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棠棠也不想這么快就自己把馬甲給扒下來,可看著霍沉仿佛下一秒就要伸出手將根骨剜出來的模樣,只能自爆馬甲吸引他的注意力。
那一截根骨已經在霍沉體內生長了許多年,伴隨著他的成長,成為了他身體中的一部分。
上輩子如果不是因為原主性命垂危,再加上肩上還有庇佑宗門的責任在,也不必走到那一地步。
這句話,讓瘋狂中的霍沉冷靜了一瞬。
之前在看見那些熟悉的動作時,心中就有過猜測,可那一切都比不上他親口承認。
你,說什么?
反正將話都已經說出來了,龍棠棠干脆就像之前還是貓時一樣,伸出手掛在了霍沉的身上,開始耍無賴。
我就是你養的那只貓,想要陪著你一起過來的。
真相全部在霍沉面前揭露,可對于霍沉來說卻并沒有絲毫的安撫作用。
說是他師尊時,霍沉便覺得不忍。
可如今想到師尊就是那只被野雞啄了一口,都能委屈嗷嗷半天的小祖宗,心疼壓過了愧疚,幾乎已經有些麻木。
踏月仙尊身上的火毒讓他日日都處于煎熬中,只依靠著萬年寒冰才能勉強壓制。
糖糖明明那么怕冷,之前還有一次燒焦了他寶貝的大尾巴,依舊不知悔改。
若是弟子將根骨還給師尊,師尊是否就不必再疾病纏身。
龍棠棠懵了,用力的將霍沉兩只手都抱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對于他現在來說,疾病纏身也就只是偶爾難受些,可如果霍沉要將那根骨活生生的剜出,雖說不會危及性命,但的確與修行一道無緣。
貪心的龍當然不滿足于這一世跟霍沉間,只有短短數十個春秋相守。
修仙者的壽命較之普通人要長上許多,若是霍沉變成凡人的話,哪怕他到白發蒼蒼之際,龍棠棠依舊是如同少年般的模樣。
我不要。
你別這樣,霍沉,你這樣我害怕。
龍棠棠也顧不上要維持一下自己高貴冷艷的人設了,被這幅仿佛生無可戀的霍沉嚇到,掛在他身上眼睛就紅了。
別哭啊。
霍沉伸出手想幫他擦拭一下眼淚,龍棠棠經過他這一句安撫后,原本還只是醞釀在眼底的淚水就順著臉頰滑落。
除非,除非你愿意答應我,不再有那個念頭,我
一句完整的話沒說完,龍棠棠自己就先打了個哭嗝。
你不準再有那個念頭我就不哭了。
換做是旁的要求,龍棠棠僅僅是紅了雙眼的時候,霍沉就已經點頭答應了。
可上輩子他親眼所見師尊被火毒折磨時的模樣,一想到自家嬌氣的小祖宗也要受這種磨難,話到了嘴邊卻根本說不出口。WwW.ΧLwEй.coΜ
你好好修煉,以后幫我找藥材就可以了,我相信你,一定會幫我治好的,對不對?
龍棠棠一雙好看的眸子在經過淚水的沖洗后顯的格外干凈,認真盯著霍沉時,仿佛霍沉就是他的全世界。
這幅依賴又信任的模樣,讓霍沉下意識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