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繼跟咸易顯然也想到了,頓時便有些為難。
可是還沒等他們再多說什么,那些暴漲的花兒已經勇利齒把敖繼吐得泡泡咬破了,并且大張著嘴巴朝他們三個人咬去。
柒音反映最快,忙自口中噴出一口黑氣,將那些花兒暫時困住,一邊又朝敖繼道:“雖然并不能確定這雨水究竟到了魔界還算不算無根水但是好歹也要試一試。何況,既然當年沙疏的哥哥可以用無根水,想必我們現在也是能用的!”
現在除了我剛剛的辦法,也的確沒其他更好的方法了,敖繼點點頭,化成龍形飛上天去開始施云布雨。
沒一會兒,這黑壓壓的云層便開始滴下雨水來。
敖繼他們都伸手去接,咸易是真龍,敖繼雖然也是龍,但是因為施云布雨耗費了許多精力,這龍血便得從他身上取了。他伸手用指甲在手腕上割出一條血線,血便剎那從他手上噴了出來。
眾人忙伸手去接,又飛快的念動咒語,將這些混著龍血的無根水朝這些食人花撒去。
這龍血跟無根水果然對它們有作用,還不到一刻,那些剛剛還堪比大樹的花朵便迅速萎縮,最后干枯摔落在地上。
見此情景,大家才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
“行啊!”
正當我們所有人都只顧著松口氣的功夫,孔雀大明王卻出現在我們頭頂上,又陰陽怪氣道:“連那些白骨精跟食人花你們都能破解得了,我倒真是有些小瞧了你們!”
“過獎過獎。”咸易也冷笑了一聲,皮笑肉不笑道:“只是不知道您老還有什么高招,好讓我們見識見識。”
“多著呢。只要你們有命活著,我一定讓你們全部領略一番!”孔雀大明王冷不防的哼了一聲,地上便出現了許多的裂縫。
剛才的那些白骨好像也是從地里面爬出來的,難道這些難纏的東西還再來一遍?
我頓時有些擔心。
誰知過了一會兒,卻并沒什么恐怖的東西爬出來。我才安心一些。
咸易他們卻始終都沒有放松,他們太清楚孔雀大明王這個人了,是以就算沒看見什么可疑的東西,也不敢松口氣。
還沒等我完全放下心來,就見咸易他們面前的樹上,出現了許許多多的小嬰兒。
那些都是極小的小孩子,但是臉上卻都是不合時宜的怪笑,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最恐怖的是,那些小孩子不知道為何,全都是保持著極恐怖的表情。
我幾乎要被嚇得落荒而逃,一時間連驚呼也忘記了。
幸好咸易他們也都發現了這東西的存在。
只是他們的詫異也一點兒不比我輕,敖繼更加是忍不住大罵道:“你這個畜生,枉你還被奉為神明,你居然連這缺德事也干得出來!”
就算是見慣了這些東西的柒音也忍不住皺了眉頭,冷聲喝道:“我父王曾親口說過,我們雖是魔族,但也不能殘害有福源善報的人,何況還是剛出生的小嬰兒。你如今卻不僅殘害嬰兒,更可惡的是還要將他們天魂封住,將他們帶到這鬼蜮來,令他們不能超生,你簡直該死!”
“幾個初出茅廬的小東西,竟然也敢對我評頭品足起來。我修煉法術時,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兒呢。這么義憤填膺?好啊,那你們有本事就別動,任憑這些小家伙將你們給吃了,然后飽餐一頓,如何?”孔雀大明王卻根本對咸易他們的話置若罔聞,似乎他們并沒有罵他一樣,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也許是這些小孩實在是太可憐,咸易跟柒音他們都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臉上全是憤怒的神色。
“別急!”過了半響,咸易菜憋出一個笑來,冷聲道:“很快你就要去跟他們賠罪了。”
說完,他又回過頭去沖著柒音和敖繼說道:“這些小嬰兒想必也是用特殊方法才被留下的。但是無論是用了什么方法,這些小孩的天魂都一定還在身體里,為今之計,為了讓這些魂靈早日超度,我們也只能毀了這些孩子的尸體了。”
敖繼跟柒音都點點頭,飛身去解決這些備受苦難的小孩。
雖然這些小孩都是用特殊方法制成的鬼怨娃娃,但是它們卻也不過是能拿來對付普通的凡人還有一些道行淺一些的仙妖菜有用的東西罷了,對于咸易敖繼這些高級上仙還有柒音這種魔中之王來說,只是一些小小的麻煩罷了。
所以很快,柒音就用一個小瓷瓶將這些娃娃的天魂都收了進去。
“現在,輪到你了!”柒音冷眼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孔雀大明王,忽然雙足在地上一點,便飛身去追孔雀大明。
新仇舊恨,再加上這些無辜的孩童,這個孔雀大明王也算是惹了眾怒。咸易跟敖繼也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我也想跟上去,玲瓏卻適時的攔住了我:“沙疏,你別過去。孔雀大明王雖然厲害,但是也不是無敵的。再說經過了這幾萬年,咸易跟王的功力也早不能與當初同日而語。你現在過去,反而會擾亂他們的心神。還不如在這里觀戰。”
玲瓏每次都可以我最好的建議,我雖然擔心咸易不能應付,但也得承認玲瓏說的有道理,我過去的話,的確只能給他們添亂。
“玲瓏,為什么我覺得你跟柒音比起來也絲毫不遜色?”我將目光停留在戰場上,但是卻沖著我身體里的玲瓏說話。
“呵呵。”玲瓏的聲音有些虛無縹緲的味道,想必是因為聽出了我語氣里的懷疑,她微微的帶了些無奈,質問我道:“那你以為呢?你似乎因為某些事并不記得我了。那很正常,你不記得我是什么身份也很正常。怎么?你現在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究竟是什么身份,為什么能認識柒音,為什么跟你也有過交集?那我現在告訴你,我知道很多地方你都忘記了,但是沙疏,傲游國,你總不會忘記吧?”
傲游國?
我自然記得,這是那猴子出世的地方。
而當我還在悟仙觀上學的時候,還曾經跟咸易信誓旦旦的說,我也要去那地方一游。
事實上,我還真的去過了。
但是不知道是因為時間隔得太久遠,還是我自己的記性已經越來越差。我真的已經快要把這個地方忘干凈了。
“那如果我告訴你,我的本體,乃是傲游國深海里的一株花呢?”玲瓏略帶自嘲的笑了,慢慢道:“你一定不記得自己當日曾經救過一株小小的花妖。但是我卻一直不敢忘。所以說,想要修仙的人果然是不能沾惹因果的。因為你好心的隨手一點,我卻要附上魂飛魄散的代價。”毣趣閱
玲瓏說的我真的是更加的糊涂了。
什么叫做隨手一點,還有,我什么時候救過一株花妖了?為什么我全都不記得?
心里想要知道真相的欲望已經抑制不住,我很努力的忍耐住性子,不去看場上咸易他們的惡斗。
我知道有些事情就算是我插手也只能于事無補,所以,與其沖動上去誤事,還不如安靜的在原地呆著。至少我還能知道一些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不是么?
玲瓏的影像終于再一次的出現,她化身成一個極漂亮的美女浮現在半空中,沖著我笑。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玲瓏的笑容下面,是深深的不甘。
其實也很正常對吧,如果是你為了一個莫名的恩情而丟掉了性命,甚至還要搭上所有的修為,你也會不甘的。
“沙疏,還記得悟仙觀吧?”玲瓏坐在高高的樹枝上,晃悠著雙腿,一副很隨意的樣子。
看得人竟然滿心歡喜。
“當然記得。”我也情不自禁的微笑起來,想起了許多在悟仙觀的事情。記起了在那個時候故意任性妄為,跟咸易作對為樂的日子。
我果然是一個最頑劣不堪的魔頭。
在悟仙觀的時候,我只不過是一只要隱藏身份的狐貍,在眾多仙人后代面前,不值一提。
但是我卻每每在惹禍之后還是能奇異的平安無事。這其中自然有著許多故事,而就算我一直不肯當面承認,也不得不清楚,這里面有許多咸易的功勞。
“那你可曾記得你當日接到的任務?要去傲游國抓一只猴子?”玲瓏見我滿臉微笑,一時間也有些不解。
猴子?
哦,我記起來了,那個時候哦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只不過在悟仙觀呆了不久的我,居然卑派到了傲游國去,我記得很清楚,我師父說,若是我抓不住那只猴子,我便再也回不了天庭。
彼時這是個很了不得的懲罰,我一時間有些愣怔,問我師父說,師兄弟這么多,而且一個個的都比我厲害,為什么非要派我去?
我師父那個時候卻一只不曾正面回答我,他只是沉默的給了我一個法寶,說他只能幫我到這里,要我接下來的日子自求多福。
現在想起來,那個時候他想必是以為我再也不能回悟仙觀了吧?難怪那個時候他的臉色那樣差。
后來呢?
后來我自然收服了那個猴子,但是沒有經過什么惡戰,也并未有什么奇跡,事實上那個猴子是個再天真不過的小妖怪。
只要你對它稍微好一些,它便絲毫不吝嗇的相信你,毫無保留。
我自然是不可能還要將這個猴子交給天庭,所以,懲罰依舊是來了。我必須留在傲游國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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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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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