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嘩啦啦的水聲過后,菲菲帶著一塊濕毛巾走了出來。
“躺下。”
輕輕地給楊瑞擦了擦臉之后,菲菲把那塊濕毛巾敷在了楊瑞的額頭上。
楊瑞沒有感到預(yù)想中的冰涼,而是適中的溫?zé)帷?br/>
“敷一會兒能好受點。”
沒等楊瑞說什么,菲菲拿起房間里的電熱壺和玻璃杯去仔細(xì)地清洗了一番,將自己帶來的大瓶裝的礦泉水倒了兩個半杯出來之后,將剩下的燒開。
趁著燒水的工夫,她把楊瑞散落在床上的衣物收拾好。
“別忙活了。”看著她忙碌的身影,楊瑞小聲說道。
“把浴袍脫了啊,穿這個睡你不難受啊。”菲菲卻沒答話。
方才楊瑞去開門的時候,扯了件浴袍裹在身上,這會兒菲菲瞧見他裹著浴袍鉆在被子里,便說了句。
“欸。”楊瑞倒是很聽話地把浴袍脫了,只是就算是在脫浴袍,被子還是將他遮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看到他這樣小心的樣子,讓菲菲又好氣又好笑,指著楊瑞道:“你啥意思啊,還怕我看是怎么的?”
“這……也不是,那個……我是怕……”
不知怎么,菲菲總是那么喜歡看他張口結(jié)舌又羞澀的模樣,這會兒看滿臉通紅的楊瑞也不知是他因為和多了酒還是因為害羞,囧囧的特別可愛,哪里還有一絲之前伶牙俐齒的樣子?
“你怕什么?”菲菲瞇著眼睛,笑嘻嘻地看著他,眼神中閃爍的光芒,讓挑逗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了。
“不是……我不怕你看……我是怕毛巾掉下來嘛。”哼哧了半天,楊瑞才憋出這么一句。
牽強的理由讓菲菲再也忍不住了,掩口輕笑,片刻才道:“我還以為你怕我吃了你。”
被一個姑娘調(diào)侃,楊瑞哪里忍得?
“又不是沒吃過。”沒敢對上她熱烈的眼神,楊瑞卻還是懟了一句回去。
“喲?”
一聽此言,原本坐在床邊的菲菲直接一個翻身,騎在了楊銳身上,雙手按在他的胸口,垂首望著楊瑞,膩聲道:“那……我又想吃了……怎么辦?”
四目相對,盡管言語曖昧,可從她帶著笑意的眼睛里,楊瑞并沒有看到絲毫的情欲。
“菲菲,謝謝你。”微微笑著,楊瑞小聲說道。
她知道他“謝”的是什么,回應(yīng)他的,除了一個甜美的微笑,還有印在他額頭的輕輕一吻。
只是,在她想向下吻過去的時候,楊瑞卻道:“水開了。”
菲菲輕哼了一聲:“煞風(fēng)景。”
起身下床將水壺拿了下來將兩個半杯倒?jié)M,端到了床頭。
“看你現(xiàn)在也沒啥事了,水給你放這兒了哦,喝多了酒半夜會口渴的,一會兒自己喝。”
“嗯。”楊瑞點頭,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瞪了他一眼,菲菲嗔道,她真沒覺得哪里好笑。
“我忽然覺得,這等場景,咱倆調(diào)個個兒是不是好一些?女孩子喝醉了,男人來照顧的話整個兒畫風(fēng)才更和諧嘛。”楊瑞笑容不變,解釋著他心中所想。
“噗嗤。”菲菲聞言也是一樂,指著楊銳道:“吶,你也說了啊,要是哪天我喝醉了,你也得來照顧我。”
楊瑞點點頭,應(yīng)了下來:“好。”。
“真的?!”他的回答讓菲菲有些意外,他是沒有任何猶豫的。
“君子一言。”
“那這話我可記下了啊。”??Qúbu.net
“千萬別忘了。”
菲菲會忘嗎?會的,她一出門就會忘,甚至說根本就不會往腦子里記。她知道楊瑞不是跟她客氣,如果自己真的需要他,她也相信楊瑞肯定會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
但她一次這樣的機會都不會給楊瑞,畢竟……自己天天喝醉啊。或許一次可以,兩次可以,三次他就會煩。她不想用這種事情來將倆人本就不穩(wěn)固的感情消磨殆盡。也不敢拿這種事情來試探楊瑞是否只是說著玩玩。
雨彤說不要對客人動真感情,可……已經(jīng)動了怎么辦?她見不得他難受,明明已經(jīng)到家門口了,她也要買了粥過來看看他到底怎么樣了,她更怕他喝多了沒人照看酒精中毒而發(fā)生危險。那樣的事情,她在夜總會見過不少,就在前不久,還有姑娘為了客人的兩千塊的小費直接吹了一瓶黑方,錢是拿到了,可結(jié)果還不是進了醫(yī)院?
只是……她也清楚,自己的職業(yè)注定倆人不可能有結(jié)果。可誰又沒點幻想呢?他說過不在乎的啊。
短暫的沉默過后,看著躺在床上眼皮已經(jīng)有些沉卻還在強打精神的楊瑞,菲菲小聲喚他:“楊瑞……”
“怎么?”
“你感覺怎么樣了?”
“好多了。”他是真的好多了,溫?zé)岬拿碜屧久浲吹哪X袋得到了些許緩解,香稠的粥讓他的胃不在因為嘔吐過于難受,而跟菲菲的一陣閑聊也讓他分散了注意力,她的照料更是讓楊瑞倍感溫暖。
“那……我走了啊。”拎起自己的包,菲菲緩緩朝著門口退去,眼睛卻是一直望著楊瑞的。
“別走了,這么晚,你一個人,不安全。”沖她招招手,楊瑞說道。
“啊!”菲菲臉上的喜色一閃而沒,轉(zhuǎn)而略帶羞澀道:“會……會不會不方便?”
“不會啊,還怕我吃了你?”說罷,躺在床上的楊瑞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緩緩閉上眼睛說道:“我要困死了,床,給你一半啊……”
說到后面,聲音越來越小。
窸窸窣窣衣物脫落的聲音過后,浴室里傳來了嘩嘩的水音,楊瑞已經(jīng)聽不到了。
只是,當(dāng)一陣微弱的涼風(fēng)鉆入被窩,一具同樣微涼嬌軟的身軀貼到楊瑞身上的時候,又讓驚醒了過來。
“楊瑞。”
“嗯。”
“抱抱我。”
“好。”
胳膊穿過她的脖頸,楊瑞把她攬在了懷里。
“楊瑞。”
“嗯?”
“你睡著了嗎?”
“快了……手別亂摸,好好睡覺。”一只微涼的小手貼著他的胸膛,卻又游走到了小腹,見她還有四處游走的趨勢,楊瑞捉住了這只頑皮的小手將它摁在了自己的腰間。
“楊瑞。”
“嗯?”
“你頭還疼嗎?”
“稍微有一點。”
“我有個偏方能治。”
“什么偏方?”
“……”
“嘶……啊……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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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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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