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韓在行和林簾的離開,湛廉時的離開,大廳里的氣氛明顯不對了。
原本的熱鬧現(xiàn)在也成了三三兩兩的低頭竊語。
大家都在看站在燈光下的劉妗,眼里是濃濃的八卦。
林欽儒讓人去活躍氣氛,來到劉妗面前,“我要知道你今晚的做法,我絕對會阻止你。”
讓她不傷害別人,也不傷害自己。
劉妗勾唇,抬頭看著他,“心疼了?”
她可是傷害到他喜歡的人。
林欽儒嘆氣,“劉妗,我們是朋友,我希望你幸福?!?br/>
他喜歡林簾,在很多人眼里已經(jīng)不是秘密。
他不會否認。
但他不會因為喜歡而失了判斷,失了理智。
劉妗的做法,傷人傷己,已經(jīng)沒了理智。
作為朋友,他不希望她這樣。
劉妗呵了聲,“幸福?”
“你剛剛看到了,我幸福嗎?”
她眼里滿滿的嘲諷,是嘲諷自己,也在嘲諷他。
林欽儒看著她,“只要你想,幸福無處不在。”
就像林簾。
她遇到了苦痛,但現(xiàn)在她是幸福的。
“我想?我想廉時愛我,我想我們?nèi)缫郧耙粯樱赡軉???br/>
林欽儒,“放下未嘗不是幸福。”
“放下?”
“你讓我放下。”
“那我問你,你能放下林簾嗎?你能不喜歡她嗎?”
“……”
“做不到對吧?林欽儒,你沒有資格來說教我?!?br/>
劉妗轉(zhuǎn)身離開。
林欽儒站在那,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走進愛情迷霧的人,很難再走出來。
他的確沒有資格。
林越在人群里看著,眼眶濕潤。
不知道怎么的,聽見姐夫說的那句話后她就哭了。
好難受好難受。
不行。
她不能哭了。
她妝要花了。
林越趕緊把手里吃的東西放下,去洗手間。
而暗處,一雙眼睛看著這里發(fā)生的一切,眼里浮起陰冷詭異的笑。
林簾這一晚又做噩夢了。
韓在行叫了好久才把她叫醒。
林簾睜開眼睛,額頭上盡是汗水,臉上卻是淚水。
韓在行見她醒了,松了一口氣,但很快抱起她,拿過紙巾給她擦汗,“林簾?”
林簾怔怔的,腦子里還是噩夢后的余韻。
聽見韓在行叫她也沒有反應(yīng)。
韓在行這次沒再叫她,而是把她抱進懷里,唇落在她耳廓,柔聲,“林簾,那些事都過去了,你現(xiàn)在過的很好,以后會過的更好,相信我?!?br/>
她做噩夢有囈語,他聽見了。
林簾眼睛動了下,然后埋進韓在行懷里,閉眼。
她每次想起以前她都會做噩夢。
這么幾年,從未變。
而剛剛,她又做噩夢了,比以前更嚴重。
她知道,她心里有個魘。
這個魘隨著她的情緒波動而出現(xiàn)。
她情緒變化越大,它就來的厲害,她情緒波動小,它便來的小。
好久,林簾說:“我沒事?!?br/>
第二天就好了。
夜色彌漫,整個巴黎的燈火安靜的亮著,林欽儒和湛廉時站在陽臺,靜看這晚上的夜景。
林欽儒喝了口酒,搖頭嘆氣,“這樣美的夜景竟然是和你一起看,失策失策?!?br/>
湛廉時看著遠方,眼眸靜默,“不送?!?br/>
林欽儒轉(zhuǎn)身,背靠在陽臺,看著房間里的布置,黑灰,沉抑。
他勾唇,“還真是無情?!?br/>
說的不知道是因為湛廉時剛回答的這兩個字,還是他平時的作風(fēng)。
湛廉時沒回答,林欽儒也沒再說話,氣氛沉靜。
林欽儒杯里的酒喝光,轉(zhuǎn)頭看湛廉時,說:“林簾現(xiàn)在有韓在行,她很幸福,我相信韓在行也能給她幸福?!?br/>
“而劉妗和你在一起,你們也能幸福,我覺得挺好?!?br/>
看著前方不動的眸子終于動了下,然后轉(zhuǎn)眸看著他,“所以?”
林欽儒看著湛廉時眼里的深沉,神色嚴肅,“不要拆散韓在行和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