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么說,但語氣卻很是寵溺。
蘇嬤嬤是老太太那邊的管事嬤嬤,也是看著沈昭昭長大的,對她自然親厚。
沈昭昭嚇的連忙喊了一聲:“蘇嬤嬤,我,我馬上就起了!”
“大姑娘醒了?”蘇嬤嬤笑了笑,直接要推門進(jìn)來:“姑娘越發(fā)的會賴床了,正好,我來伺候姑娘梳妝吧。”
“不用!”沈昭昭驚恐的道:“我自己來!”
蘇嬤嬤皺了皺眉,隱約覺得不對勁。
她是府中的老人兒了,跟在老太太身邊伺候了一輩子,自然也不是個(gè)蠢人。
沈昭昭連忙將沈楚川的衣裳全部扔到了床上,還把床幔給放下來了。
下一刻,蘇嬤嬤便直接推門進(jìn)來了。
沈昭昭嚇的連忙站在了床前:“嬤嬤怎么就進(jìn)來了?”
蘇嬤嬤敏銳的看了一眼沈昭昭,看她臉色不對勁:“姑娘病了?怎么臉色這么難看?”
沈昭昭訕笑著道:“可能是風(fēng)寒還沒好全。”
蘇嬤嬤突然盯上了她的脖子。
沈昭昭身上就穿著就寢的小衣,遮的并不嚴(yán)實(shí),察覺到蘇嬤嬤的視線,她嚇的連忙捂住了脖子:“嬤嬤看什么呢?”
蘇嬤嬤震驚的道:“你,你脖子怎么回事?!”
那一圈吻痕,蘇嬤嬤怎么可能看不到?!
沈昭昭腦子一嗡,臉?biāo)查g漲的通紅:“我,我······蚊子咬的!”
“這大冷天的哪兒來的蚊蟲?”
蘇嬤嬤立即掃視這個(gè)屋里,她懷疑這屋里有男人!
就在她掃視了一圈之后,她發(fā)現(xiàn)了床下的一雙靴子,是男人的錦靴。
若說方才還是揣測,現(xiàn)在,就是百分百確定了!
饒是見多了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蘇嬤嬤,此時(shí)也沒法兒鎮(zhèn)定自若了。
“你,你,你竟敢!”蘇嬤嬤氣的要來扯床幔:“哪兒來的狗男人,好大的膽子,竟敢私闖我們姑娘的閨房,勾引我們姑娘!我今兒非得讓人把他給打死不可!”
沈昭昭嚇的連忙來拉蘇嬤嬤:“不是,不是的,嬤嬤誤會了!”
沈昭昭是蘇嬤嬤從小當(dāng)親孫女兒疼的,看她這樣自甘墮落,她都快氣死了:“你還敢為了那個(gè)狗東西說話?你是要?dú)馑牢野。 ?br/>
一只修長如玉的手挑開了床幔,沈楚川悠然自若的從床上走了下來:“孫嬤嬤,好久不見。”
蘇嬤嬤:???
蘇嬤嬤兩眼一黑,險(xiǎn)些暈死過去。
“嬤嬤!嬤嬤!”
壽安堂。
沈老太太臉色陰沉的坐在上首的位置,王氏和沈群山坐在下面,沈婉菲沈永辛等小輩們站在兩邊。
屋內(nèi)氣氛僵持,所有人都盯著屋子中央跪著的兩人。
“昭昭你說!你怎么回事!”沈老太太氣的狠狠拍桌子。
沈昭昭看了一眼沈楚川,咽了咽口水,才道:“那個(gè),我,我們······”
她也不知道怎么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