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煙灰缸碎裂聲響徹在房間中,男人冷冽陰沉的氣場,嚇的羅楊等人低著頭,大氣不敢喘。
“什么叫查不到?”
男人坐在書桌后,嗓音都帶著冰寒的冷。
“都查過了總裁,太太確實是帶著小少爺和小小姐去了機場,可……可機場的訂票系統(tǒng)被動了手腳,機場的監(jiān)控也完全找不到太太和小少爺他們的人影,就……就暫時查不到去了哪里……”
羅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著,冷汗都流了下來。
封勵宴微微閉了閉眼,忽而氣極反笑,他甚至笑出了聲音來,只是那笑聲透出的蝕骨寒意,令人心驚。
溫暖暖,可真是長本事了,該死的女人,竟敢這樣欺瞞戲耍他!
五年前詐死,五年后又想消失不見!
等他抓回她,看他怎么收拾她!
“總裁……是不是找個黑客,修復(fù)下機場的訂票系統(tǒng)……”羅楊實在頂不住這個氣氛了,開口建議。
男人睜開眼睛,卻冷嗤了聲,道:“盡快恢復(fù),另外,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給我盯緊柳白鷺和醫(yī)院里的溫家人,對他們的所有通訊設(shè)備都進行監(jiān)聽,一旦那女人和他們聯(lián)系,立刻定位!對了,還有劇組那邊!”
不得不說,還是總裁技高一籌。
少奶奶肯定是放不下這些親人和朋友的,聯(lián)系他們只是遲早的事兒,那總裁找到少奶奶也是分分鐘的事兒了。
羅楊頓時就替少奶奶捏把汗了,少奶奶這也真是……
太不要命了!
然而,羅楊帶著人對通訊做了一天的監(jiān)控,竟然都一無所獲。
溫暖暖應(yīng)該是早有防備,根本就沒有和溫家人,以及柳白鷺聯(lián)系。
甚至,溫家人也表現(xiàn)的,像是根本就不知道溫暖暖帶著孩子們跑路了。
傍晚,羅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向封勵宴匯報最新進展,豆大的冷汗順著他的額頭往下滴。
“通訊監(jiān)聽沒收獲,機場那邊倒是查到了少夫人小主子們是飛往S國了,可是S國機場那邊卻一無所獲,少夫人他們很可能只是在S國中轉(zhuǎn),又去了別的地方,關(guān)鍵機場也找不到他們落地的監(jiān)控,失……失蹤了……”
封勵宴冷峻的面容突然就失控了,他一掌拍在桌面上,帶的辦公桌上的文件都飛了飛。
男人心里竟有些微的慌,尤其是想到溫暖暖那女人曾經(jīng)成功死遁過五年,他就難以克制暴躁。
閉上眼眸穩(wěn)了穩(wěn)情緒,封勵宴才重新開口。
“是誰幫她訂的機票?又是誰在心理治療室和她打配合,這個總該查清楚了吧?"
若是連這個都查不到,那真的是一群廢物,可以卷鋪蓋滾蛋了。
看出封勵宴的忍無可忍的眼神,羅楊忙道:“查清楚了,是柳白鷺柳小姐,心理診所那些假扮少夫人和小主人的群眾演員,都是柳小姐找來的。”
封勵宴冷冷的瞇了瞇眼,猛然就站了起來,往外走。
半小時后,柳白鷺盯著殺機騰騰,踏入自己家門的封勵宴,略緊張的攥起了手。
“你最好現(xiàn)在馬上說出我老婆孩子的下落,不然,我不會手下留情!”
男人渾身都是陰森的寒氣,那雙眼眸盯著柳白鷺,其中的壓迫人和殺傷力,簡直猶如實質(zhì)般,足以令人肝膽俱裂的。
柳白鷺也嚇的發(fā)抖,可是她是有義氣的人,她是絕對不會出賣自己閨蜜的。
不怕!他還能殺了你不成!
暗暗做好心理建設(shè),柳白鷺強迫自己硬氣起來。
“我不知道封少說什么胡話,暖暖在哪兒,我還要問封少呢,我這兩天怎么都聯(lián)系不上她了呢?你趕緊把暖暖和孩子們交出來,不然,我就要報警了!”
封勵宴看著這個嘴硬不怕死的,唇邊露出了森涼的笑,他接過羅楊手里的一疊調(diào)查資料,就甩到了柳白鷺的面前。
里面將柳白鷺通過什么渠道買機票,如何請群演,如何和心理診所的醫(yī)生串通,都查的清清楚楚。
柳白鷺看了眼,臉色更白了,可她卻心一橫。
“是!就是我?guī)团秃⒆觽兲与x的又怎么樣?你不是都有江靜婉了,你就和你的白月光重新在一起好了,我們暖暖自然也有疼惜她的好男人!我告訴你,我就算知道暖暖他們?nèi)チ四膬海乙膊豢赡芨嬖V你這種混蛋,讓你去騷擾他們!有本事你就拔了我的舌頭,或者直接殺了我!”
她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封勵宴盯著她,卻從她的口中聽出了點別的意味。
“什么疼惜她的好男人?”
封勵宴瞇起了眼睛,他怎么聽著柳白鷺這話里,好似溫暖暖還是和男人雙宿雙飛了一樣!
“呵,你以為天下男人就你一個?還是所有男人都跟你一樣眼瞎?反正我們暖暖不缺男人追的!”
柳白鷺昂著頭,與有榮焉的模樣。
封勵宴冷嗤了一聲,但是卻也不得不承認。
五年不見,溫暖暖那女人招蜂引蝶的本事又變大了。
那個楚言,不就蒼蠅一樣,整天的冒出來癡心妄想!
可是那又如何?
“我和她并沒有離婚!”???.BiQuGe.Biz
“你也好意思說沒離婚?沒離婚你整天和你白月光勾勾纏纏?你趕緊離了,娶你的白月光去吧,少耽誤暖暖!你把她害的都不能說話了,你根本就不能帶給暖暖幸福!要不是你們封家的傭人,我家暖暖和孩子們根本就不用吃這么多的苦!”
封勵宴面色陰沉下來,怪不得。
他一直想不明白,溫暖暖那個狗膽包天的女人,為什么會突然帶著孩子們離開。
明明之前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暫時不離婚,留在他身邊了。
現(xiàn)在他才從柳白鷺的話里品明白,原來,他從人販子手里救出孩子們,那女人根本就不感激。
怕是她心里反倒覺得這一切都是他帶給她的,對他越發(fā)怨恨了!
而她這幾天的順從,也都是裝出來迷惑他的。
昨晚還帶著孩子們和他去吃燭光晚餐,根本就是故意在麻痹他。
還說什么根本不在乎江靜婉,結(jié)果呢,轉(zhuǎn)頭就直接帶著他的孩子跑了!
這女人好狠的心!
她就這么希望和他老死不相往來嗎?
簡直該死!
不過這一刻,封勵宴卻又想到了那女人完全消失在他世界里的這五年時光。
他竟然覺得有些窒息,他不敢去想象,如果再有一個這樣的五年……
心里像是有一瞬被抽空了,封勵宴連自己的呼吸都感覺不到了,莫名的,心里很慌亂。
不可以!
不管付出什么,上天入地,他都要不擇手段的將那個女人找出來!
封勵宴驟然抬眸,盯著柳白鷺的眼神血紅,竟然似有殺意。
男人冷厲的抬起手。
“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