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檸檬檬一想也是,爹地這么快就找到了他們,那就代表他很在乎他們,也很厲害,已經(jīng)通過他們的考驗了。
而且,剛剛要不是爹地趕到,說不定媽咪就被那群討厭的西方小姐給欺負(fù)了!
“那好吧,我們來幫爹地!”
檸檸拉著妹妹終于點了頭,決定暫時做爹地的小同謀了。
——
溫暖暖恢復(fù)意識時候,只覺身后暖意融融的,她動了下,身體像是被圈著,手腳都不能動。
昏迷前的事情進(jìn)入腦海,溫暖暖心里一驚。
難道是她身份造假被發(fā)現(xiàn),所以被銬起來抓進(jìn)了監(jiān)牢?
不行,她還得找孩子呢。
溫暖暖猛的睜開眼睛,想要起身,只聽咚的一聲悶響,腦袋后好像撞到了什么。
同時,男人的悶哼聲也隨之響起。
“唔。”
她身后有人,是個男人,還一直躺在她的身后抱著她!
溫暖暖驚悚了,拼命掙扎,直到熟悉的男人的聲音自身后響起。
“是我!”
溫暖暖驟然一僵,她猛的回頭,當(dāng)看清楚捂著鼻子,俊眉深鎖著的封勵宴時,溫暖暖整個愣住了。
封勵宴放下捂著鼻子的手,剛剛他抱著她,睡的很沉。???.BiQuGe.Biz
這兩天女人帶著孩子們消失,他都不曾有片刻的閉眼休息,因此剛剛抱著她幾乎立刻就陷入了睡眠。
誰知道這女人醒來反應(yīng)竟然這樣大,把他的鼻子都撞的酸疼,眼淚泛起了生理性水霧。
這樣的封勵宴看上去竟有些脆弱和柔軟,溫暖暖看著他,眼前卻恍過他可惡的帶著孩子們離開的冷冽無情模樣。
她突然掙扎起來,像小瘋子般激動。
封勵宴翻了個身,索性將這女人壓在了身上。
“別再亂動,不然把你丟下飛機(jī)!”
飛機(jī)?
溫暖暖又愣了下,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躺著的是機(jī)艙里的床榻,旁邊便是機(jī)艙玻璃。
往外看,能看到滾滾云層和舒展的龐大機(jī)翼。
溫暖暖仔細(xì)聆聽,隱約聽到了檸檸和檬檬在另一個艙室里玩鬧的聲音。
他將她帶上飛機(jī)了,她的檸檸和檬檬也在這里!
這一刻溫暖暖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紛紛墜落,她怒瞪著頭頂?shù)哪腥耍薏荒芤滤粔K皮肉!
她捏拳打他,發(fā)出砰砰的悶聲,她想要罵他,王八混蛋,張口卻連哭聲都是模糊的。
太難受了。
“怎么這么生氣委屈?該生氣的難道不是我嗎?”
封勵宴任由她發(fā)泄了片刻,見女人簡直哭的氣都要喘不上來了,他終于扣住了她的腕骨,將她的雙手壓在頭的兩側(cè),無奈出聲質(zhì)問,只是聲音是溫和的。
已經(jīng)沒有了在農(nóng)場時的冷厲如刀。
溫暖暖怎么可能不生氣委屈?狗男人欺人太甚!
她現(xiàn)在要是能說話,她直接就問候他祖宗十八代了!
“溫暖暖,你講講道理,是你帶著我的孩子詐死了五年,如今竟然還想帶著我封勵宴的孩子消失掉?我不過是讓你嘗嘗和孩子們分離的滋味,這才不到兩個小時,你就受不了的暈倒了,推己及人,我倒是想想我看到你們消失不見,會是何種心情?”
男人面色冷沉,那一雙眼眸里的兇戾和寒意,簡直像是要將她給戳一成一個大篩子。
他理直氣壯,連連質(zhì)問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是他口中那個不知道為別人著想,不講道理的壞女人呢!
溫暖暖竟被他弄的心里有點心虛,可是又異常不服氣。
她和孩子們的感情多深,他能跟她比?
檸檸和檬檬又不是他的唯一!
她張了張嘴,想反駁,依舊說不出話,這太憋屈了,胸口都快要氣爆炸了般。
她唔唔了兩聲,眼淚突然就再度沒出息的滾了出來,這一次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住,像是決堤了。
溫暖暖覺得丟臉又丟面兒,轉(zhuǎn)過身背對封勵宴,抱著自己,縮著肩膀,再不想理會狗男人了。
封勵宴見自己越說,這女人哭的便越狠,又見她單薄的肩背瑟瑟發(fā)抖。
可憐又委屈,卻又半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他的眼神漸漸柔軟了下來,他的心里閃過一些畫面。
那時候他看調(diào)查資料,這女人在M國過的并不容易,雖然她用假身份嫁了人,可是她從沒有依賴過溫擎。
他看到溫暖暖這女人剛剛到M國時,是怎樣挺著大肚子掙扎求生的。
她租住在沒有窗戶的地下室里,做最苦最臟的活,每天趕場一樣兼職打工。
為了積累一些育兒的錢,她可以挺著六七個月的大肚子在雪地里扮七八個小時的小丑。
老板賴賬,為了追回那點微薄的薪水,她可以提著菜刀去拼命,差點被當(dāng)恐怖分子槍殺掉。
后來她用辛苦積攢的一點資金投入股市,運(yùn)氣很好翻了十幾倍,孩子們出生后,才有了點喘息的時間。
寶貝們?nèi)齻€月她便又開始操勞,剛剛做妝發(fā)師時她一個東方女人并不那么容易被接受,反倒被各種歧視刁難。
為了得到一個機(jī)會光著腳追著一個模特的車,追了三條街,追的雙腳鮮血淋漓……
……
他想著調(diào)查資料上那些令人他無法呼吸的過往,他便再沒辦法對她生氣。
看著她背著身,無聲哭泣,心里軟的不可思議。
男人傾身過去,將這個無聲哭著,都快要喘不上氣的女人整個抱了起來。
他將她安放在自己的膝上,抬起她的臉,輕輕擦拭著她的眼淚,聲音柔緩的道。
“好了,別哭了。乖,你帶著孩子們隨著我回去,除了別再鬧失蹤,別的都由著你,總行了吧?”
已經(jīng)被抓到了飛機(jī)上,還能怎么樣?
現(xiàn)在,甚至他沒將她丟在Y國,禁止她進(jìn)入蘇城,她都該感恩戴德了。
溫暖暖咬著牙,淚眼迷蒙的看著這個仿若妥協(xié)溫柔的男人。
她深深呼吸,平復(fù)了情緒,低頭來回翻找。
封勵宴知道她是找手機(jī)想說話,伸手將放在旁邊桌子上的手機(jī)拿給她。
溫暖暖接過,“你把白鷺怎么樣了?”
“她沒事。”
聽到他這樣說,溫暖暖徹底放心的同樣,又想跳起來打人了。
她再沒什么想和這個狗男人說的,扭開頭,側(cè)臉冷冰冰的去看窗外。
封勵宴卻是將女人的小臉扭轉(zhuǎn)過來。
“你問完了,現(xiàn)在該我來問了。你跟我解釋一下,什么叫‘你是溫擎的妻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