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凄厲的慘叫聲響徹餐廳,刀疤男臉色青紫交加,目眥盡裂地嘶吼著。
白玦松開手,握拳問候他那張猙獰的臉。
兩個拳頭下去,一對很有喜感的熊貓眼新鮮出爐了。
不遠(yuǎn)處,戰(zhàn)明嫣看著刀疤男臉上的熊貓眼,秒笑了。
她移開視線,目光落在那道白色的身影上,眼底的笑意幾乎都要溢了出來。
白玦拎起刀疤男的衣領(lǐng),抬手對著他的臉便是一頓胖揍,每一拳,都沒有收著力度。
沒三兩下,刀疤男鼻血橫流,鼻青臉腫的,真的如白玦說的那樣,變成豬頭了。
蒙德和大胡子男人看著白玦單方面碾壓刀疤男,愣在了原地,囂張的氣焰瞬間少了一大半。
白玦隨手將刀疤男甩了出去,仿佛扔掉一塊破布般簡單輕松。
咚。
刀疤男撞到圓柱,砸落在地面,發(fā)出沉重的悶響,他蜷縮著身子,在地上呻吟痛哼著。
白玦抬頭看向大胡子男人,勾了勾食指,“下一個輪到你了,人人有份,慢慢來。”
大胡子男人看了眼地上一臉痛色的刀疤男,剛回過神來,便聽到白玦的話,下意識地便想要逃。
只是,蒙德還在一旁看著,他要是逃走了,肯定就會得罪他,這下,他算是進(jìn)退兩難了。
沒給他考慮的機(jī)會,白玦動手了。
他一把扣住他的肩膀,抓過他的胳膊,直接就是一個過肩摔。
“砰--”
背脊撞擊到冰涼的地板,大胡子男人感覺五臟六腑都要被撞得移位了,他面露痛色,倒吸了口冷氣。
靠。
真特么的痛。
他單手撐著地面,剛要爬起來,背脊一重,壓著他跌了下去。
白玦踩著他的背脊,單手插兜,動作酷帥。
他低眸看著地上掙扎的男人,冷聲嗤笑,“三個大老爺們欺負(fù)一個女人,倒是挺本事的。”
“我不敢了,求你放過我,我道歉,我給你們道歉。”大胡子男人臉頰貼著冰涼的地面,乞求地看向白玦,求饒道。
“道歉,呵,來不及了。”白玦俯身將他拽了起來,按著剛剛收拾刀疤男的步驟也給他來了一遍。
他要是沒有及時趕來,戰(zhàn)明嫣落到他們這群流氓手上,后果不用想他也知道。
想讓他饒了他們,真的好……難……啊。
“啊--”
“啪--”
伴隨著最后一個巴掌聲響起,大胡子男人也成了第二個豬頭,估計他媽現(xiàn)在站在他面前都認(rèn)不出他來了。
白玦一腳踢開他,大胡子男人“圓潤”地滾到刀疤男的身邊。
一旁,蒙德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就連腹部滴血的傷口都顧不及了,他抬起頭,不經(jīng)意對上白玦投來的視線。
冷厲的目光,讓他雙腳扎在原地,不敢動彈。
白玦雙手環(huán)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渾身散發(fā)著森冷的戾氣。
蒙德呼吸一屏,心中警鐘敲響。
這種氣勢,只有死人堆里才能堆積起來。
眼前這人,很危險。
他捂著傷口,往后退去,放著狠話,“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這是我的地盤,你要是敢動我,我保證你絕對走不出這里。”
白玦斜了眼他不斷后退的腳步, 嗤笑道,“就這破餐廳,你信不信只要本少一句話,這個餐廳明天就會被夷為平地。”
“你……”
蒙德盯著他,不敢輕舉妄動,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在同他開玩笑。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白玦勾起森冷的笑,抬腳朝他走去,“我想要怎么樣,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蒙德直覺危險,調(diào)頭便想跑。
雙腿剛邁出兩步,衣領(lǐng)便被一股不容掙脫的力量扯住,緊接著,他整個人都被拽了回去。
他不敢激烈掙扎著,因為他輕輕一動,腹部的傷口就痛得他不停地倒吸冷氣。
白玦看著他痛得弓起身子,唇角一掀,抬手便是一拳問候他的臉。
老規(guī)矩,先揍一頓再說。
“啊--”
蒙德鬼哭狼嚎的聲音回蕩在餐廳里,經(jīng)理躲在角落看著,偷偷摸出手機(jī)報警。
良久, 白玦一腳踢開他,甩了甩手,眉宇間透著幾分嫌棄。
“本少走不走得出去,你們現(xiàn)在可以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說完,他走回戰(zhàn)明嫣身邊。
“三個豬頭好看嗎?”
“嗯。”戰(zhàn)明嫣笑著點頭。
“要不要上去踹兩腳解解氣?”白玦問。
戰(zhàn)明嫣搖頭,“夠了,再踹兩腳估計他們就得去見閻王了。”
“那又如何,踹死了我負(fù)責(zé)。”白玦眸光一寒,風(fēng)輕云淡地道。
戰(zhàn)明嫣不語,看著眼前狂傲不羈的男人,感覺自己和他的距離很遠(yuǎn)很遠(yuǎn),總感覺她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
半響,她道,“我們走吧,剛剛那個經(jīng)理好像報警了。”
“沒事,有我在,不會讓你在這出事的,本少罩著你,走吧,我送你回去。”白玦拍了拍她的肩膀,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戰(zhàn)明嫣見此,也跟在他的身后。
不遠(yuǎn)處,地上趴著的人動了下,動作緩慢地爬了起來,眼底閃著陰狠的殺意。
刀疤男余光看到角落里的折疊椅,費勁渾身力氣站了起來,伸手撈起折疊椅,沖著白玦襲去。
“白玦,小心!”
戰(zhàn)明嫣看到刀疤男舉著的折疊椅,想也不想也擋在白玦的身后。
千鈞一發(fā)之際,折疊椅砸在她單薄的背脊上。
砰!
“唔--”
戰(zhàn)明嫣痛哼一聲,小臉鄒成一團(tuán)。
好痛!
肯定淤青了。
白玦快速地轉(zhuǎn)過身來,伸手?jǐn)堊∷瑔问謩幼魅玳W電般掐住刀疤男的脖子。
“你找死!”
他目光凌厲,低沉的聲音充滿著戾氣。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刻的白玦真的動怒了。
他加重了力度,刀疤男臉色漲紅,呼吸變得困難。
“這是你自找的。”
白玦冷冷的道,大手一用力,刀疤男腦袋一歪,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白玦,你……”
戰(zhàn)明嫣看見刀疤男沒了氣息, 眼神緊張地看向白玦,在這里殺人要惹上麻煩的。
“沒事,這種垃圾死了活該。”白玦松開手,低眸看她,“怎么樣,還能走嗎?”
“嗯。”戰(zhàn)明嫣點頭,剛站直身子,背脊傳來火辣辣的痛意,她身子無力地往后倒去。
“戰(zhàn)明嫣!”白玦拉住她的手,往懷里扯去。
昏迷前,戰(zhàn)明嫣清楚地看到了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擔(dān)憂,心頭涌上一陣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