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都是肉長的,再冷酷的人,看到眼前的一幕時說不觸動還真有點不可能。
葉陽再次看了眼房間里的景象,便默默的關上了房門下了樓去。
樓下兩個西城治安局的治安在等待著,看到葉陽的時候,他們微微一笑,打招呼道:“葉治安。”
葉陽也友好的回以一笑,道:“這里其實不用留人了,你們如果晚上不當班的話就回家吧,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額,副組長讓我們全力協助你。”
“現在還沒到協助的時候,該回去就回去吧。”葉陽笑著說了聲。
那兩個治安眼神一喜,對著葉陽連連道謝后也離開而去。
等著這個屋子里就只剩下葉陽了之后,他坐在了沙發上拿出了紙和筆。
四周的一切都是安靜的,葉陽喜歡這樣的環境。
他的腦海里此刻全是秦青被殺的畫面,雖然這個畫面全都是葉陽自己所構想的。
但是他的推測應該是不會有錯的,至少從血液噴濺的痕跡是可以肯定。
當時的人就是背對著灶臺,然后開始行兇的。
可為什么廚房里面沒有掙扎的痕跡?難道那個人是秦青的熟人?
又或者說被捆綁之后的秦青,她還沒有意識到危險。M.XζéwéN.℃ōΜ
秦青這個女人從他人的供述之中所了解,她的性格很溫順。這是說的好聽一點的詞匯,但如果要說難聽一點的話,這個女人應該是一個缺少主見的。
兇手和她是熟人,所以她沒有拒絕熟人的任何要求。于是心甘情愿的躺在了桌子上,任由兇手將她捆綁起來。
她為什么會答應?就算沒有主見的話,被人綁起來總會疑惑吧?
可能在玩什么游戲?男女之間為了刺激而發明的捆綁?
葉陽的腦海里這時候突然恍然大悟,只有這種可能才能解釋出為什么在廚房里面沒有發現任何的掙扎跡象。
可如果是這樣的情況,那么秦青這個女人似乎又該重新去審量了。
當時的江華根本不在香江,她來到這里會不會并不是因為距離醫院近,而是因為來到這里只有她一個人。
她如果要做什么的話,家人肯定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比如她在外面其實有著情夫,可如果是這種情況,情夫又為什么要殺她,并且以這樣的方式兇殘的殺害?
葉陽想到了新的可能,但也會被新的問題給擋著解釋不開。
想了想,葉陽覺得還應該去見另一個人。
江華是個商人而且在官場上也有些關系,平日里極有可能是要四處奔走的。能夠熟悉秦青的人,估計不是江華,而是他們的孩子江洋洋。
葉陽將別墅的門關了上,又將封條給貼好,隨后開著一輛治安留下來的治安車朝著江洋洋所在的醫院去。
開車十幾分鐘就到了醫院樓下,葉陽徑直的去了病房。
病房是獨立的,葉陽敲了敲門后不多時一個五十歲的婦女來開了門。
看到葉陽的時候,還滿是好奇的用著粵語問他是誰。
葉陽笑著道:“阿姨,我是從內地過來調查秦青被殺案件的治安。你應該會講普通話的吧,我們用普通話交流比較方便一點。”
“原來是從內地來的呀,請進吧。”阿姨的普通話雖然不是那么的標準,但還是能完整的表述自己的想法的。
葉陽進去了病房,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一個少年。臉色蒼白,頭發已經掉光了,整個人瘦的如同竹竿一般。
“他睡著多久了?最近的精神狀態怎么樣?”葉陽問道。
保姆嘆息了聲,道:“不怎么好,而且太太的事情根本不敢和他說啊,他們母子倆的關系最是好了。要是知道了太太的事情,他肯定沒辦法接受。”
葉陽微微點了點頭,走近了看去卻突然間眉頭緊皺了起來。不過很快他的眉頭就舒緩了下來,問著那保姆道:“我來這里是想了解一些事情的,本來想從江洋洋的口中知道,但一想你應該在江家當了很多年的保姆吧?”
“七八個年頭了,那個家就快跟我家一樣。”保姆說道。
葉陽一聽就和她聊了起來,一開始聊的無非就是一些瑣碎事情。
后面聊著聊著,葉陽就問:“阿姨,就你所知,江先生和他太太的關系怎么樣啊?”
“先生和太太的感情很好的咧,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他們倆紅過臉。每一次看到他們的時候,都是笑呵呵的!”保姆說道。
葉陽點了點頭,道:“那江太太在家里面平時候做些什么?”
“我主要是照顧老太爺和老太太的,但一周有五天的時間先生和太太都會在那里。那時候太太都會在家繡花,然后去一下成人學校學習一些知識。至于他們不在的那兩天,我想太太應該就是給先生還有小少爺燒飯吧。太太做的飯菜可好吃了,比我做的都好。”
葉陽笑了笑,問道:“那江太太什么時候開始去的學校?”
“去年下半年開始的吧,主要是她覺得自己在家太無聊了,想要找點事情做充實自己。于是她就報了一家成人學院,效果好像很不錯,先生都說太太懂的事情多起來了呢。”
葉陽笑著又問那所學校叫什么名字,又在什么地方。
保姆沒有隱瞞,將那所學校的名字說了出來后,又告訴了地址給葉陽。
葉陽看了一眼時間現在都已經晚上十點了,于是就跟保姆說了聲告辭而去。
離開醫院,在地圖上找了一下保姆所說的那家圣羅蘭成人學校,心想著明天該去這個地方轉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