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瞇了瞇眼，看了他幾秒，輕笑，“不知道的，還以為賀少你吃人家的醋了呢。”
    賀一渡：“……”
    秦放握拳抵在嘴邊，憋笑憋得難受。
    陸承洲一直給顧芒剝蝦，兩個人沒說幾句話。
    江燧看看林霜，再看看賀一渡，然后眼神又往兩個沉默寡言的大佬瞟了下。
    他拿出手機給云陵發消息：“兄弟，我突然很同情你。”
    好好的頂級黑客，來陪賀一渡玩什么競標。
    云陵回的很快：“？”
    江燧：“我在吃飯。”
    江燧：“芒姐和九尾也在，還有陸承洲他們，九尾跟賀一渡不太對勁。”
    兩條消息，云陵半天沒回。
    就在江燧以為他自閉了的時候，手機響了。
    云陵：“兄弟，你想多了吧，林霜天天在基地罵賀一渡，不可能。”
    江燧在心里給他點了根蠟燭：“兄弟，自欺欺人有時也是一種安慰方式。”
    云陵：“……別刺激我。”
    江燧直接發過去一個蠟燭表情：“節哀順變。”
    影盟老大外加一個元老，簡直元氣大傷，云陵沒拔刀都是冷靜。
    餐桌上幾人聊了會兒計算所競標的事，話題又轉到別的地方。
    顧芒這邊，桌上的手機響了下。
    她拿起來看了眼，郁仲景的。
    【師父，明天郁牧風去接您還是您自個兒過來？】
    顧芒放下筷子，懶洋洋往后靠，打字回復：“不用接。”
    郁仲景道：“那行。”
    幾人吃的差不多了，賀一渡去買單。
    然后老板聽到賀一渡買全場的時候，看賀一渡的眼神像看金光閃閃的財神爺。
    林霜：“……”
    她的快樂！
    ……
    “芒姐，明天早上八點，我來接你。”江燧看著準備上車的顧芒。
    女生嗯了一聲，“走了。”
    陸承洲瞥了眼江燧，眸底有些深沉，看不出情緒。
    隨后，繞到另一邊上了車。
    顧芒有點困，上了車就打算睡覺。
    陸承洲從車后拿了毯子給她蓋上，讓她靠在自己懷里睡。
    陸一視線往后視鏡掃了下，稍微放慢車速，開穩。
    車內很安靜，只有細微的引擎聲。
    二十多分鐘的路程，陸一開了四十分鐘才到帝苑停車場。
    車一熄火，顧芒睜開眼睛。
    陸承洲低低出聲，“到了，下車。”
    顧芒嗯了聲。
    陸承洲牽著她往電梯那走，“明天去哪兒？”
    顧芒抬眸，看向他，想起自己還沒跟他說假期的安排。
    她啊了一聲，“我去趟郁仲景的研究所，他那有些問題。”
    陸承洲按了下電梯，“明天下午回來？”
    顧芒道：“應該不。”
    男人捏了下她的指尖。
    “有點兒棘手。”顧芒反捏他的指尖，挺耐心的說：“看情況。”
    具體幾天她其實也不確定。
    陸承洲牽著她進了電梯。
    陸一尾隨，站在電梯最角落，拼命降低自己存在感。
    陸承洲沉默了幾秒，聲音溫潤，“結束了給我消息，我去接你。”
    顧芒點點頭，“行。”
    ……
    翌日。
    九點鐘，顧芒帶著江燧到了研究所。
    郁牧風也在。
    江燧不懂實驗，就在郁仲景辦公室等著。
    顧芒換上實驗服，跟郁仲景和郁牧風進了理化分析實驗室。
    郁仲景把最近的實驗進度報告遞給顧芒，“師父，你看看，會不會是我哪兒出錯了，這結果真的不對勁。”
    顧芒坐在連接儀器的電腦跟前，幾十秒把報告看完，隨手放在一邊。
    女生操控著電腦，調出結構分析圖。
    復雜曲折的峰線出現在屏幕上。
    看完三張結構圖，顧芒道：“沒出錯，少了一樣，你沒檢測出來。”
    郁仲景不敢相信地眨眨眼，他做了一年的試驗，結果少了一樣他沒測出來？
    大佬看圖就發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