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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可是真的!”我心中狂震道。
史密斯聳聳肩道:“我的長相,應該很誠實吧!”
夏美噗哧一笑,立馬捂著嘴巴,眼珠亂轉。
“小夏,你這樣沒有禮貌哦!”史密斯笑道:“所以今天晚上,你要跟我約會!”
“為什么?”夏美抗議道。
“你的笑容太美,我剛才失神,所以需要精神賠償,你要陪我約會!”史密斯笑道,我一旁齜牙咧嘴,恨不得打他一頓,可是史密斯完全沒有看到,依舊調笑夏美。
院長咳嗽道:“史密斯,你不是有正事嗎?”
“哎呀,我怎么忘了!”史密斯拍拍腦袋:“師傅叫我立刻帶蕭飛過去!”
“那走吧!吵死了!”院長嘆道。
坐上輪椅,被史密斯推著出門,臨走時,史密斯用飛吻把夏美弄得俏臉通紅。
“流氓!”身后傳來夏美的罵聲。
史密斯不以為意,吹著口哨,道:“蕭飛,久仰大名,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半個廢人,沒什么久仰的!”我嘆道:“你師父是薛貴!”
“一猜就中!”史密斯笑道:“薛娜是我小師妹!”
扶著輪椅的手掌突然一顫,我壓抑著情感,淡淡道:“她怎么樣!”
史密斯道:“還不是那樣,整天病怏怏的!”
“薛娜在什么地方!”我隨意問道。
“看見前面的別墅了嗎?”史密斯笑道:“小師妹就在里面!”
“什么?”我震驚起身道:“她在這里!”
“是啊!你們認識嗎?”史密斯玩味笑道。
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感情,我急忙道:“帶我去看看!”
“還是先見師傅吧!而且小師妹不是誰都可以見的!”史密斯道:“就算我要見她,必須得到師傅允許!”
“她的病情嚴重嗎?”我顫聲道。
“嚴重這個詞語,在小師妹的身上沒有什么意義,在她面前,只有生和死兩種情況!”史密斯嘆道:“到了,師傅就在里面!”
寬敞的大廳,裝飾簡樸,只有一張椅子,一個桌子,一張床,一人安靜的看著書,世界上的一切事務都不能打擾他,靜坐其中,感悟天地,此人身上流露的氣息,我完全琢磨不透,面前是遼闊的星空,一望無垠,無盡的深邃,吸食人的精神毅力。
那人抬起頭,朝我一瞥,渾身大震,臉色微白,我后退幾步,體內(nèi)的力量突然涌動,形成螺旋在劇烈盤旋,肚子逐漸變熱,冒出絲絲白氣,喉嚨感到一甜,一口淤血噴出。
淤血噴出的瞬間,我感到全身一松,身上的無力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桑拿后的舒爽。
駭然看著面前的人,我深呼吸道:“能引動我身上的種子,天下間只有三個人可能做到,您一定是薛娜的父親,吳明的死對頭,薛貴!”
“吳明的死對頭!”那人淡淡一笑:“是誰告訴我們是死對頭的!”
“所有人都這樣認為!”我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什么是道!”那人不屑道:“只不過人走出來的東西,天地之間根本沒有道,妄圖說前人走出的軌跡,就是道,可能騙得天下所有人,我沒有半點興趣,你師傅二十年前,就已經(jīng)明白什么是道!”
“閣主!”我突然道:“我相見薛娜!”
那人眼光凜冽,一道冰冷的精神力,把我全身籠罩,龐大的精神威壓,絲絲封閉著 天地,甚至天地之間的靈氣,被強行封鎖,置身于冰冷的海底,恐懼,絕望,寂寞,無數(shù)的負面的情緒籠罩而來。
我大吼一聲,頭頂?shù)暮C嫠榱眩磺谢謴驼#皇巧砩系囊路裢福~頭冷汗直冒。
“你身上的負面情緒太多!”那人皺眉道:“吳明選徒弟太隨便,可惜了!”
“這話從何說起!”我問道:“您是薛娜的父親嗎?”
“很重要嗎?”那人淡淡道:“她從來沒有承認過我,說出來也沒什么意思!”
“閣主!”我請求道:“我想見薛娜!”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見薛娜,二是留在這里,我告訴你恢復實力的方法,但永遠不能見薛娜!”薛貴道。
我臉色微變,但依舊堅定道:“我要見薛娜!”
“薛娜對你很重要嗎?”薛貴問道。
“我寧愿為她去死!”
“修煉這么多年,你難道不知道,武功境界越高,心中不能有牽掛,否則心魔越多,在關鍵時刻,便會陷入萬劫不復!”薛貴道:“吳明沒有跟你說!”
“我都是自生自滅!”
“薛娜見誰不是我可以決定的!”薛貴搖頭道:“我就這么一個女兒,可惜身體太差!”
“h病毒攜帶者,到底是什么情況!”我問道。
“崔氏兄弟與你說的!”薛貴皺眉道。
“薛娜的病情如何,還有救嗎?”我問道,可是話剛出口,心中便忐忑不安,生怕聽到令人心痛的回答。
薛貴淡淡一笑,道:“你去看看就知道!”
“她……”我猶豫道:“真的愿意見我嗎?”
“你說因為張潔的事情嗎?”薛貴臉色微沉,眼中閃過寒光:“薛娜一個人不夠,竟然招惹那么多女人,見薛娜可以,除非你把其他女孩兒的關系都給我斷掉!”
我臉色大變,想要反駁,卻找不到任何預言,因為根本沒有任何借口解釋發(fā)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任何語言都蒼白無力,張潔,小雪,薛娜,三人對我而言,都是極為重要的人,除了父親之外,最重要的人,可是薛貴的話,讓我心沉到谷底。
沒有父親愿意自己的女兒與其他其他女人分享一個男人,更何況是薛貴這樣的梟雄巨擘。雖然料到薛貴會提出條件,但聽到條件的時候,我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人性本就自私,既定發(fā)生的事實,永遠也改變不了,愛上薛娜就是一個既定事實,為了薛娜,我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但是小雪和張潔,都在我身上傾注所有的感情,我無以為報,更別說要拋棄他們,薛貴的條件無論如何不能答應。
“對不起,我不能答應,她們對我而言,同樣重要!”我嘆道。
“我會殺了你!”薛貴淡淡道:“如果你不答應!”
薛貴的聲音就像天上的浮云,透著層層的涼意,背脊上一道寒冷掠過,心中的寒意更深,薛貴,天涯海閣的主人,世間最強大的三個人之一,說出的話,沒有任何人敢質疑。
那天晚上夢幻說出這句話到時候,明顯沒有底氣,甚至還有畏懼深藏在背后,可是薛貴無需畏懼天地,無需畏懼吳明,他就是天下最為強悍的男人,足以頂起一片天。
在他的意識中,前人所有的道都已經(jīng)被他否定,世間本沒有道,走的人的多了,便有了道,而且他的道,非常道。
“很多年不見,我倒要看看殺了他的徒弟后,他可敢來見我!”薛貴冷冷道。
“你還是沒有舍棄全部感情!”我說道:“就算你武功再高,依舊沒有完全割舍自己的感情,所以才威逼我!”
“我不是丁秋雨,走的不是絕情道!”薛貴冷笑道,彎起的嘴角,臉上的冷漠的神色,在說丁秋雨的時候,一層淡淡的寒霜凝結在空氣之中。
“你不敢殺我!”我說道:“也不允許別人殺我!”
目光有如實質,薛貴眼睛瞥向我,寒光迸射:“放肆!”
聲如驚雷,胸口突然一炸,腦袋意識幾乎要失去,整個人仿佛置身在山峰下,身體被山峰強壓在下面五百年,無數(shù)的負面情緒用來,令人忍不住大吼狂叫。
就在我將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天空一變,恢復了清亮,房間依舊是原來的樣子,簡樸清潔,薛貴淡漠的臉龐,冰冷的神情,蒙著一層寒霜。
只要我敢說一個“不”字,薛貴恐怕立刻將我斃掉,武功再高,也不能完全抹殺掉自己的感情,但是那只是對薛娜的父女之情,對待別人,薛貴可以做到無情。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薛貴盡管天人合一,但做不到天地般無情,天地是否有情義,沒有人可以斷定,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在普通人眼中天地就是無情。
我低頭不語,不是因為害怕薛貴的強大實力,而是因為心中的愧疚,其實練武之人,盡管自身實力再怎么強大,但是沒有跳脫三界之外,依舊受到世俗的倫理束縛,心中的愧疚就源于此。
“天下還沒有我不敢殺的人,現(xiàn)在不殺你,并不是因為吳明,吳明雖強,但絕對不會為了你與我開戰(zhàn),夢幻出手殺你,你以為是自己的意思嗎?”薛貴淡淡道。
“丁秋雨的意思!”我沉聲道。
“誰的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xiàn)在的身體已經(jīng)廢了!”薛貴道:“要想恢復以前的實力,難如登天!”
“所以呢?”我苦笑道:“武功于我如浮云,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痛苦,就算他的地位多高,自己的實力再強,有些東西會一直存在糾纏,直到他死去!”
“你真不怕死!”薛貴道。
“怕,誰不怕死,我還有父親,還有愛人,誰不希望開開心心陪著他們,誰愿意死得不明不白,可是那有怎么樣,我還能回到過去嗎?”我搖頭道。
“如果我能夠讓你恢復實力呢?”薛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