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烈的死**</br>
夕陽隱沒。</br>
明月當空。</br>
天鵝湖泊里水光粼粼,清澈潔凈的湖水仿佛一面大鏡子,晶瑩剔透。</br>
月亮倒映在里頭,暈出一片金黃的光輝。</br>
風拂過水面,微波動蕩。</br>
泛出的光影折射到一旁的白色古堡上,流光四溢。</br>
完美奢華的建筑在此時動蕩的粼光里,虛幻的仿佛是天使的城堡。</br>
櫻花樹立于這圈光線里,簇擁的美麗花朵在微風中擺弄,花瓣飄落。</br>
一片片。</br>
一片片……</br>
小小的花瓣迎合著月光,靜悄悄的在空中旋轉,飛舞。</br>
墨綠的草叢上點點熒光,微微的顫動。</br>
那是螢火蟲。</br>
它們張著翅膀樹上樹下的游樂,像搖曳于風中的燭火,無法讓月光退席,也無法被夜色忽視……</br>
城堡安靜的,一扇半開的落地窗里窗簾微揚,月光趁機溜進屋里,在地板上傾瀉出一道白光。</br>
借著白光隱約可見,沙發的一角,那里斜靠著一個人影。</br>
仿佛是睡著了……</br>
那樣安靜,連呼吸都捕捉不到。</br>
“少爺,送往商家的黑色郁金香被退還回來了。”頭發花白的管家老麥恭敬的站在一旁匯報。</br>
沒有等到預期的回答,他繼續說道:</br>
“商小姐說:如果您再敢讓黑色郁金香出現在她面前,她就填平天鵝湖來種玫瑰。”</br>
“嗯?呵……”聽不出喜怒的輕笑,少年從沙發上坐起身。</br>
微敞的純白襯衣,松落的蘇格蘭領帶。他半瞇著眼睛,一抹流光在他iu長的指間縈繞著。定睛一看才知道,那是一枚劍狀的銀式iong針。</br>
黑暗里銀光閃閃,仿佛一把利劍貫穿于指掌之間……</br>
“還有嗎?”</br>
“回少爺,沒有了。”</br>
管家老麥見他再次沉默,不在打擾,靜靜的退了出去。</br>
當門被掩上時,書房的角落里突然啪的一聲亮起一盞朦朧的黃燈。</br>
燈光的后面是一面墻高的書架,架子上整齊的擺滿了各種圖書。古今中外,文學著作,名人自傳等等,隨時為人提供閱讀。</br>
一旁的墻壁上還掛著著名的畫作,畫上已經干掉的油彩和水墨不能聞鼻。但整個書房里濃郁的書香氣息,還是卷卷襲來。</br>
“她又生氣了?”</br>
一位擁有外國血統的少年坐在寬大的書桌前,銀灰色的眼睛盯著手里的羅盤,左手小指上黃輝一閃而逝。</br>
他淡淡地說:</br>
“我記得上次她恨不得掐死我,是因為我拿商音雪來威脅她。現在她是要填平百平方米的天鵝湖來種玫瑰,烈,你踩到她的死**了?”</br>
“……”</br>
宮羽烈揉著太陽**,沒有回答。逆光的臉沉在陰影里看不清表情。</br>
司徒角不死心,繼續問,“還是她踩到你的死**了?”</br>
“她摔碎了我送給雪的郁金香。”他手掌一握,銀光瞬間消失于黑暗。</br>
腦海里卻一直彌留著中午的畫面,他站在半掩的門外看見她將花盆狠狠的摔到地上,殘碎的花土鋪在干凈的地板上。像他碎裂的心骸散落一地。</br>
雪伸手阻止,她卻決絕的一腳踩了上去,徹底的踏碎,碾碎……</br>
黑色的郁金香死死的貼著地板,枝葉零亂,頹廢,無可挽救……</br>
如果不是去見雪的主治醫師,他就不會看到那個場景,不會看到當時她臉上的表情,像碰到瘟疫,唯恐避之不及。</br>
他神色黯淡的閉緊眼睛。七年了,他可以允許她不見他,不談論他,可是到最后她還是那么討厭他。</br>
為什么她還是那么討厭他?(全本小說網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