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頭刻的碑又作何解釋?”
“墓是她立的,我也不知。”
我正聽得入神,一下就懵了。抬頭見城主也正看著我。
“我……是我立的。”李明飛撒謊都如此順溜,我自然不能比他差,“我叫白梅香,雙親逝去后我也不想活了,是他救下我,鼓舞我活下去。我想起萬伯伯,打算前來投奔,他說愿意護送我到萬磬山。臨行前我去祭拜爹娘,見旁邊多出個無名的墳包,便立了自己的碑,借此陪伴爹娘。”
我一口氣說完,等他發落,他看看我又看看李明飛,扔出一個小葫蘆:“帶下去吧。”
“謝城主不殺之恩。”李明飛撿起葫蘆,被人拖走了。
“這就把他放了?”怎不連我一起放了?
“說吧,玄羽令藏哪兒了?只要你肯交出來,我也會放了你。”他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若交不出,我就讓李明飛殺了你。”
我這才見識到他的厲害,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信與不信他都不會放過我們,他的目的是得到玄羽令。
我道:“玄羽令藏著無數珍寶就只值我一條人命嗎?”
他笑道:“很好,跟我談條件,說明你想通了。”
“放了萬伯伯、宮主和牢里所有的人。”
“不能給他!”萬伯伯想要撞墻被人攔下。
“東西在哪兒?”
“谷安山。”
“撒謊!”他勃然大怒,“我派人翻便你家中根本沒有。”
“山上的一處山洞也找了嗎?”
他發瘋似的朝我沖來,我來不及躲閃他已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抵在石墻上,我快不行了他才稍稍松手。
我大口呼吸,這一次,是真的面臨死亡。
“殺了我,你這輩子,都別想想到玄羽令。”
他狂笑不止,回到座上:“去,放了地牢里所有人。”
“城主……”大師姐話未說完便被他一扇子打倒在地。
“傳十二護衛,帶上李明飛,押上他們二人,即刻隨我去谷安山。”
出了山洞,我見到久違的日光,刺得我睜不開眼,卻很享受這樣的感覺,矗立在日光下,久久不動。
“走吧。”李明飛負責押我。
萬伯伯被另一人押著從我身旁走過,看著我嘆了口氣。
李明飛扶我上馬,同來時一樣,他雙手從我腰間環過,勒著疆繩,馬兒飛快又平穩地往前跑。
“你的毒解了?”
“解了。”
“解了就好。”
他心事似乎比我還重呢!雖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感覺到。
“對不起,是我食言了。”
“若一開始,我沒有找到你,你就不會吃那么多苦,不會顛沛流離三年之久。若我沒有帶師兄去谷安山,你娘親便不會死……”
我的眼淚悄無聲息滴在他衣袖上,他應該是感覺到了,不再往下說。
他突然勒馬停下:“我帶你走。”
我還未搭話,后頭的人已追上來了:“想干什么?”
“大哥,我想換馬。”
“想得美。”他一鞭子打在馬屁股上,馬兒受驚又繼續跑起來。
有李明飛在,我不怕會摔,很快他又掌控了方向。
“對不起……”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別再自責了。”
“到谷安山,你有何打算?”
“把玄羽令給他。”
“你不是也不知……”
“騙你的。”
他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