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將墨欣抱到了墨谷之中,她才悠悠醒來。一睜開眼睛,立刻就橫眉怒目瞪視著鐘厚,仿佛鐘厚是她的殺父仇人一樣。鐘厚苦笑不已,有些訕訕的說道:“不要這樣的看著我,我也是為了你好。只有活下去才可能為你的墨非師兄報仇,你回去也只是送死罷了。”
墨欣冷笑:“我看你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吧?你又不是我們墨谷的,我們墨谷中人的生死跟你自然沒有關系了。”
墨欣這句話說的很重,鐘厚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冷冷的看了墨欣一眼,抬腳就朝墨谷中走去,他就不信了,沒這個丫頭,自己就會死在這里不成?人活一口氣,她居然這樣對自己說話,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墨欣看到鐘厚抬腳就走,一點也沒疑慮的樣子,不由得心里有些慌‘亂’。眼看著鐘厚走出去十幾米遠了,還沒回頭的意思,不由得急了,大叫道:“你站住。”
鐘厚理也不理這個‘女’人,還是自顧自的朝前面走著。墨欣這下真的急了,幾步追了上去:“真是小氣鬼。對不起了,我剛才是有些急了,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對不起了。”
鐘厚冷冷的看了墨欣一眼:“你跟著我做什么,就不怕我把你給賣了?我可不是你們墨谷的人。”
墨欣咬了咬下‘唇’,氣的直跺腳:“你怎么這么小氣,人家親人都死了,你也不知道安慰我一下。”她在心里都把鐘厚給罵死了,這個男人難道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么?不知道是因為現(xiàn)在處境的原因還是怎么,墨欣覺得自己特別的脆弱,需要找一個人來依靠,鐘厚,無疑就是最好的選擇。
鐘厚看到墨欣的樣子,也有些軟了下來。他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不過臉上還是冷冷的:“好了,我原諒你了。”說完之后居然又開始朝后谷走去。
墨欣聽到鐘厚說原諒自己,心里正高興呢,卻看到他居然不等自己,直接朝后面走了,頓時郁悶起來,叫了起來:“哼,你就這么‘亂’走,遲早要被機關給‘弄’死了,你還真當我們墨谷是吃素的么?”
鐘厚腳步停了下來,看向墨欣:“你說什么?”
墨欣這個時候先把墨非的事情放到了一邊,振作一下‘精’神說道:“剛才墨非師兄跟我說了,墨谷還是有一條密道的。至于他之前為什么不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們抓緊走吧。”
鐘厚之前那番作態(tài)其實也有故意的意思,這個時候聽墨欣說真的有密道,不由得大喜,這下小命算是終于保住了。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那你父親是不是就已經(jīng)去了密道?”
鐘厚這句問詢的話讓墨欣臉上一紅,剛才他還說鐘厚不是墨谷中人,不在乎墨谷的人的生命。可是如果自己的父親真的已經(jīng)進入密道的話,那簡直就是打臉了。
“不會的,我父親是不會丟下我們不理的。即使他去了密道,也是因為有一些東西需要他去整理,不能丟給那些白云‘門’的人。”墨欣臉上有些蒼白,還在為自己的父親辯解。
鐘厚也懶得在跟這個小丫頭說些什么,在他眼里,墨嚴許多天沒出現(xiàn),說不定早就知道這次墨谷肯定抵擋不住,已經(jīng)逃跑了。其他的人都是炮灰,在這為他抵擋。這也是墨非為什么死戰(zhàn)不退的原因了吧?
墨谷中的人基本都已經(jīng)去了前面,現(xiàn)在靜悄悄的有些滲人。跟著墨欣,發(fā)現(xiàn)她去的居然也是之前自己走的那條偏僻的有著機關的小道。不知道怎么,這里的機關已經(jīng)被廢棄了,隨意‘亂’走也一點事情都沒有。
越往里面走,鐘厚的心頭就越是沉重,他總覺得有些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
走進去沒多遠,他忽然想起,似乎麥德龍的‘女’兒就被綁架在了這里,上次還聽到有外國‘女’孩說英語的聲音,不知道她現(xiàn)在還在不在了。想到這里,鐘厚就朝上次聽到聲音的那個房間走過去,敲了敲‘門’,里面毫無反應。鐘厚有些失望,看樣子那個‘女’孩已經(jīng)不在了,正準備離開,忽然里面卻傳來了一陣虛弱的聲音。
鐘厚面‘露’喜‘色’,一下將‘門’踹開,走了進去,就看到了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小‘女’孩虛弱的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生病了還是怎樣。
看到有人進來,小‘女’孩的眼睛張了張,又虛弱的閉上了。鐘厚仔細打量了一下,松了一口氣,這個小‘女’孩子只是餓暈了而已。好在因為這幾天連日戰(zhàn)斗,沒時間多做飯菜食用,后勤就準備了很多干糧,他身上還有剩余,當下就拿了一點出來。
小‘女’孩見到干糧,頓時眼睛亮了起來,虛弱的身體也不知道哪來的動力,一把搶了過去,大口的嚼吃了起來,還險些噎住,也不知道她多少天沒有吃飯了。
“怎么跟個餓死鬼投胎似得。”鐘厚有些納悶,按理說這個‘女’孩子應該有人看守送飯菜的。難道這中間出了什么變故?
“好了,吃飽了趕緊跟我們走吧。”鐘厚也不需要確認這個人的身份,就知道她是麥德龍的閨‘女’無疑。當下立刻就開口讓她一起走,那些白云‘門’的人時刻都可能追趕上去,這個地方太危險了,還是趕緊出去為好。
連說帶比劃總算是讓這個小‘女’孩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小‘女’孩也知道這個時候只能信賴鐘厚,當下也不猶豫,立刻緊跟在鐘厚身后。也許這幾天的經(jīng)歷讓她有了夢魘一般的際遇,她對于鐘厚的依賴簡直到了讓人驚詫的地步,幾乎是形影相伴了,簡直就是貼身了。看到小‘女’孩的這個表現(xiàn),鐘厚也是苦笑不已,不過他與她溝通不暢,也不好怎么多說,就隨她去了。
“咦。”走不多遠,鐘厚忽然停了下來,“這里有打斗的痕跡。”
墨欣也放眼看去,就看到地面上腳印很是雜‘亂’,似乎這里有好幾個人在做著急速的運動,甚至有一個地方腳印很深,是一個人承受了重擊的樣子。仔細看去,甚至還找到了血跡。墨欣心頭有了不好的預感,更是腳步加快了,朝里面沖去。
跟著墨欣東拐西拐,拐了好幾道彎,中間也發(fā)現(xiàn)了多處打斗的痕跡,似乎兩個人一路追趕的樣子。終于,在一個地方,鐘厚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倒在了地上,似乎已經(jīng)死去。
鐘厚上前去翻轉過這個人,看到他的樣子,頓時大吃一驚,怎么是他?隨即一股被愚‘弄’的感覺涌上心頭,這個人不是別人,居然是葛光杰!這……是怎么一回事?鐘厚百思不得其解,這些天連日戰(zhàn)斗,他根本就沒注意到其他人的存在,別說是一個小小的葛光杰了。
“還有多遠啊?”鐘厚沉聲問道。
墨欣搖了搖頭:“我也記不清了,這個地方還是我很小的時候來過的,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了,我也是憑借著腦子里的記憶才能找過來的。不過,應該已經(jīng)不遠了,我們抓緊過去吧。”
鐘厚點了點頭,現(xiàn)在這個地方越來越恐怖了,他是一刻也不想再呆了。
“應該就是這里了。”走了兩分鐘,幾個人來到了一個‘門’這里,墨欣松了一口氣,終于到了地頭了。過了這一道‘門’,應該是一條開在山腹之中的道路,沿著道路一直向外面走,應該就可以到達外面了。這條道路只是隱隱聽說過,之前墨欣也曾想從這溜出去,可是這個‘門’是需要密碼才可以開啟的。
“9527.”輸入了墨非告訴自己的密碼之后,墨欣傻眼了,怎么可能,沒有反應?她再一次輸入,可是還是沒有反應……該死的,這個密碼是錯誤的,不應該啊!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這個‘門’被人從里面鎖死了!
“里面是不是有人,是不是你?爸,是不是你在里面?”墨欣急得眼淚都掉了下來,如果里面的人真的是墨嚴的話,那簡直就是一個噩耗。他為什么要將‘門’鎖死?
“好像有人來了。”鐘厚耳朵一動,也有些焦慮起來,催促起墨欣趕緊開‘門’。
墨欣一直拍打著那個‘門’,將手掌都拍紅了,‘門’那邊總算是有了反應。‘門’上一個地方似乎有一個小‘洞’,‘洞’口上面安著一個玻璃。那個人將石塊打開,‘露’出這個玻璃來,也‘露’出他的形狀,不是別人,正是墨嚴。
“爸,你快點開‘門’啊,我們進去,白云‘門’的人就要來了。”墨欣大叫起來。
墨嚴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神‘色’,似乎被爸這個字眼給觸動了,許久之后,他大笑了起來:“好閨‘女’,你就在那邊吧,我要是現(xiàn)在開了‘門’,說不定那些白云‘門’的人也趁機殺了進來,這不是辜負我的一番算計。”
墨欣還在拍‘門’,卻被鐘厚攔住了。他早已經(jīng)看出來了,墨嚴根本就是放棄了墨欣,他甚至放棄了所有人。只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就這么人‘性’,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女’兒?
這個時候,白云‘門’的人已經(jīng)‘逼’近了。展堂與白薔薇帶著十幾個手下走了過來,看著鐘厚三人,臉上是一副貓抓老鼠的神情。在他們的心里,鐘厚幾人已經(jīng)是甕中之鱉,轉眼就可以拿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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