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作者來賣個萌,請稍后刷新
不知是半夜被吵醒很難入睡的原因,還是因為景文的二十一天習(xí)慣起了作用,于小瑜翻來覆去,總覺得少了些什么,干脆也不睡了,起來給景文煲湯。
景文直到天亮也沒回來,到了上班的點時給于小瑜來了一個電話,說不回來了,讓于小瑜自己去店里,他說話很匆忙,沒幾句便掛斷了。
于小瑜看了看那鍋湯,還是用保溫壺盛了帶到了店里。
快要中午時,林蕭被委派出來買咖啡,‘順便’把保溫壺帶走,“師母,我和向隊現(xiàn)在離了你這湯覺得人生毫無樂趣,簡直跟吸-毒一樣。”
于小瑜忍不住笑,林蕭走到門口又倒回來,笑嘻嘻,“師母,我?guī)煾缸屛腋阏f謝謝。”
于小瑜臉一紅,他怎么知道她會給他帶湯?卻還是一本正經(jīng)道,“那你幫我跟他說不客氣。”
林蕭吹了聲口哨,還想說什么,看到于小瑜身后墻上掛著的鐘表,表情夸張的往外跑,“師母,我先走了,回去晚了,師父該訓(xùn)人了。”
于小瑜腦補(bǔ)了一下景文訓(xùn)人的樣子,便想到了自己上學(xué)時經(jīng)常因為沉迷于看電視劇而沒有寫作業(yè),被景文訓(xùn)的事情。
景文訓(xùn)人,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平日里不善言語,但是訓(xùn)起人來,不疾不徐,一句接一句,中間都不帶停頓的,可是偏偏他的聲音還很好聽,略帶著些磁性,他說話最后的尾音喜歡上揚(yáng),聽在人的耳朵里帶著一股慵懶,于小瑜無數(shù)次聽著聽著便走了神,被他敲腦袋以示警告。
想到現(xiàn)在的林蕭是小時候的自己,于小瑜不禁對他產(chǎn)生了惺惺相惜的感情,思索著以后要多煲些林蕭喜歡喝的湯,畢竟小伙子也不容易。
下午時,姥姥給于小瑜打電話說讓她回去拿餃子,姥姥怕兩人平日里沒時間做飯,吃不好,所以包了些餃子,用冰箱速凍了,讓他們帶回來放在冰箱里,什么時候想吃了,拿出來煮一下好。
下午四點多,于小瑜從店里出來,打了車回姥姥家,她從店里帶了些糕點,打算先送到景文家,便先敲開了景文家的門,于小瑜看到來開門的人一愣,“景文哥?”
景文看到于小瑜也愣了一下,繼而笑了,“你怎么來了?”
“姥姥讓回來拿餃子,你不是應(yīng)該在上班嗎?怎么有時間回來?”于小瑜有些納悶。
“景文啊,是誰來了,磨磨蹭蹭的。”屋內(nèi)一個女聲叫道。
于小瑜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在哪里聽過,景文捏了捏眉心,小聲道,“姑姑回來了。”
于小瑜這才記起來這個聲音是屬于誰的,景爸有一個比他小十幾歲的妹妹,也是景文的姑姑。
于小瑜進(jìn)了門,叫了一聲姑姑,景秋雨看了她一眼,本來不高興的臉更加拉長,偏過頭去看向景爸,“哥,景文結(jié)婚這么大的事情為什么不告訴我?”
景爸自顧自的擺弄著手機(jī),渾不在意,“不是結(jié)個婚嗎,這算什么大事兒。”
“結(jié)婚不算大事兒?”景秋雨聲音頓時高了起來,“那什么算大事兒?”
景爸抬頭瞪她,“你這么大聲做什么,扯個紅本,一起吃頓飯,這算什么大事兒。”
景秋雨被景爸氣的說不出話來,半天,才吸了一口氣,“好,結(jié)婚這事兒先不提,這景文怎么娶了于小瑜了?他倆有哪一點兒般配?景文你倒是給我說說,姑姑不過是半年沒在國內(nèi),你怎么突然之間娶了于小瑜了?”
于小瑜從進(jìn)來見到景秋雨的那一刻,有一些小小的懼意,這來源于小的時候,于小瑜每次見到景秋雨她都是一副沒有笑容不易近人的模樣,所以于小瑜對于景秋雨的感覺還在那個時候沒有走出來,而現(xiàn)在聽到這些話更是失落。
景秋雨四十多歲,一直沒有結(jié)婚,也沒有孩子,一直把景文當(dāng)自己的親兒子,對景文抱有的期望比景爸景媽還要多,景文自己又爭氣,從小比旁人優(yōu)秀,景秋雨看不上于小瑜自然是無可厚非的。
景文似是察覺到了于小瑜情緒的變化,垂在身側(cè)的手握住于小瑜的,輕輕捏了捏,臉上掛著一抹極淡的笑容,“姑姑這話還真是說對了,你侄子我現(xiàn)在是一個小法醫(yī),小瑜可是一個咖啡館的小老板,這么說起來我還真是高攀了。”
景爸贊成的點頭,“虧得你有自知之明,三十多歲的老男人,能夠娶到這么好的媳婦,也是咱老景家燒高香了。”
景秋雨氣的指著景爸手直抖,“...我早晚有一天被你們父子倆氣死。”
景媽見景秋雨真的動了氣,忙插言,“來來,小瑜,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小姐是你姑姑的朋友簡艾簡小姐,跟你姑姑同一班飛機(jī)回國,你姑姑在機(jī)場扭傷了腳,多虧人家簡小姐把她送回來。”
于小瑜早注意到了坐在景秋雨身邊這位漂亮的女孩,只是景秋雨一直在說話,她也沒機(jī)會打招呼,此時景媽一介紹,于小瑜問了好,簡艾也落落大方的回了禮。
說到簡艾,景秋雨面色好看了許多,“景文啊,我記得你跟簡艾是高中同學(xué)吧?你看看人家,出國留學(xué)鍍了金,這一回國簽了一個全國五百強(qiáng)的公司,當(dāng)初我讓你學(xué)金融跟著我學(xué)做生意,你非要跟我擰著干,一定要學(xué)那整天跟死人打交道的事情,你看看現(xiàn)在...”
“現(xiàn)在怎么了?”景爸瞪眼,“我覺得現(xiàn)在挺好,我兒子是喜歡做法醫(yī),他喜歡做的事情我和他媽支持,我兒子這是餓著了還是凍著了?這么點兒破事兒叨叨叨的叨叨了多少年了,有完沒完?”
--
于小瑜怕景文晚上口渴,所以半夜起來給他喂了好幾次水,這幾次景文都很聽話啊,乖乖的喝水,喝完接著睡,看起來跟個小孩子似的,于小瑜不由笑了,半靠在床頭那里,眼神溫柔的看著他沉睡的模樣,想到自己上小學(xué)的時候最喜歡的事情是景文生病,因為生病的景文躺在床上,無能為力的軟萌樣子讓她很開心。
這樣的景文不止不會訓(xùn)她,不會逼迫她寫作業(yè),背單詞,還會好心的讓她**陪他一起睡覺,一睡便是大半天,尤其是冬天,在午后的陽光下不用寫作業(yè),可以睡一個好覺是那時候于小瑜覺得最幸福的事情。
所以小學(xué)流行許愿瓶時,于小瑜在許愿瓶里的每一張小紙條上寫的都是‘希望景文哥可以生病’,后來被景文發(fā)現(xiàn)了,于小瑜為此把一章單詞寫了五十遍,寫的最后她哭著去找景媽告狀這件事兒才算罷休。
想到小時候不懂事兒的行為,于小瑜不由笑了,學(xué)景文的樣子揉了揉他有些蓬亂的黑發(fā)。
景文突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于小瑜嚇得一縮脖子本能的往后躲,突然的懸空讓于小瑜叫出聲,景文眼疾手快的一把將她撈在懷里,瞪她,“你驚慌什么?”
于小瑜鴕鳥似的從他懷里蹭出來拱進(jìn)被子里,她總不能告訴他她是因為看他看的太過入迷所以掉下床吧?
景文翻身下床,于小瑜腦袋藏在被子里只剩下兩只眼睛,“景文哥,你干嘛去?”
景文回身看她,臉上帶著糾結(jié),“咱家今天拖地了嗎?”
于小瑜疑惑的搖頭,他們今天一天都沒在家,哪有時間拖地。
景文點點頭,輕咳一聲,“你先睡吧。”然后轉(zhuǎn)身出了臥室,并輕輕的關(guān)上了門。
于小瑜不明所以,躺在床上等了很長時間也不見景文回來,反倒是客廳內(nèi)出現(xiàn)了悉悉索索的細(xì)小聲音,不由下了床打開了臥室的門,便看到景文穿著睡衣正在拖地。
于小瑜第一反應(yīng)是看了看墻上的鐘表,凌晨兩點二十八分。
于小瑜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期期艾艾,“...景文哥,你干嘛呢?”
景文看她的眼神有些復(fù)雜,有些尷尬,有些窘迫,臉上神色變幻了幾次,才開口,“那什么,我不拖個地,心里難受。”
于小瑜心里瞬間了然,雖然景文上一次不承認(rèn),但是于小瑜這次真的確定了,她景文哥是有強(qiáng)迫性潔癖的。
“要不...你先睡吧。”景文別開眼睛,似乎是有些別扭。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于小瑜脫了鞋爬上沙發(fā)窩好,然后將拖鞋反扣到沙發(fā)上,抱著抱枕,濕漉漉的眼睛看著景文,“你繼續(xù)拖吧,我在這里陪著你。”
景文看她一眼,沒有再說什么,開始了拖地,于小瑜真的見識了什么叫‘拖地’,上一次景文拖地還是小巫,這一次是真的是‘大巫’了,每一塊地板,都細(xì)細(xì)的拖好幾遍,沖洗拖把的水必須是清的透明的那種才能把拖把往地板上放,一遍一遍又一遍,一遍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