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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元

    ,觀命[古穿今] !
    狀元
    等胡曼掛了電話, 就見那邊白茵在屋里擾了好幾圈, 最后選擇了一個地方, 然后把一座小小的, 大約拇指大的玉制小塔擱在了那里。
    “你在做什么?”胡曼有些好奇。
    白茵聳肩, “找個文昌位。”
    今年是庚寅虎年, 文昌位在辰, 只要在辰位擺上一座開過光的塔狀物鎮(zhèn)于其間,無論是銅制玉制還是木制都好,皆有催發(fā)功名之效。
    胡曼看著一本正經(jīng)的白茵, 她幾乎說不出話來。這也太唬人了……
    盡管這么想,但胡曼也沒有因?yàn)楹闷鎰舆@座小玉塔,她趴在地上, 才勉強(qiáng)看清了小塔的構(gòu)造。
    “……這塔可有夠粗糙的。”胡曼吐了吐舌頭。
    玉塔沒有半分玲瓏小巧之感, 只在刻刀回轉(zhuǎn)之間才能依稀看出是個塔的影子而已。再數(shù)數(shù)層數(shù),竟然也有九層之多。胡曼不知道, 一個這么小的塔, 白茵是怎么把它雕的竟然有零星的粗獷狂放的感覺的。
    白茵聽了胡曼的話, 頓時就笑了, “只要是個塔,細(xì)節(jié)之處就沒那么多講究了。”
    再說細(xì)節(jié)的地方, 現(xiàn)在細(xì)細(xì)雕琢也來不及了。
    文昌塔一般是七層、九層和十三層之分, 但也不乏有其他數(shù)字, 只看當(dāng)?shù)氐娘L(fēng)水如何。現(xiàn)在供文昌帝君是來不及了,但擺個文昌塔還尚能有些補(bǔ)益。
    胡曼以為白茵這就是求個心里安慰, 但三日過后,她差點(diǎn)一天三炷香來拜這塔了。每次在屋里路過的時候,胡曼連呼吸都放的極其輕緩,生怕驚擾了這塔。
    “早知道風(fēng)水這么有用,我干什么學(xué)的這么刻苦。”胡曼一邊抓緊記英語單詞和數(shù)學(xué)公式,一邊激動到熱淚盈眶。
    她背東西從來沒有這么順暢過!
    白茵看了她一眼,涼涼的說:“要是給的早了,就這種心態(tài),能考出好成績才算奇怪了。”
    外物終究是外物,最重要的還是自身。
    胡曼忙不迭的點(diǎn)頭,表示受教。現(xiàn)在哪怕白茵說太陽明天出來,她也只會驚訝一下,然后就毫不猶豫的相信。
    想到自己的學(xué)校對于白茵的那個保送名額不予回應(yīng)的態(tài)度,胡曼眼中閃過深深的同情。
    這要是白茵真力壓省一高捧了個狀元回來,那些事可真不好收場了。
    ——
    轉(zhuǎn)眼,時間就到了高考。
    因?yàn)槭玛P(guān)近千萬考生魚躍龍門的大事,全國上下都異常重視,市里的電視臺也一樣。老早的時候,電視臺就派記者在學(xué)校門口等著了,為的就是時刻為市民轉(zhuǎn)播第一時間的高考訊息。
    考試時間還有半個小時,第一個出考場的同學(xué)就出來了。記者眼睛一亮,舉著話筒就走了過去。
    校園里兩旁載重的樹木在夏日的陽光下投落層層疊疊的蔭蔽,白茵不緊不慢的有在這陌生的學(xué)校的柏油路上。淺薄的陰影下,竟然讓她的臉上出現(xiàn)了淡淡的微涼。配著白茵白皙的臉頰,竟然讓人克制不住的側(cè)目。
    很明顯,這記者就被震了一下。莫名的,記者在腦海里就出現(xiàn)了漫不經(jīng)心這個詞。
    好淡定的女生。
    記者見白茵都要走過去了,她趕緊抓著話筒,往前湊,“同學(xué)等一下,我是市臺的記者,我能采訪你幾個問題嗎?”
    白茵在鏡頭下面平靜的點(diǎn)頭,“可以。”
    既然是高考,那問題自然是圍繞著考前絕密的試題走了。
    “你覺得這次的考試題目難不難?”記者選了一個最牽動人心的話題。
    白茵想也沒想,就道:“今年的題目比起往年來簡單了特別多,我覺得做起來比模擬題目流暢不少。”
    當(dāng)然,這話是白茵故意胡說的……出高考題的老師要是聽到白茵這一句話,一口血都得噴出來。
    高考題還有容易的?不要以為她是走后門進(jìn)來的好不好,她也是本科畢業(yè),高考完也沒幾年時間!
    一時間,記者都不知道要怎么問下去了。良久,記者才干笑著說:“那還挺好的。”
    “看來同學(xué)很有信心吶,那你覺得你能考多少分?”記者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
    白茵笑了笑,沒有回答。
    盡管后面白茵并沒有做什么出格的動作,但就憑她那一句考題不難,就足夠狂妄了。
    很快,白茵又回答了記者幾個問題,就順利的吃飯,準(zhǔn)備下午的考試去了。
    記者在看白茵背影的時候,覺得這女生的形象格外的高大……
    如果只有一場考試得話,記者還不會覺得什么,但她一直在這個學(xué)校門口采訪,她發(fā)現(xiàn)一連三天的高考考試,這女生都是第一個出來的。這樣以來,記者心里難免泛起了嘀咕。
    一個人如果擅長一門課程還情有可原,但她不能都擅長吧?
    到了最后一場考試結(jié)束,記者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一個真相。這女生恐怕根本什么都不會,只是來蹭鏡頭的……
    以往各種事也不是沒有發(fā)生過,但這么具有欺騙性的,她還是頭一回見。
    記者抱著自己采訪得來的材料,回臺里交給總編的時候,立即被罵的狗血淋頭。她低著頭,半句話都不敢說。
    “那這些材料還發(fā)么?”記者小聲問總編。
    總編看了她一眼,道:“發(fā),怎么不發(fā),別的地區(qū)都有,而且這還是上面重視的事情,當(dāng)然要有記錄。”
    被當(dāng)個笑話也好過被上面責(zé)問吧?
    如此,這件事就被如實(shí)的記錄了下來。
    或許是破罐子破摔,市臺的記者并沒有進(jìn)行過多的剪輯。這也就是說,白茵當(dāng)時什么樣子,都被如實(shí)的播放了出來。
    ——
    等白茵高考完被白勇開車接去省里別墅的時候,兩個人對自己閨女做得好事都一無所覺。
    在路上的時候,王秋芬一個勁兒的問白茵晚上想吃什么。
    至于成績什么的,王秋芬和白勇只字未提。
    如果說他們閨女這次正常發(fā)揮,那就沒什么可問的了。如果這次發(fā)揮失常,那就更不能問。
    因?yàn)橥跚锓液桶子露急е@樣的想法,所以車?yán)锏臍夥帐值臏剀啊?br/>     這溫馨在車子開進(jìn)別墅之后,就被站在門口的白聰給打破了。
    白聰先是圍著白茵轉(zhuǎn)了兩圈,接著他口中就疑惑道:“看也不出來啊……”
    白茵挑眉,“看不出來什么?”
    “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了。”白聰撇嘴,他言語之中有著隱隱的提醒的意味,“別怪我沒告訴你,你的事情可在我們學(xué)校傳遍了。”
    流傳的自然不是什么好名聲,一面倒的都是評論什么“裝模作樣”、“浮夸”這樣的貶義詞。一直以來,省狀元可都是被他們學(xué)校包攬的,就算是每年的省里分配的保送名額,都是他們學(xué)校占了大半,剩下的才分給各市最優(yōu)秀的高中一點(diǎn)湯水。
    “這回你要是玩脫了,那樂子可就大了。”白聰無奈的說。
    以前他到底是怎么覺得他姐穩(wěn)重的?
    “玩脫了能怎么樣?”白茵擺了擺手,絲毫沒有在意的意思。
    就算玩脫了,那她也不疼不癢,就當(dāng)是在眾人面前吹了個牛而已,只當(dāng)娛樂大眾了。
    白聰憋氣,他轉(zhuǎn)身就往別墅里面走了,“我不管你了。”
    這一次,在學(xué)校有人說他姐壞話,他絕對、絕對不會氣的跟人打架!
    白茵看著白聰?shù)谋秤埃⑽⒁恍Α?br/>     等在進(jìn)別墅之后,白茵就看到了打開的電視,還有恰好播到的畫面。
    “今年的題目比起往年來簡單了特別多,我覺得做起來比模擬題目流暢不少。”輕緩的女聲在電視上響起。
    空氣驟然安靜了下來。
    王秋芬和白勇顯然還在震驚當(dāng)中,他們閨女從小就會的胡說八道得本事居然到現(xiàn)在還在……
    白聰一把就拍上了自己的腦袋。湊到白茵身邊,他小聲說:“這事我可不知道,咱爸媽在縣里的時候就一直有看市臺的習(xí)慣。”
    可到了省城,市臺就不怎么能搜到了,他怎么知道他爸媽什么時候把市臺給調(diào)出來的!
    白茵嘴角一抽,趁著她爸媽還沒怎么回過神來,撂下一句“我還有事先回房間”就沒影兒了。
    白聰?shù)芍劬Γ粗@么順利就逃脫的白茵,只覺得自己心口疼。
    他要是有這膽子,小時候得多挨多少揍啊!
    回到房間,白茵抽出了書桌的抽屜。她拿了兩張雪白的信紙,頓了頓,她旋開筆帽就在上面落下了干脆利落的筆跡。
    ——
    時間很快就到了六月二十四號。
    凌晨十二點(diǎn),白茵看著自己身邊圍著的三個人,她沒忍住嘆了一口氣。
    忽然,一雙手就扭上了白茵的耳朵。
    “這個時候不能嘆氣你知不知道?”王秋芬咬牙。
    白茵一手捂住耳朵,一手飛快的用鼠標(biāo)點(diǎn)擊了查詢的按鈕。
    王秋芬頓時就閉上了眼睛,看都不敢看。
    半晌,王秋芬沒見有人出聲,她拽了拽白勇,還是沒人說話,她馬上就嚇得睜開了眼睛。
    直勾勾的,王秋芬看到了電腦屏幕上那明晃晃的“699”,她差點(diǎn)沒昏過去。
    “這、這是重本線兒?”王秋芬忙問。
    “去年省文科狀元是670……”白聰眼睛都直了。
    數(shù)學(xué)143,英語148,文綜263,再看語文,居然是145!
    語文一百四十五,這個世界是瘋了嗎?
    “數(shù)字挺吉利的。”白茵眨了眨眼。
    白聰一口氣沒喘上來。
    “得了,省狀元是真沒跑了。”白聰吐出了一口濁氣。
    白勇和王秋芬大喜過望,王秋芬激動的直掉眼淚,“想吃啥,媽明天就給你做!”
    “媽,我有件事想跟你說。”白茵看著王秋芬,笑得有些靦腆。
    “說!”白勇率先大手一揮。
    現(xiàn)在別說是一件事了,就算是他閨女想上天上摘星星,他都能去國家申請志愿者去坐火箭。
    “就是……”白茵有些不好意思,臉上也出現(xiàn)了可疑的紅暈,她飛快道:“我找了個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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