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暖一愣,接著面色大變。
她還沒徹底反應(yīng)過來,身上的男人已抽身下床。
男人往外沖去,順手扯過一件浴袍丟在了溫暖暖的身上。
他身上衣衫還算完整,她卻已經(jīng)被他弄的衣不蔽體,溫暖暖匆匆忙忙套上浴袍,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就忙跟著跑了出去。
就見不遠(yuǎn)處,封勵宴抱著檬檬。
而檬檬還在大聲哭著,小手捂著嘴巴,手上分明有血!
檬檬雖然嬌嬌軟軟的,可卻并不是愛哭的孩子,溫暖暖就從沒見小丫頭哭的這么慘痛過。
她臉色發(fā)白,沖過去急的額頭冒汗。
“怎么了?檬檬這是怎么了?”
“去換衣服,馬上去醫(yī)院?!?br/>
封勵宴沉聲說著,已是抱著檬檬快步往樓梯走去,溫暖暖急匆匆的跑回房間,迅速套上衣服就跑了下樓。
四十分鐘后。
池白墨的辦公室,溫暖暖抱著檬檬,滿臉心疼。
檬檬低著頭,小臉埋在溫暖暖的懷里,已經(jīng)不哭了嗎,可小肩膀卻一抽一噎的聳動著。
“檬檬不想看看池叔叔手里拿的是什么好玩的嗎?”
池白墨穿著白大褂,彎腰看著小姑娘的后腦勺,笑著哄。
檬檬卻又往溫暖暖的臂彎里鉆了鉆,怎么都不肯露出腦袋來,聲音悶悶的。
“不想看,池速速……也不要看檬檬……”
溫暖暖略歉意的沖池白墨笑了下,摸摸女兒的頭發(fā)。
“檬檬難道要一直躲著嗎?檬檬不是最勇敢的小姑娘嗎?”
“可檬檬也四最好看的小菇娘,不要丑丑的……”
檬檬固執(zhí)的又往溫暖暖的懷里鉆,就是不肯露出頭來。
小丫頭其實(shí)傷的并不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走廊上摔了一跤。
摔的重,門牙給磕掉了,還傷到了嘴唇,現(xiàn)在少顆門牙,嘴上又腫又破,說話漏風(fēng)。筆趣閣
檬檬是個特別愛美的小姑娘,從小就愛化妝就能看出來這小丫頭有多臭美顏控,現(xiàn)在一下子傷自尊了。
自從在鏡子里看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小姑娘就捂著臉,直掉金豆子,一直躲著不肯抬頭讓人看臉了。
溫暖暖無奈了,求助的看向旁邊封勵宴。
池白墨忍俊不禁的,小女孩可真是好玩兒的很,他站直了,也扭頭去看封勵宴。
他還沒見過宴哥哄女兒呢,還是傷了自尊心鬧情緒的小公主,他可真是有點(diǎn)幸災(zāi)樂禍,想看宴哥是不是要抓狂了。
封勵宴被兩人盯著,卻是彎腰直接將檬檬從溫暖暖的懷里抱了過去。
檬檬驚的要掙扎,就覺得爹地的大手掌,溫溫柔柔的擋在了她的小臉上,接著爹地扭頭在她耳邊低語了兩句。
檬檬頓時睜大了眼睛,聲音從封勵宴的掌心里響起。
“真的嗎?”
“當(dāng)然是真的,檬檬不難受了,爹地一會兒就拿對比照片給檬檬看,檬檬不相信爹地嗎?”
封勵宴沖女兒認(rèn)真的點(diǎn)點(diǎn)頭。
接著,溫暖暖竟驚異的看到,檬檬扒拉開封勵宴的大掌。
“相信爹地!”
封勵宴抬手揉了揉檬檬的小腦袋,沖目瞪口呆的溫暖暖挑了下眉,男人抱著孩子轉(zhuǎn)身出去了。
“嘖,宴哥怎么比嫂子你還會帶孩子,這不科學(xué)?。 ?br/>
池白墨本還想看封勵宴的笑話,已經(jīng)想到一向從容高冷的男人,手忙腳亂被小公主折騰的狼狽不堪的好笑模樣了。
可是現(xiàn)在這什么情況,怎么封勵宴那么冷情的人,在養(yǎng)孩子這種事兒都是開了掛的!
溫暖暖訕訕一笑,忙跟了上去。
她也很想知道,封勵宴在女兒耳邊說了什么,女兒竟然就不鬧了。
等她追到病房那邊,檬檬都已經(jīng)被封勵宴放好在病床上,蓋上了被子。
小家伙折騰這一番,早就沒精神了,一手拉著爹地的大掌,一手拉著媽咪,很快睡著了。
雖然只是磕掉了門牙,可為了以防萬一,溫暖暖和封勵宴還是決定讓女兒在醫(yī)院里觀察一晚上。
檬檬睡著,溫暖暖看著女兒破了口子,還青紫腫漲的小嘴巴,心疼的眉頭緊皺。
“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門牙本來也松動該換牙了?!?br/>
封勵宴來到她的身后,大掌撫上她的肩頭,安慰她。
溫暖暖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才仰頭看他,“你剛剛跟她說了什么?”
“我說我小時候長了一對齙牙,換牙以后,牙齒更整齊更漂亮,檬檬隨我,一定也是一樣的,就像丑小鴨要蛻變才能變成白天鵝一樣。”
檬檬之前的門牙不整齊,有一點(diǎn)外呲,難道是隨了封勵宴?
溫暖暖滿臉驚訝,“你小時候是齙牙?”
“不是,騙她的?!?br/>
“那你明天怎么給她看照片?她固執(zhí)的很,明天看不到照片準(zhǔn)得更難哄!”
溫暖暖有些頭疼起來了,封勵宴卻屈指敲了下她的頭。
“蠢女人,P對齙牙還不容易嗎?”
溫暖暖,“……”
所以,為了哄女兒,他還要自黑的給自己P上一對齙牙,自毀形象?
犧牲也是蠻大的,想著封勵宴被P上一對齙牙的樣子,溫暖暖莫名竟有點(diǎn)期待。
只是想到女兒疼的眼淚直流,宛若毀容的小臉,溫暖暖心里便又蒙上了一層陰影。
她站起來,盯著封勵宴。
“好端端的,檬檬怎么會摔的這樣嚴(yán)重。她不是調(diào)皮的孩子,從前也沒摔這么慘過。”
封勵宴眸光也沉了下來,“我知道你懷疑什么,但是我們也問過檬檬了,并沒有人推她,確實(shí)是她自己摔倒的。”
檬檬確實(shí)是這樣說的,她從房間跑出來,想要去哥哥房間,不知道怎么的就摔倒了。
可是溫暖暖卻覺得太過湊巧了,怎么封琳琳剛被檬檬推的摔了,臉上被劃傷,晚上檬檬就跟著摔成了這個樣子。
她能容忍封琳琳上躥下跳的算計(jì)她,但是絕對不能容忍任何人傷害算計(jì)她的孩子。
“那萬一是有人在檬檬的房間門口動了什么手腳呢?”溫暖暖緊緊盯著封勵宴。
封勵宴薄唇緊抿,低頭看著憤怒又疑心重重的溫暖暖,半響不語。
他并不想將自己的妹妹想的那樣喪心病狂,封琳琳是任性,可在他看來真不該這樣的惡毒,對那么小的親侄女下這樣的狠手。
可是,正如溫暖暖所言,太巧合了。
男人俊顏上閃過一抹厲色,“我讓忠伯好好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