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遼東抗日根據地是我們抗日軍建立的第一塊根據地,對我們而言尤為重要,何方明沒有經驗,我必須去看看”張廷言解釋道。</br> 張廷言的擔憂不無道理,何方明對如何建立根據地還一頭霧水,盡管有張廷言面授機宜,實際建立過程中問題不斷。</br> “廷言,把注意力放在抗日根據地上,會不會抓大放小,畢竟想要擊敗日軍還是要靠正面戰(zhàn)場”張做舟不解道。</br> “司令,遼東抗日根據地就像一根釘子,扎在日軍的背后,讓他們如鯁在喉,正面敵后兩個戰(zhàn)場相互配合,才能抵抗住日軍進攻”張廷言說道。</br> 張做舟嘴上應著,可心中有些不以為然,受限于歷史的局限,張做舟在內的許多抗日軍將領都沒有認識到敵后戰(zhàn)場的作用。</br> “那你去吧廷言,長春這里先交給我,如果戰(zhàn)事爆發(fā),還要你回來指揮作戰(zhàn)”張做舟說道。</br> 就在張廷言剛回來時,有衛(wèi)兵傳來消息門外有一名自稱是朝鮮抵抗組織的年輕人求見,張廷言頗感興趣決定見見他。</br> 張廷言坐在正堂,只見一名頗具英氣的年輕人被警衛(wèi)領了進來,“我是張廷言,就是你想見我”張廷言直截了當的問道。</br> “張副司令您好,我是朝鮮抗日游擊隊隊長金成正,從朝鮮跨江來到中國是想加入你們抗日軍”金成正剛進來見到張廷言時,著實沒想到威名赫赫的抗日軍副司令張廷言竟如此年輕。</br> “中國和朝鮮都被日本侵略著,單靠朝鮮的力量很難將日本侵略者趕出去,我在你們抗日軍身上看到戰(zhàn)勝日本侵略者的希望。”</br> “我請求當你們趕走日本侵略者以后,能否幫助我們朝鮮趕走日本人,使朝鮮重新恢復主權獨立、民主自由”金成正情真意切地說道。</br> 歷史上無論是南朝鮮還是北朝鮮,都是依靠美國和蘇聯(lián)建立起來的,這或許是朝鮮的傳統(tǒng),總是想找一個大腿抱著。</br> “讓你留下加入抗日軍可以,幫助你們復國也可以,不過加入抗日軍之后,我們會將所有的隊伍全部打散,不分朝鮮中國人統(tǒng)一都屬于抗日軍,隊伍中不允許拉幫結派”張廷言盯著金成正的眼睛說道,他先給金成正打了打預防針。</br> 金成正被張廷言犀利的眼神看得心里發(fā)毛,經過這幾個月指揮作戰(zhàn),張庭言身上有了上位者的氣勢。</br> “放心吧張副司令,我答應您的要求,我們朝鮮抗日游擊隊愿意加入抗日軍,聽從抗日軍的指揮”金成正保證道。</br> “你們一共有多少人?”張廷言問道。</br> “報告副司令,我們游擊隊一共有40余人,有20只手槍、10來只各式步槍”金成正略顯不好意思的說道,這點人和槍聽上去還不如抗日軍的一個排。</br> 他口中的游擊隊其實就是他們幾個人自己剛拉起來的一支隊伍,從各處搜羅來一批武器正準備要和朝鮮的日軍作戰(zhàn),就聽說抗日軍在東北與日軍激烈交戰(zhàn)的消息。</br> 幾個領頭的一合計,認為投奔抗日軍不失為一條好出路,于是他們就從朝鮮北部越過鴨綠江來到中國境內,一路化妝前行抵達長春,來的路上他們聽到了抗日軍接連勝利的消息,更加堅定投奔抗日軍的想法。</br> 就在他們準備投奔抗日軍時,前線傳來消息抗日軍沈陽戰(zhàn)役失利,丟掉了沈陽,眾人對是否應該投奔抗日軍有些猶豫時,金成正站了出來,力主投奔抗日軍,并愿意親自來抗日軍司令部求見抗日軍副司令張廷言。</br> 金成正在他們整個隊伍中的威望較高,隊伍里的人也就聽從了他的話,他帶著忐忑的心情來到抗日軍司令部,想不到張廷言真的見了他,還許諾他加入抗日軍。</br> “那我就把你們分到我們抗日軍最好的師第一軍第一師,想要朝鮮早日得到解放,就在戰(zhàn)場上多殺日本人吧”張廷言說道。</br> 金成正重重的點了點頭,他知道抗日軍第一師是抗日軍的王牌師,他打定主意進入第一師后,學習好各項技能,為以后自己建立屬于朝鮮的軍隊做好準備。</br> 等金成正離開以后張廷言負而思索著,他與金成正其實是相互利用,朝鮮抵抗組織需要抗日軍的槍械物資,需要抗日軍幫忙培養(yǎng)軍事人才。</br> 抗日軍則需要朝鮮游擊隊牽制分散關東軍和朝鮮軍的注意力,減輕抗日軍正面作戰(zhàn)壓力。</br> 戰(zhàn)事停歇,對張廷言而言難得有個休息的時候,他沒有像以往那樣早起,一覺睡到中午十一二點才起來。</br> 剛起來的他洗漱完,正站在桌前看著地圖,只見一個壯漢從外面快步走進來喊道:“營長,我回來了。”</br> 張廷言抬頭一看正是自己的警衛(wèi)王虎,欣喜的問道:“虎子你的傷好了,來讓我看看。”</br> “營長,我的傷都好利索了,大夫一直不讓我出院,可憋死我了”王虎感動的說道。</br> 王虎對于張廷言而言亦兄亦友,他來到這個世界見到的第一個人和交到的第一個朋友都是王虎,況且王虎還是因為在戰(zhàn)斗中為自己擋子彈才受傷的,給張廷言有救命之恩。</br> “大夫也有他們的考慮,不過你既然現(xiàn)在回來了,正好這次我準備南下去遼東,你隨我一同南下”張廷言說道。</br> “是營長”在王虎看來跟著營長別說是去遼東,就是去上刀山下火海,他王虎眼睛都不眨一個。</br> “哎呀,瞧我這記性,營長您已經是抗日軍副司令”王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對張廷言的稱呼有問題。</br> “虎子,你我之間還計較這個嗎”張廷言佯怒的瞪了王虎一眼。</br> 王虎摸著腦袋嘿嘿直笑,這時有衛(wèi)兵報告門外有自稱是楊臣啟管家的人求見。</br> 張廷言讓衛(wèi)兵放他進來,等那人進來后,張廷言瞅著那人眼熟。</br> 楊府管家語氣謙卑的說道:“張副司令,我家老爺請您今晚屈尊來楊府赴宴。”</br> 張廷言想到自己在前線指揮作戰(zhàn)的這兩個月,抗日軍的糧食多虧楊臣啟起從中協(xié)調,抗日軍才夠得足夠的糧食,也就答應下來。</br> “告訴楊會長,我今晚6點準時赴宴”張廷言說道。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