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君竹苑來了一位訪客。
與其說是訪客,其實不過是來探究敵情的罷。
哪里有男人,哪里便會有為之相爭的女人。
溫疏想著1,淺淺飲了口剛倒的桃花酒,這酒早早便埋在樹底下了,本來是埋了好幾罐的,準備明年開春喝,不過因她饞了,便提前挖了一壺出來飲。
“王妃娘娘,臣女是滄州長史家的女兒,不久前王爺經過常州,幫父親捉拿了一窮途末犯,故此結實,臣女一直想來這汴州游玩,王爺心善便載了一程,近日未找到好的處所故住在這昭王府?!泵媲暗呐诱f著又行了一禮,說:“望娘娘不要嫌棄才好?!?br /> “不會。”溫疏說,并讓箐扶她起來。
“謝娘娘?!迸勇冻鲆粋€笑容,大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道:“忘了同娘娘說,臣女姓柳,名雅韻?!?br /> “好名字。”
柳雅韻聞言又是一笑,雖說其適才一番話頗為嚴謹,但模樣不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罷了,她僅著一襲淡色衣裙,不過款式也是今年盛行的窄腰窄肩的留仙裙,一頭光滑的青絲簡單的梳著一個雙鬟髻,水綠色的簪花襯得黑發清雅動人,算不得多么驚艷的五官,但勝在那清水出芙蓉的潔凈氣息以及那雙明亮楚楚的眸子。
溫疏不動聲色地將人打量了一番。
明確了這不過是一位嬌俏的,對昭王動了春心的官家小姐,于她并無威脅。
不過這位柳小姐的確是勇氣可嘉,昭王是同好的事情幾乎已經成為一個大多人眼里的事實,即使是真是假無人能知,但恰恰因此,這份追隨才更顯得珍貴。
這與飛蛾撲火也沒什么區別了。
溫疏淺笑著問道:“柳小姐可要來一杯這桃花釀?”
柳雅韻有些受寵若驚,還是搖搖頭道:“多謝娘娘好意,可惜臣女不擅飲酒。”
事實上,她這么多年從未飲過酒,父親從小對她都是以大家閨秀的標準來養著,酒更是不能沾。
溫疏本就是隨口一問,問說那話時還有些許不舍來著,見被拒絕了,一直維持的淺笑到真實了幾分。
柳雅韻驚異與溫疏的好說話,又不由暗自欣喜自己的心思沒被人察覺,她手捧溫熱的茶杯,下意識看了眼不遠處的女人。
適才一直不敢看,這一只仔細打量下才驚覺自卑,難怪她絲毫不忌憚自己的存在,生的這般美貌,何懼于人呢?
“喵~”一聲貓叫突然傳來,柳雅韻的手一僵,低聲問道:“王,王妃娘娘,您還養了貓呢?”
“嗯?!睖厥桦S意的應了一聲。
這時,那白貓突然從柳雅韻的椅子底下竄了出來,“?。 卑殡S著一聲低叫,柳雅韻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溫疏因這動靜抬眸看去,尖叫者是柳雅韻身邊的婢女發出的,而柳雅韻整張俏臉已經白了一分。
溫疏抬手止住她要下跪的動作,說:“無妨,你先回去吧。”
“擾了娘娘的興致,還望娘娘原諒。”柳雅韻還是行了一個小禮,才轉身離開。
出了院子,柳雅韻身邊的婢女仍心有余悸:“不想王妃這還養野物,小姐您沒事吧?”
“還好,只是柳家素來不養這些,這一下看到難免驚怕。”柳雅韻道,俏眉直皺:“,小彩,你的反應太大了,這王府中可不允許你這般魯莽?!?br /> “小姐恕罪?!?br /> “罷了,快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