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們一個一個的,我連出讓我名下股份的權(quán)利也沒有了嗎?”
看到這些人一個一個站在道德的最高點(diǎn)上指責(zé),南司城冷冷地嗤話。
這話是懟這些股東的,也是懟他母親的。
南司城的話很直接:“我來不是來求你們的,而是來通知你們。
我有權(quán)利處理我自己的東西,你們要攔著,那只能法庭上見了。
”
南司城向來為人處世雷厲風(fēng)行,南氏上下,沒有人敢跟他對著干,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年紀(jì)輕輕的就坐到這個位置,還讓底下的人對他心服口服。
再加上南司城眼下這個氣勢,他們無話可說。
可這對董小萍來說卻是致命的,她都還站在這里,南司城就在說法庭上見這種話,那不就明擺著也要跟她對簿公堂嗎?
從她給南司城甩話,再到抓起匕首往自己的心口上插,這一幕一幕宛如電影般倒放在董小萍的面前,怎么也揮之不去。
董小萍心口鈍鈍的疼,她看清楚了南司城此刻的神情以及態(tài)度,他為了蘇清歡,對她冷漠。
她還執(zhí)著什么?
連死亡他都可以不在乎,更別說是眼下對簿公堂了。
執(zhí)著的人是很執(zhí)著,但看清也就是那么一瞬間,在看清楚的這一刻,董小萍把文件遞給南司城,整個人是無力的,空洞的。
她什么話都沒有。
南司城也沒有接過文件,她眼下的模樣讓南司城無比的擔(dān)憂,“你還好吧,不然我送你去醫(yī)院?”
到底是親生母子,南司城不可能無動于衷。
董小萍卻伸手推開南司城,“你拿著這些文件去救蘇清歡吧,我沒事,你不用管我。
”
她好和不好,已經(jīng)沒什么好較真的了。
在南司城看來,這不像是她的風(fēng)格。
南司城一把拽住了她,聲音沙啞又帶著祈求,“我求你了,你不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鬧事了成嗎?”
他現(xiàn)在只想以最快的時間把蘇清歡從南景的手里救出來。
他已經(jīng)夠煩的了。
董小萍自嘲的笑了笑。
瞧瞧,她在兒子的眼里都變成了一個怎樣的人?
極端,一言不合就是去死。
“你放心,我不會尋死。
我只是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董小萍企圖甩開南司城,可南司城卻抓的緊。
眼下董小萍的狀態(tài),南司城是不會放心她一個人離去。
“夠了,這樣有意思嗎?我都已經(jīng)23歲了,當(dāng)年我十幾歲你就讓我去接管南氏,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年,為什么就不能選擇自己想要的人生?”
“你是我最敬愛的母親,無論你變成什么樣子,你都是,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shí)。
我也只是想遵從自己的心過的快樂一些,如果你不阻攔,現(xiàn)在她就是我的人你知道嗎?”
如果不是母親阻攔,蘇清歡怎么會回西北?
可現(xiàn)在說這些又有什么用,一切都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
被南司城質(zhì)問出這些話的時候,董小萍如鯁在喉,一句話也接不上。
是啊。
倘若她不阻攔的話,南司城和蘇清歡現(xiàn)在就是一對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