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命[古穿今] !
顧忌
“去。”白聰目露堅定。
白茵眼中閃過微光, 她笑了一下, “那你跟我走吧。”
白聰有些驚愕, ”現(xiàn)在?”
“自然。”白茵點頭。
時間緊迫, 變故不日便來, 當然是早做準備為好。
這個時候, 王秋芬見這兩個人匆匆就下了決定, 她眼中閃過糾結:“你們……真的要去那邊兒?”
她閨女推算出來的是天災,如果是真的,那人在天災面前會有什么反抗之力呢?她心中是不愿意這兩個孩子去那里的。
白茵看出了王秋芬的擔憂, 她心中一頓,然后保證一樣的說道:“我一定會保白聰無恙的。”
這根本不是白聰這一個人的事,還有她自己的安危!
“真的不能留在家里?”王秋芬不死心的問。
白茵表情一哂, “我要是在家里, 那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就算是打電話給川省的省委書/記、省長之類的可以下命令提前讓當地人躲避的人物又能怎么樣,他們終究也不會信任她的, 到頭來也不過是眼睜睜的看著大災將近而束手無策。
”算了。”王秋芬還想說什么, 就被白勇給攔下了, “隨他們去吧。”
既然他閨女都保證了, 那就沒什么可說的了。
盡管如此,白勇還是嚴肅的交待了一句, ”我這輩子不想當烈士的父親。”
無論會有多么大的榮耀, 哪怕被人稱為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也好, 他都不愿意白茵和白聰出任何的意外。
白茵笑了,“放心吧爸, 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的。”
在臨行的時候,白茵也只帶了那塊漢代螭龍玉玉佩還有上次市里慈善拍賣會上花了三百多萬拍下來的帝王綠無事牌,這是她如今身上有且僅有的兩個法器了。白茵將這兩個東西收入到口袋里,到了她如今的這個境界,早已不需要依仗外物了,沾葉飛花皆可成器。
很快,白茵就帶著白聰離開了。
——
飛機上,白聰半點沒有第一次坐飛機的緊張和刺激感,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被“川省即將有災”這個念頭給塞滿了。
飛機起落帶來的顫動感讓白聰驟然清醒,白聰緊緊的握著頭等艙的扶手,他抬頭,認真的問:“姐,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么會讓我來這里?”
這問句并非是埋怨,而是大腦在高速運轉之下難得的清醒。白聰無論如何是不肯相信他姐明知道川省有危險還執(zhí)意帶他去的,這并非是往常的嬉鬧,甚至關乎于身家性命了。
白茵似乎已經猜到了白聰為什么會這么問,她同樣回望白聰的眼睛,一派坦然,”你應當知道,這個世界上并非世事都是公平的。有的人自出生開始就身帶福澤,必然是要扶搖直上,腳踏青云的。”
而剩下的諸多人,則會碌碌無為一生。
白聰如今成熟的不像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他終于有些明白他姐這么多年以來,到底都教給了他什么。
“我是不是,不是你口中說的那種天生好命的人?”白聰歪著腦袋問。
”你是我弟,我當然給你看過這些。”白茵微笑,她挑眉將白聰的頭擺正,“你猜對了。”
果然啊,他雖然看了那么多的電視劇,可到了自己身上,他果然不是什么主角。
白聰雖然很早之前就明白了這一點,但他難免還是有些失落。
白茵見他這個樣子,她好笑的拍了拍白聰的腦袋,“你醒醒吧,這世界上這么多人,誰都能變成最厲害的,那還不亂套了?”
白聰一想,覺得也是。于是他拋開這些,疑惑的問:“不過這和我跟你來川省有什么關系?”
“逆天改命。”白茵緩緩的說了一個似是而非的詞。
所謂命運,白茵早就說過這并非是一成不變的。
“我不能直接幫你,這到最后會害了你。”白茵瞇起了眼睛,她眼中劃過淡淡的狡黠,“不過你可以自己去爭。”
救眾生于危難之中,這對于神佛來說都是大功德,更別提對人,那就更是沖天而來的福緣。
白聰有些明白,但又不是特別明白。
白茵見狀也不再費心解釋,她閉上眼睛提醒道:”過幾個小時我們就到川省了,你趕緊休息。”
白聰雖然沒見過真正的天災,但他在電視上和網絡上都見了不少。想到那些畫面,白聰頓時心中一緊,趕緊清空自己的腦子按照白茵的話去做。
——
三個小時以后,白茵和白聰下了飛機。
白茵看著川省晴朗的天空,萬里無云之下,沒有人知道這里面掩藏了多少的危險和殺機。
想到這里白茵頓了頓,她兩手空空,白聰也是一樣,兩個人就這么什么也沒拿,就出了機場。
忽然,白茵像是感覺到了什么,她停了下來。
“怎么了?”白聰警惕的看著四周,好像要準備看出什么異常來。
白茵揚了揚眉毛,“你姐夫來了。”
白聰一噎,他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奇怪,既有抗拒又有好奇。
有些人就像是天生的聚光體,遠遠的,都能吸引人的目光。
白茵看著邁著長腿從不遠處走來的司白夜,等他到了她的面前,白茵才笑瞇瞇的說:“你來了。”
司白夜點了點頭,“嗯。”
白聰看著冷冷淡淡男人,他不自覺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像是被冷到了一般。
白茵看白聰這個樣子就笑了,她湊到白聰耳朵前,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他這是害羞了,你看著吧。”
聽白茵這么一說,白聰就克制不住自己打量的目光了。
果然,在下一秒,他就看到他這個名義上的姐夫的背挺的更直了一些。
不知道為什么,白聰心底的抗拒莫名的就減少了一些。
大約,是因為他對全世界喜歡他姐的人都提不起敵意來。
白茵現(xiàn)在也無暇顧及白聰的心里活動了,她看著司白夜,然后遲疑道:“我總覺得你給我?guī)Я撕孟怼!?br/>
“是。”司白夜也沒有躲閃,只是這次的事情實在是棘手,“我大舅是現(xiàn)在的川省省長。”
司白夜如今的大舅是白茵之間是見過的,是董光耀。當時他們兩人雖然沒說上幾句話,但因為之前她對董昌國的承諾,對方勢必是會和董家第二代的幾個人商量的。只是如此以來,這件事說好辦也好辦,起碼門路是有了。可說不好辦也不好辦,因為一個不小心,對方的政治生命也會即將結束。
果不其然,因為有司白夜的引薦,白茵很順利的就見到了董光耀。但董光耀在聽到白茵的講述之后,他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來。
“你知道停封三日川藏線會有什么后果么?”董光耀隆起眉頭,他目光犀利的看向白茵。
藏區(qū)資源本來就少,近些年來,都是靠川省省城的運輸,一旦停下,那就即將面臨著暴動和行路癱瘓。而且川省地處險要,無數的人在這里來往。更何況,現(xiàn)在這個時間,正是各大旅行社帶人來旅游的好時節(jié),這條線路如果被封,省里面臨的經濟損失將是不可估量的!
還有一點就是,他是省長,上面還有一個省委書/記,兩人同級監(jiān)督之下,誰都不敢行差踏錯。無論怎么看,這件事都不現(xiàn)實。
白茵雖然不曾參與過政治當中,但該知道的事她還是知道的。今天她來,本來就是以商量為主,商量不妥當那也和她沒什么關系。
董光耀本來以為白茵是會一力勸阻自己的,但沒想到她表情半點懇求之意都沒有,甚至連認真的勸說都沒有幾句。
白茵這樣的表現(xiàn),反而讓董光耀心中一頓,表情也有些微微的凝重,“這件事,真的很嚴重么?”
董光耀見識過白茵將董啟明從鬼門關里拉回來,他也并不怎么覺得白茵會用這種事情開玩笑,所以他倒沒在事情的真?zhèn)紊腺|疑白茵。
白茵看著窗外已經漸漸從地氣中滲漏出來的黑霧,她點了點頭,肯定道:“嚴重,會比你見過的所有災難都嚴重。”
地氣外泄,一省的氣運衰落,怎么看都是大災。況且這太陽熱烈,日間陽氣大盛,尖銳之意直沖天際,更是擴大了此次災禍的范圍。
雖然不會強迫董光耀,但他問什么,白茵都會給他解答。
董光耀在很多地方都當過政,他經歷過的天災也算不少了,比他見過的所有的災難都嚴重,那該是怎樣的慘烈?
董光耀見白茵不似說笑,他心中微凜,“你能肯定一個時間么?”
“我只能盡可能的縮短,不能確定具體時間。”
“那地點呢?”
“我還沒去實地見過,不過這個或許可以。”
聽到這里,董光耀微微松了口氣。
到了最后,董光耀又問了一個問題:“如果我這次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發(fā)生而不作為呢,那你對老爺子承諾的事情還做不做數?”
白茵笑了,她指了指緊閉的門:“我讓你把秘書都請出去,你就該知道我的回答了。”
所有人只會當董光耀只是接待了自己的外甥,沒有人會知道他們談論的內容。這也就是說,無論他這次會不會有所行動,她都不會食言而肥。
一時間,董光耀的心熱了又冷。
白茵面對著董光耀的眼神,她平淡的說:“我只盡我所能。”
臨走的時候,董光耀沒看到白茵的嘴巴動,但她的聲音卻清晰的傳到了他的耳朵里,就是這一句話,讓董光耀頓時一震。
“如果你顧忌的是省委書/記的話,我想我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原來,她那句盡她所能不單單是指來找他,還包括肅清所有能形成阻礙的人和事。
既然董光耀無法在川省只手遮天,那白茵就把路給他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