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命[古穿今] !
銅錢
第二天, 鄭源愷走之前, 他把娛樂城的商鋪和別墅的轉(zhuǎn)手合同都交給了白茵, 并且特意交代了他那個娛樂城再有幾天就開張了, 而他給白茵的那個是本來要買賣的商鋪, 所以并沒有做統(tǒng)一的裝修, 還處于毛胚的狀態(tài)。
“你恐怕趕不上我開業(yè)了。”鄭源愷遺憾道。
白茵想了想, 說:“你要的那個平安符牌我會盡快給你做好的。”
鄭源愷猶豫了一下,然后問:“玉制的可以嗎?”
白茵挑眉,“材料自備。”
鄭源愷大喜, 趕忙拿出了一個盒子。盒子打開,里面是一塊完整的和田玉籽料的料子,油光細(xì)膩, 觸手溫潤, 且表面完全無裂。
就這一塊料子,恐怕就得大幾十萬。
白茵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然后似笑非笑的說:“這么一塊料子給我, 你不覺得可惜?”
這么大的料子, 做一個玉牌至多用掉五分之一, 余下的五分之四,還能落到誰的手里?
“等著吧, 等你開業(yè)的時候, 玉牌和我的賀禮都會送到你手上的。”白茵擺了擺手, 應(yīng)承道。
鄭源愷眼睛一亮,口中卻連連說:“那怎么好意思。”
和人精說話就是不用費力氣, 這邊剛送了什么東西,那邊就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倒不是鄭源愷不愿意直說,他怕萬一自己說出來被拒絕,那還真不好下臺。
鄭源愷臨走的時候,他欲言又止的對白茵說:“趙立冬那里......有些不好。”
白茵擺了擺手,她率先堵住鄭源愷的嘴,道:“當(dāng)初我提醒過他,他現(xiàn)在我狀況可與我無關(guān)。”
鄭源愷張嘴,終究沒有再說什么,他三年前已經(jīng)替趙立冬開過口了,對方?jīng)]有當(dāng)真,也沒有去找過白茵,如今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再消耗白茵那里為數(shù)不多的面子情。
——
下午的時候,白茵先喂過小狗崽兒,她接著就轉(zhuǎn)頭去了市里的風(fēng)水街。
因為昨天的事,她現(xiàn)在對清朝那幾個小五帝錢非常的感興趣,不知道是不是和大五帝錢的用法一樣。
當(dāng)然,白茵是先給趙誠打了個電話的,畢竟店鋪的事情還的和他商量商量。
趙誠那邊自然是十二萬分的愿意,雖然白茵已經(jīng)說明了地點是在省外,但他深思熟慮過后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現(xiàn)在他的孩子也到了小學(xué),以后會上初中、高中和大學(xué),花錢的地方會越來越多,他不能在空守著一個不怎么賺錢的小店去過活。
趙誠也明白,白茵并不是非他不可,無非是因為幾年前買房子的時候他跑前跑后,在她那里多了幾分印象而已。
這次趙誠的態(tài)度放的十分的低,他直接把自己當(dāng)成了白茵的下屬,等白茵電話掛掉了以后,他感緊和老婆交代了一聲以后就馬不停蹄的往市里去了。
趙誠有預(yù)感,這次恐怕真的是他的時運來了!
——
白茵看著前面的店鋪,她沒什么猶豫就走了進去。
“需要點什么?”一進門,老板就懶洋洋的問。
因為白茵的年齡,老板完全不拿她當(dāng)大客戶對待。
白茵也不介意,她直接問:“你這里有五帝錢賣嗎?”
老板一聽,馬上抬眼就看了過來,接著他就將穿著五個錢幣的吊墜一樣的東西就這么遞給了白茵:“一個五百。”
白茵看也不看,扭頭就走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老板完全就拿她當(dāng)冤大頭耍,恐怕別的風(fēng)水店里也是這個樣子。
在白茵走了以后,老板嘀咕道:“現(xiàn)在的小孩就知道瞎問,問完也不買。”
白茵出了門,她琢磨了半晌,然后就往市里的另一處古玩街走。
與其明擺著被人宰,還不如看看能不能撿個漏兒。雖然白茵這么想著,但她實際上并不抱什么希望。
自從前幾年出現(xiàn)過幾起古董在廢品站出現(xiàn)的事跡之后,人們知道這東西能賣好多錢以后,他們都開始變得警惕起來了。白茵原來的村里也來過幾個下鄉(xiāng)問這東西的人,他們覺得農(nóng)村人好騙,然后就問他們手里有什么祖上傳下來的東西,有些腦子靈活,喜歡走偏路的就去城里買一些做舊的東西,然后轉(zhuǎn)手賣給那些學(xué)藝不精的下鄉(xiāng)撿漏的人。
一面是心術(shù)不正的村民,一邊又是貪小便宜的城里人,那段時間倒是鬧劇不斷,讓許多別的村的實打?qū)嵖戳瞬簧贌狒[。
王秋芬當(dāng)時也心動不已,不停的翻找著家里的東西,試圖找到什么值錢的東西。可是家里的東西白茵都看過了,要是有什么稀罕物,她早就提醒王秋芬了。
白茵所在的省份在古代既不是什么政治中心,也不是什么經(jīng)濟中心,雖然這里的商派十分聞名,但那也是流通金銀貨幣、絹絲之類的,古董之類的不是那種宅門高墻就基本不存在,即使存在也因為工藝不高,賣不出什么大價錢。
至于打地主那幾年分下來的東西,或者地主私藏的值錢的東西,那就更加不可能了。一來地主鄉(xiāng)紳之類的,除非是很多代都沒出過敗家子,一直在積累財富,不然最多比貧農(nóng)生活條件好一些,二來他們也很少接觸到什么頂級的珍寶。白茵也問過王秋芬,在王秋芬口中,這片土地原來的主人也只是有一個兩進的宅子,倒是養(yǎng)了幾個仆人,可一場運動下來,地主手里的金條和首飾都盡數(shù)充公了,就連地主家的院子都被掘地三尺,翻了個干凈。因為這地主原來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對于那些農(nóng)戶的剝削到達(dá)了一個人神共憤的地步,所以地主被批斗了以后沒有一個心生憐憫的。
白茵看過那個分下來的東西,那就是一個普通的榆木書柜,沒什么出奇的地方。做工對于當(dāng)時來說算的上好的,但卻絕對算不上頂尖的。
想到古董大熱已經(jīng)好幾年了,就連報紙上那些潘家園上撿漏的新聞也越來越少,白茵只能皺著眉踏進了古董一條街。
因為是下午了,所以古董街上也還算熱鬧。
白茵隨意看了幾個攤位,發(fā)現(xiàn)確實一件真品都沒有,她也不著急,只當(dāng)閑逛。畢竟,小五帝錢也不是她勢在必得的東西。
因為白茵是抱著小狗崽兒來的,乍一眼看起來就像是無聊閑逛,所以也沒幾個攤位的小販叫住她推銷。當(dāng)然,也有幾個看白茵年紀(jì)小,想趁機宰她一刀的。
“小姑娘,你看看我這里有你要的東西沒?”一個三十多歲,面容有些苦相的攤主熱情的沖白茵喊。
接著,攤主就欣喜的看見白茵還真停下了。
“你這里有清代銅錢嗎?”白茵問。
攤主忙不迭的說:“有有有,別說清代銅錢,我這里唐三彩都有。”
白茵頓時就笑了,一旁的其他的攤主也沒忍住,憋得臉都紅了,但礙于古董街不成文的規(guī)矩,他只能裝作沒聽到。
王祥要有唐三彩,那他就有元青花!
白茵挑眉,接著問:“那你這里有鈞瓷雞心杯么?”
“......有。”攤主繼續(xù)說。
“明成化斗彩雞缸杯呢?”白茵也不惱,繼續(xù)問。
“......”攤主咬牙,臉上開始出汗:“也有!”
“澄泥硯?《唐后從行圖》?飛白書?古琴焦尾?”白茵戲謔的問。
這下子,攤主終于撐不住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趕忙轉(zhuǎn)移話題說:“姑娘,你要什么來著?”
這些東西隨便有一件,那就是震驚古董界的事!
白茵聳肩:“清代五帝錢。”
攤主松了口氣,他趕忙將自己身后沒有擺出來的一堆剛收上來的各種銅錢拿到前面來,對白茵說:“都在這里了,你自己看吧。”
白茵將袋子打開,發(fā)現(xiàn)里面滿滿都是銅錢,甚至很多銅錢上面還沾著些微的泥土,有的已經(jīng)銹蝕的看不出本來的面目了,品質(zhì)相當(dāng)?shù)膮⒉畈积R。
白茵看了一眼,她實在是對于識別清代的東西一竅不通,于是她直接問攤主:“你那里應(yīng)該有這東西吧?”
不等攤主反駁,白茵又道:“你直接把你那里的真貨賣給我,我一個給你五百。”
一個五百,五個就是兩千五。普通的小五帝錢一套收上來也就是幾百塊錢,品相很好的也才一千出頭,白茵這一開口就給了攤主一千塊錢的利潤。
攤主沒有什么猶豫,接著就對白茵說:“成,你先在這里等著,我一會兒就回來。”
他賣的東西雜,總不可能什么都帶著,索性他家離這里也不遠(yuǎn),回去取也耽誤不了什么功夫。至于他的攤位,這里的古董攤主都相互認(rèn)識,他們沒少互相給對方看攤位。
過了十分鐘,攤主就有重新回來了,只是他手里多了一個小布包。
等白茵過手之后打開布包,她看著里面多出來的一枚錢幣,挑眉問:“這個是什么?”
“西王賞功,那個就當(dāng)給你的搭頭了。”攤主揮手,十分大方道。
這下子,一旁的攤販終于忍不住轉(zhuǎn)過身哈哈大笑起來了。
他這吹牛的毛病這輩子恐怕改不掉了。那要是真的西王賞功,大幾十萬的東西他能說送就送?
攤主臉上閃過尷尬,他連連對著旁邊擺手:“去去去,一邊兒去,別打擾我做生意。”
白茵無奈,她只做沒聽到旁邊的動靜,接著沒說什么就干脆的付錢了。
攤主接過錢以后,不好意識的坦誠道:“那就是我從床腳隨手摸出來的,算贈品吧。”
白茵沒有回答他,她將五個銅錢拿在手中,接著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口中念著些什么。
片刻之后,白茵睜開眼,然后將那五個銅錢遞給攤主,說:“這五帝錢剛到手里,我想試試效果,免費送你一掛,你只要將思緒放空,雙手合十將這五個銅幣搖晃幾下扔地上就可以了。”
雖然感覺白茵有些莫名其妙,但因為她給他帶來了一千多塊錢的利潤,攤主還是按照白茵的話照做了。
等銅幣轉(zhuǎn)動又歸于平躺狀態(tài)之后,白茵看了一眼就將之依次收回了。
“你今年多大了?”白茵忽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