始寫人工智能的醫學分析運算代碼。
    ……
    傍晚七點多。
    一行人收拾好東西，關上實驗室的門，離開實驗樓。
    走在路上，大家隨意聊著天。
    顧芒拿著手機在跟陸承洲發消息，“還沒吃。”
    另一邊，陸承洲剛回到自己辦公室，解開白大褂，拿著杯子去接水，回復：“還在忙實驗？我讓陸七給你送晚飯。”
    顧芒還在打字。
    陸承洲又過來一條，“以后每天這時候都給你送。”
    顧芒眸底氤氳起笑意，回復道：“師兄論文被核心期刊選中了，請客。”
    冷場了大概五秒。
    陸承洲才回復：“姓馮的？”
    顧芒：“……”
    陸承洲又來一條，無波無瀾的語氣：“我就問問。”
    這時候，馮師兄忽然緩下步子，等顧芒走到他身邊，說：“師妹，你現在住哪？”
    顧芒抬眸，禮貌的回答：“我男朋友那兒。”
    馮師兄聞言，稍微一愣，笑得有些牽強，“你有男朋友了？”
    顧芒嗯了聲，低眸繼續回復陸承洲，“長寧鎮有家醋廠，還挺有名，你考慮下發展一條新產業鏈？”
    消息剛發過去，陸承洲的語音電話就打了過來。
    顧芒腳步變得更慢，跟前邊拉開距離，從口袋里拿出無線耳機戴上，接通。
    “新產業鏈啊。”陸承洲氣息拖長，若有所思的，“但是少個老板娘，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和我一起。”
    顧芒無聲勾了勾唇角，“那要看你給她開多少工資了。”
    馮師兄回頭看了眼顧芒，見她在笑，目光微微一頓。
    他幾乎沒見過顧芒笑，對誰都冷冷清清的。
    陸承洲溫潤好聽的聲音傳過來，“全副身家，再給你個贈品，我。”
    顧芒單手插兜，一手垂著拿著手機，慢悠悠往前走，初秋的風吹在她臉上，透著淺薄的涼。
    陸承洲聽到了女生的聲音：“我考慮考慮。”
    “好。”男人笑著，想起她的聚餐，叮囑了句，“別喝酒。”
    顧芒啊了聲，懶洋洋的開口：“不喝。”
    陸承洲毫不吝嗇的夸道：“乖。”
    顧芒：“……”
    ……
    到了天下居。
    大家都點了自己喜歡的菜，在包廂里等湯教授過來。
    難得放松，幾個師兄喊著組隊打游戲。
    最小的就是顧芒，大家都喊她過來一起玩。
    “顧師妹，我們技術都不錯，帶你躺。”
    “師妹你玩過這個槍戰游戲沒？”
    “沒玩過我借你個號，正好可以一起打排位。”
    顧芒坐在椅子里，姿勢散漫的靠著，眉眼淡漠，“你們啥段位？”
    “我們幾個都是王牌，我這有個榮耀號，你可以用。”
    顧芒啊了聲，“不用，我有號。”
    “你啥段位？”
    顧芒言簡意賅，“可以打排位。”
    “行，那上號。”
    等所有人陸續進了隊伍，看到顧芒是榮耀的時候，十分意外。
    沒想到他們小師妹竟然段位還挺高的，平時有人帶？
    排進游戲。
    一個人看著顧芒道：“師妹，你一會兒就藏好，撿撿裝備，危險的交給我們，安全了我們叫你，你再出來。”
    這個段位不好打，都是高手。
    連他們都沒把握能拿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