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暴君搞什么鬼?
責罰她跪了一天,突然又關心起她的傷口來,真是難以理解。
難道說……這個藥又是什么可怕的藥?
想到那日在這張床上的慘狀,杜雨青下意識的往后縮了縮,躲到床角。
她不想被上藥……
萬一這個藥和上次相同……
上了藥,她就不是她了,成為另一個可怕的人……
她會恨自己,也更想殺了這個男人。
“躲什么?過來。”杜御熙見她竟然畏縮的往后躲,黑眸閃過一絲不悅,對杜雨青命令。
“我……我沒事了……傷口不疼……”杜雨青細弱蚊蠅的說道,害怕卻又無奈的往前移了一點點。
“不疼?”杜御熙長臂一伸,就將她拽到自己面前。
他隔著衣衫,往她膝蓋上輕輕一碰,杜雨青的臉就快變形了。
痛痛痛!
這個暴君果然不安好心,把她的傷口快捏壞了……
杜御熙冷眼看著她忍著痛的樣子,手上的力氣微微加大。
杜雨青的淚水快被他捏出來了,但還是忍著不吭聲。
從某方面來說,杜御熙挺欣賞她的倔強的。
雖然看上去貪生怕死,但關鍵時候,還是有幾分勇氣。
他一向欣賞有勇氣的人。
“傷口這么深,還能跑的那么快,真難為你。”杜御熙撕開她膝蓋上被血染紅的衣物,看著里面青紫的傷口,淡淡說道。
杜雨青知道他在說今天自己在洗月亭逃跑的事,這個小氣的暴君真記仇,沒事就提一下她犯的錯,讓人膽戰(zhàn)心驚。
“本來沒事,是跪了太久,把傷口壓的惡化了。”杜雨青小聲的說道。
她也是記仇的人,沒忘記這傷是怎么來的。
“你在責怪本王罰你跪的太久?”杜御熙打開白玉瓶,依舊淡淡的口氣。
但已經(jīng)露出危險的意味。
“王上您太敏感了,我只是陳述事實,沒有別的意思……”杜雨青趕緊解釋。
杜御熙微微皺眉,她每次說話,都讓人感覺到……驚奇。
他最近刻意放寬尺度,不再提示杜雨青的謙稱和說話內(nèi)容,也正是因為這樣,杜雨青的嘴巴吐出的東西,越來越讓他覺得新奇。
沒人敢在他面前說什么“敏感”,而且看她的表情,那么自然,一點也沒有骨子里的敬畏。
杜御熙不再說話,低下頭,瞇起狹長的雙眸,在馨黃的光線下,給她還滲著血絲的膝蓋抹上藥膏。
這一幕要是被別人看到,一定會驚掉下巴。
高高在上的王,居然親自給一個口無遮攔的小丫頭上藥。
而且,姿勢那么的自然。
承受龍恩的少女,也用那么自然的姿勢應對。
這就像……一頭獅子,在幫一只小鹿舔舐傷口……
杜雨青偷偷看了眼暴君。
他的五官在柔和的光線下,沒有白天那么凌厲可怕,帶著一絲說不出的韻味,在安靜的給她上藥。
他不開口不殘暴時,身上這種沉靜的氣質(zhì),倒是很吸引人。
就像是容納百川的大海,在靜謐的夜空下,晃動著浩瀚沉靜令人驚嘆又害怕的美。
修長的手指在她青紫的腿上輕輕揉搓,碧色的藥膏吸附到肌膚上,像是有生命的東西,立刻浸入傷口,帶來冰鎮(zhèn)的涼意。
而在她膝蓋之上,幽白細嫩的大腿中部,也露出青色傷痕。
這些都是昨晚將她丟到地上,撞出的傷。
杜御熙依舊垂眸,俊秀的臉上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手指漸漸往上移去。
她的裙底,只穿了改造成平角褲的底褲,順著撕裂的衣衫,一不小心,就看到大腿迷人的風景。
尤其是白嫩肌膚上還留著青紫的痕跡,帶著引誘別人犯罪的沖動。
杜雨青并不知道男人心底在想什么,她忍著疼,不時偷偷看暴君一眼,發(fā)現(xiàn)他的面容始終平靜無波,才稍稍放下心來。
說實話,這個暴君現(xiàn)在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個壞人。
他長的俊,又貴氣,只要不做傷天害理的事,完完全全是美男子一枚……
“本王好看嗎?”杜御熙的手指往她大腿上移去,突然問道。
“嗯……這里不用抹了。”杜雨青微微一愣,趕緊移開眼睛。
好看有什么用?
老虎的花紋也好看,但誰敢和它在一起?
“都脫了吧。”她說不用抹了,杜御熙也就不抹了,收回手,淡淡命令。
“啊?”杜雨青沒回過神,什么都脫了?
“本王困了。”杜御熙見她一副不明所以的迷糊表情,按下剛才的欲望,依舊清淡的口吻。
該侍寢了!
杜雨青好一會,才從他的臉上找到這個答案,不由方寸大亂。
她掙扎了好一會,在杜御熙平靜卻充滿壓迫力的眼神中,顫著手,給他寬衣。
“本王喜歡聰明的女子。”杜御熙伸開手,讓她為自己脫去外袍,淡淡說道。
她沒有立刻逃跑,也沒有抗爭,而是識時務的乖乖給他寬衣解帶,也算是進步。
來到這里這么久,終于知道王權(quán)的可怕。
“可以了嗎?”杜雨青幫他脫得只剩下一件里衣,強忍著慌張,問道。
她給暴君**服,脫出了一身冷汗,比跑三千米還累人。
“以后,沒本王的吩咐,不準離開本王的視線以外。”杜御熙見她額上的發(fā)絲都汗?jié)窳耍膊辉贋殡y她,伸手將想溜下床把他衣袍掛好的杜雨青攔腰抱住,在她腦后輕聲說道。
太后已動了殺機,這后宮,已變成危險的地方。
他不能讓鳳身出任何的狀況。
杜雨青全身繃緊,忍住想逃的沖動,用力克制著自己顫抖的身子,想表現(xiàn)的強硬點。
雖然已經(jīng)被這個暴君做了慘無人道的事,可她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
放過她吧,放過她……
杜雨青用意念拼命的禱告,而老天爺像是終于聽到她的哀求,居然真的網(wǎng)開一面
“本王入睡時,最好不要有任何動作,否則……”杜御熙將她外袍粗魯?shù)某兜簦吐曊f道。
“我保證不動!”杜雨青發(fā)現(xiàn)他沒有強、暴自己的意思,頓時有種逃出生天的喜悅感,急忙說道。
只是當抱枕而已……
只是抱枕……
要是換在以前,杜雨青死也不會給一個陌生男人當抱枕。
但現(xiàn)在,在更危險的處境面前,有點腦子的人都會選擇安全系數(shù)高一點的行為。
杜御熙不再說話,將她抱在懷中,翻了個身,摟著她在柔軟的床上入睡。
上一次龍鳳交合出了問題,清虛上人建議再等良辰吉日。
而杜御熙調(diào)整了戰(zhàn)略,也并不著急吃了她。
就這樣一點點的腐蝕她的身心,更適合杜御熙的Xing子。
他不想要一個心里還裝著別的男人的鳳身,更不想要隨時可能背叛他的女人。
杜雨青感覺到男人平穩(wěn)的呼吸在自己身后起伏,她除了害怕之外,就是慶幸。
看來,暴君最近太忙了,所以沒心情做消耗體力的事……
而且對他來說,強、暴一個抵死不從的女人,一定很掃興吧,畢竟后宮那么多千嬌百媚的美女……
杜雨青想到這里,身子也放松下來,跪了一天,她又餓又累,能躺在這么軟的床上,真是舒服啊。
聽著小丫頭很快陷入熟睡的呼吸,杜御熙有些懊惱的往后移了移,與她拉開距離。
真是自己找虐,剛才給她上藥,就被撩撥起欲望……
不,準確的說,是看到她跪在這里欲哭的模樣,就想把她扔到床上欺負。
杜御熙必須承認,鳳身對帝王的誘惑力是極大的。
但又不想讓自己的計劃輸給欲望,連下身都管不住人,又如何去管天下?
可現(xiàn)在,抱著軟軟的,毫無防備的少女,杜御熙居然也有得不到紓解的時候,說出去恐怕會成為笑談。
“嗯……年糕真好吃……” 杜雨青喃喃說著夢話。
她餓壞了,連夢中都是滿桌美食。
“媽***可樂雞翅我最愛吃了……”杜雨青的口水都流出來了,她翻了個身,四仰八叉的占著龍床,完全忘了身邊還睡個恐怖生物。
杜御熙默默的起床,和她睡一起,完全是挑戰(zhàn)忍耐力。
不過,她的一切都是神秘而新奇的,包括相處的方式和說話的內(nèi)容。
杜御熙真的懷疑,杜雨青是天外來客。
她的一言一行,根本不是這個朝代的人。
雖然這個世界的人都是“高齡”,有著豐富的社會閱歷,可是和地球的文明程度不能比,杜雨青的跳躍的異于常人的思維,讓封建統(tǒng)治階級很難完全接納。
但是杜御熙在努力的適應奇怪的鳳身。
他想探究她心中最復雜最隱秘的地方。
只當她頭腦有問題,只當她還是個不懂王權(quán)的孩子,就能適應她的奇怪言論。
杜雨青在夢中流著口水。
她也在努力適應這個暴君。
她要找到最適合的自己的位置,然后……報仇!
裝瘋賣傻,跟個缺心眼的小鬼一樣,讓杜御熙對她放松警惕,然后靠努力得到越來越多的自由,等她找到殺手锏之后,就是這個暴君的死期!
杜雨青恨他強奪鳳身,恨到了極致。
可是越恨,就越不敢表露出絲毫。
加諸于身體上的痛苦,如果慢慢的演變?yōu)榫裆系慕d,那是極為可怕的,就如洗腦一般。
杜雨青在接受自己的命運之時,就強制Xing給自己下了命令,她不能因為害怕杜御熙,害怕到精神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