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沒錯!在這件事上,你的想法是對的,是我誤解了你的用意。”
就在封勵宴還在忐忑道歉時,溫暖暖卻突然抬起頭,她看著他,擦掉眼淚又說道。
“對不起,是我胡思亂想了。”
封勵宴看著突然向自己道歉的溫暖暖,心里更覺不安了。
這時候,他更希望她咬他幾口,或者罵他幾句。
可是她這個反應(yīng)……讓他無所適從。
“暖暖,你別嚇我,你給我道歉,我……受寵若驚啊。”
他也不需要她的道歉,他怎么會怪她呢?
在這件事上,他錯的太多,造成他們之間,有了太多的裂痕,重逢后也不曾好好溝通修復(fù)過。
是他太疏忽她的感受,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在孩子的事情上,不僅僅是他有心結(jié),溫暖暖也同樣有著她的心傷。
所以,她才會胡思亂想。
“我誤解了你,道歉是應(yīng)該的,也謝謝你告訴我,我心里……覺得輕松了很多。”
溫暖暖舒了一口氣,微微笑了下,眼底有釋然。biquge.biz
“暖暖,你別這樣說,是我的錯,我錯更大更多,我應(yīng)該早些和你說清楚的……”
他在封氏這些年獨(dú)自做了太多的決策,獨(dú)斷專權(quán)慣了,行事上難免霸道。
這種行事作風(fēng)讓他也不知不覺的就延續(xù)到了婚姻生活中,他那時候心里做了這個決定,自己就去貫徹執(zhí)行了,甚至根本沒想到要和溫暖暖溝通商量。
溫暖暖越是道歉,封勵宴還越是自我檢討了起來。
溫暖暖卻只是搖頭笑了下,他如果能早些和她說清楚,他們也許就不會走到這一步。
過去,他們都有錯,她和他最大的問題不是外人,從來都是他們自己。
也許,他們都還沒學(xué)會如何去愛。
“我去叫羅特助進(jìn)來吧,他等很久了,我也想知道是誰指使的田勇。”
溫暖暖突然打斷封勵宴的話,轉(zhuǎn)身就快步出去了。
這一次,她的背影透著一股輕松感,腳步也似乎輕快了一些,好像有哪里不大一樣了。
封勵宴盯著女人的背影,卻緊緊的蹙起了眉。
他覺得哪里不對,又好像哪里對了。
她從前對他諸多怨怪,剛剛她心平氣和的跟他說誤解了他,讓他感覺那些怨氣好似在她心里一點(diǎn)點(diǎn)消散了。
可是……釋懷是不是也表示不在意他了?
是不是代表,她以后會把他當(dāng)無關(guān)緊要的人,就更客氣疏離了?
一時間,封勵宴竟摸不準(zhǔn)這女人的心思,甚至連現(xiàn)在她這樣是好還是不好,他都分不清了。
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封勵宴抬手揉了揉眉心,薄唇不覺微勾起了一點(diǎn)自嘲的苦笑。
這時,羅楊已經(jīng)跟著溫暖暖走了進(jìn)來。
封勵宴暫時收回了思緒,神情凌冽看向羅楊。
“人審問的怎么樣了?”
“總裁,那個田勇現(xiàn)在已經(jīng)移交給警方了,他還有一個同伙,當(dāng)時就是他的這個同伙在人群中喊叫,造成人流暴亂,企圖給田勇制造機(jī)會讓他對少夫人動手的。”
“同伙人呢?”封勵宴眸光微瞇,臉色更寒。
“這同伙趁亂……跑了,還在搜找抓捕。”
羅楊有些忐忑的看了封勵宴一眼。
今晚總裁和總裁夫人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也確實(shí)是他們這些人保護(hù)不力,這也就算了還讓人在眼皮子底下溜了,羅楊自己都覺得自己廢物。
“那,田勇有交代是誰指使的他嗎?”
溫暖暖適時問道,也算是替羅楊解了圍。
可誰知羅楊神情更為虛了,忐忑的道。
“那個指使田勇的人,也還沒查到……因為田勇根本沒見過那個人,也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那人很謹(jǐn)慎。
當(dāng)時只靠短信聯(lián)絡(luò)田勇,田勇一開始根本以為是有人在耍他,誰知他真的在短信指定地方撿到了五千塊錢,他這才聽了那人指揮。
那人讓他開車撞少夫人,說是事成之后,一次性支付五十萬,但是因為柳小姐救了少夫人,他失敗了。
失敗后,那個人就再也沒聯(lián)系過他,消失的無影無蹤,承諾的五十萬也沒了影。這事兒,他也不敢跟任何人說,只當(dāng)自己倒霉。
沒想到,前兩天,那個人又聯(lián)系了他,他被耍了一次,本不想再聽指使,可他的病情已經(jīng)到了再不治就一點(diǎn)生存希望都沒的地步。
加上那個人威脅他,如果不聽話,就將他是故意開車撞少夫人的事情告訴總裁您,乖乖聽話辦事,只要這次少夫人真死了,一次性給兩百萬,田勇就……”
溫暖暖聽著羅楊這些話,只覺后背發(fā)寒。
到底是誰,竟然這樣一次次的想要置她于死地?
她這是擋了誰的路?觸碰了誰的利益?
她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又能和誰有這么大的仇恨呢。
楚恬恬嗎?
還是黃茹月?還是旁的什么躲在暗處的人。
“別怕。”
這時,溫暖暖但覺冰涼的手傳來一陣溫?zé)幔欠鈩钛绮恢螘r從病床上下來,走到她的身旁,包裹住了她的手。
溫暖暖蹙眉瞪他,“你剛剛做完手術(shù),是不是還想再上一次手術(shù)臺?”
她說著,自然而然的攙扶住他,又沖羅楊道。
“扶著他那邊,把他弄病床去。”
羅楊忙上前,封勵宴卻掃了他一眼,立刻止步。
溫暖暖看到他的小動作了,卻也沒說什么,反而任由他將身體的重量都交托給她,扶著他慢慢挪到病床邊兒,又扶著他緩緩靠回病床。
直到他的后腦勺輕輕觸碰上靠枕,她才將手臂從他的背后緩緩抽回。
封勵宴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眼底不自覺染上了笑意。
“暖暖,我感覺你對我溫柔了,也耐心了……是我的錯覺嗎?”
封勵宴語氣帶著幾分不確定和小心翼翼,溫暖暖不覺看向他,對上男人直勾勾的灼亮眼神,她挑了下眉。
“封勵宴,從前的事,我們都翻篇吧。現(xiàn)在,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封勵宴愣了下,還沒徹底領(lǐng)悟她這話的意思,就特別嘴欠的勾了勾唇,道:“那救命恩人能不能直接要求你以身相許?”
溫暖暖,“……”
站在旁邊,還等著繼續(xù)匯報的羅楊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diǎn)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