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他們倆變成了落難情侶了。
只怪手氣太好,狗子們都不帶他們倆玩了。
姜幼伶接過錢,把和自己贏的那一疊放在一起。
心里莫名有一種很微妙的情緒在悄悄發(fā)酵。
就算是生氣,他也會對她好。
怎么會有這樣的男人啊。
這么一對比起來,她感覺自己好像特別不懂事了。
這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不能和男朋友親親抱抱,他還生自己的氣。
姜幼伶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拿手指點了點他的手背,小小聲的說:“哥哥,你還要生氣到什么時候啊?”
江屹北挑了下眉,悠悠道:“這個,不好說。”
“……”
姜幼伶在他手背上畫圈圈,聲音軟的不像話,像是在求饒:“你就,別生我的氣了。”
江屹北偏了下眸,俊臉看起來清雋又慵懶:“為什么不能生氣?”
“我都知道錯了啊。”姜幼伶沒什么底氣的說。
江屹北幾乎都已經(jīng)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嗤了聲:“嗯,你知道錯了,下次還犯。”
姜幼伶:“……誰說的,我,我下次不會再這樣了,除了這件事,我不是都聽了你的嗎?”
江屹北散漫地靠著沙發(fā),看著她不說話。
“你再生氣。”姜幼伶抿了下唇,黑漆漆的眼珠子轉(zhuǎn)動了下,威脅他:“我就哭給你看。”
實在是找不到其他的辦法可以恐嚇?biāo)恕?br/>
一時情急之下,她也就隨口那么一說。
真讓她哭,她是哭不出來的。
江屹北挑了下眉,手肘支在大腿上,側(cè)著臉看她,似笑非笑地:“行,你哭,不哭我有辦法讓你哭。”
姜幼伶:“……”
這人怎么不按套路來呢?
不是應(yīng)該安慰她,讓她不要哭的嗎?!
她莫名有點心慌慌,小聲問:“什,什么辦法?”
江屹北眸色漸暗,若有所思地盯著她,視線在她的眉眼和紅唇之間徘徊。
他的眼神太深,就這么盯著人看時,莫名顯得專注,還有危險。
氣氛莫名變得危險了起來。
他稍稍直起身子,手撐在沙發(fā)上,俯身向她靠近。
鋪天蓋地的侵略性壓了下來。
屬于他身上清冽侵氣息幾乎要占滿她的呼吸。
姜幼伶縮了下脖子,委屈巴巴的說:“你別打我。”
江屹北的眼皮輕輕一跳,氣笑了:“……我他媽什么時候打過你?”
姜幼伶有點心虛:“那你干嘛這么兇?”
江屹北氣笑了:“我兇你了?”
確實好像沒兇,就只是板著臉不理她而已。
姜幼伶繼續(xù)控訴:“你,你還不理我!”
“你昨天晚上偷偷出去玩,還不帶我去!!”
“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可沒睡著,我都聽著呢!”
她越說越起勁,把腦海里能搜索到的罪行,全部攤在面前,試圖讓他愧疚。
這下子江屹北是真的有點錯愕,意味深長的盯著她。
“你知道我昨晚出門了?”
姜幼伶點頭:“我昨晚睡不著,聽到汽車發(fā)動機的聲音來著,然后去你房間看了一眼,你不在,你偷偷出去玩了,還不帶我!!”
雖然壓根沒往其他方面想,只覺得他是和他哥們出去喝酒了,但她瞇了下眼睛,故意說:“半夜三更不睡覺,你是不是去找女人了?”
“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江屹北:“……”
小姑娘氣鼓鼓的瞪著他,像是他犯下了什么不可饒恕的罪行。
姜幼伶說著說著,連自己都信了,指了下自己的頭頂:“看看這兒,是不是變顏色了?”
江屹北忍不住偏頭笑了聲,攥住她的手腕,輕輕拽,嗓音帶了點笑意:“過來看看,有沒有變顏色。”
姜幼伶占了道理,哪有那么容易放過他,拍開他的手:“綠了,我現(xiàn)在頭頂一片青青大草原!”
“……”
江屹北一臉莫測的盯著她。
原本生氣的是他,現(xiàn)在怎么局勢莫名發(fā)生了翻轉(zhuǎn)。
江屹北懶洋洋的躺靠在沙發(fā)上,悠悠的看著她,順著她的話,好整以暇的問:“那你想怎么辦?”
姜幼伶本來也沒生氣,這會兒目的達(dá)成,抿了下嘴唇,思索了下:“那,那……”
她飛快的看了他一眼,沒什么底氣的說:“那咱倆就扯平了嘛。”
“……”
江屹北舔了下嘴唇,輕笑:“你想的挺美。”
姜幼伶撇了撇嘴。
這人怎么油鹽不進(jìn)呢?!
她都已經(jīng)這么哄他了,他還端著他高傲的姿態(tài)。
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還,不伺候了呢!!
“那咱倆就,都別理誰!”姜幼伶將頭扭了過去,不想搭理他了。
江屹北靠著沙發(fā),偏過頭,盯著女孩兒的側(cè)臉,忍不住想笑,膝蓋輕輕碰了碰她的腿。
小姑娘這會兒還在生氣,氣呼呼的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
姜幼伶也是有脾氣的,才不想熱臉貼他的冷屁股!
結(jié)果下一刻,手腕處突然一緊,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后,整個人又被拽了回去,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的手沒有地方可以做支撐,只能按在他的腰腹部,抬起眼時,正好撞進(jìn)那雙深邃的桃花眼里。
姜幼伶的手心莫名的有些燙的慌,抵在他的胸膛,試圖坐直身體:“你干嘛?”
江屹北拽著她的手腕沒有松手,指腹輕輕摩挲著她手腕處的嫩肉。
“生什么氣?”
姜幼伶小聲咕噥:“生氣的明明是你。”
“這樣,”江屹北輕笑了聲,吊兒郎當(dāng)?shù)溃骸霸蹅z各算各的,你用你的方法算,我用我的方法算。”
姜幼伶有些莫名其妙:“怎么算?”
江屹北好整以暇的瞅著她,語氣意味深長地:“這個很簡單,讓我高興就行。”
姜幼伶訥訥道:“那你怎么才能高興?”
江屹北眉梢微抬:“自己想。”
“……”
姜幼伶皺著眉頭,絞盡了腦汁,盯著他的嘴唇看了一會,然后試探性的湊過去,親了下他的唇角。
很簡單的一觸即離,然后問他:“高興了嗎?”
江屹北連眼皮都沒有掀動一下,神色淡淡的:“你說呢?”
“……”
如果他真這么好哄的話,他也不至于生氣好幾天了。
姜幼伶真覺得有點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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