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霸寵:攝政王爺太兇猛 !
夜涼如水,一輛馬車疾行于官道之上,照這個勢頭,不消兩日就能回到京城。
幾天前,宮澈剛剛起了去見宮抉一面的心,便收到皇帝病重的急信,他身為皇子,是無論如何都要回京城一趟的。
臨行前,他再三告誡宮以沫,無論如何都不要下山,他會速去速回,見宮以沫答應了,他才稍稍安心。走之前捏著她的手,卻不愿意放。
……沒有人明白,他有多珍視這場重生,沒有人知道,老天突然將心心念念的愛人送到他手里是一種怎樣的恩賜。
他此生只想緊緊抓著她的手,再也不要放開。
但是短暫的離別也是為了以后的廝守,若是他再不現身,宮抉指不定會找到云頂山上來,到時候,他才是悔不當初。
所以即便萬般不舍,宮澈還是下山去了,只要了沫兒一縷青絲藏于香囊,聊解思念。
只可惜,宮以沫豈是乖乖聽話的人?
她早就預測到宮澈此去兇險,她怎么能丟下他不管?所以宮澈離開后沒多久,宮以沫就將守著她的暗衛打暈了,讓秋行風將他關了起來,自己一個人下山去了。
很快,宮澈到了京城。
京城繁華依舊,但是街上卻沒什么路人,顯然,宮里的緊迫感已經傳遞到民間了,以至于人人自危。
宮澈沒有停頓,他甚至沒有先去面見皇帝,而是去了齊王府。
當宮抉聽到有人求見時,便猜到了來人是誰,詭異一笑,便讓人進來了。
這竟是宮澈重生后,第一次見宮抉。
遠遠的,宮澈看到宮抉背對著他,依舊是一身黑衣,不怒自威,但那一刻,宮澈竟然感覺到了他的孤傲。
他永遠無法忘記,上一世,宮抉有沫兒,是如何的意氣風發。他的性格是冷清,但有沫兒在,孤高從來不屬于他。
宮澈還記得那天暴雨,他穿著喜服,在雨中抽打宮抉的場景。
明明應該是快意的,宮抉難得如此溫順的服刑,對于這個處處跟他做對的皇弟,抽他一頓,難得不該痛快?
但是沒有人知道當時他有多痛!他笑著揚鞭,但是眼淚卻融入雨中。
因為他輸的很慘,幾乎一敗涂地。
那天是他和蘇妙蘭大婚的日子,也是沫兒再一次拒絕他,毅然前往玉祁的日子。
他想他是嫉妒宮抉的,嫉妒他能得到沫兒的真心,那一頓鞭子,不過是他作為失敗者的宣泄罷了。
宮抉是傷在身上,他卻傷至肺腑。
他想起他后來瘋狂的報復宮抉,似乎只要宮抉不在,沫兒就是他的了,而最后,宮抉一口氣燒了他所有的船,最后用炸藥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脫。那一刻,他簡直要發瘋!
他從來沒有這么恨一個人,這么討厭一個人,但若不是沫兒,宮澈覺得,他應該會欣賞宮抉這樣的人。
尤其是這一世,沒有沫兒,宮抉完全激發了本性的模樣。
聽到動靜,宮抉緩緩轉身。
那張臉還是那張臉,但俊美的五官偏偏給人一種刀削般的凌厲,尤其是他看人的時候,帶著一點血腥氣,紅唇嗜血,黑衣內斂,宮澈幾乎能預感到他要走的,是一條布滿血腥的道路。
“皇兄,別來無恙?”
他的聲音那樣粗糲刺耳,讓宮澈恍然回神,眼中閃過一絲復雜。
他輕聲道,“我已經選擇退出皇子之爭,為什么還要將我拉入其中?”
宮抉微微挑眉,那上揚的劍眉頗有幾分意外的看著宮澈。
眼前的人,很明顯不一樣了。
以前的宮澈傲氣而自卑,溫柔也憂郁,說白了,因為地位尷尬,他整個人都是緊繃的,說話做事一板一眼,內斂又蒼白。
但是現在的他明顯不同,一身白色的衣服那樣適合他,襯托得整個人溫潤如玉,芝蘭玉樹,那種由內而外的光華不耀眼,卻讓人難以忽視。
是誰?是誰改變了他?
宮抉收起思索,似笑非笑的說道,“很多事,不是退出就能全身而退。”
他眼中閃過一絲野望,“有你,我能輕易的達到自己的目的,你說,我該不該找你?”
宮澈抿了抿唇,他很清楚,對眼前的宮抉來說,有捷徑走,他不可能會放過。
“如今我已經不是太子,你還想如何?”
“可你是嫡子!”
宮抉瞇了瞇眼,“先后死后,父皇沒有再立皇后,你就是唯一的嫡子,你的血脈,能輕易崛起,為我開路。”
宮澈大致思索了一下這個世界宮抉的情況,得知這一世此時的宮抉頗為被動。
宮抉外祖父遠在西洲,他這個人又太過鋒利,以至于其他兄弟都針對他,視他為最大對手,以前這種情況還算好,但是自從宮澈貶離太子之位之后,他們越發針對宮抉,因為只有他一個人一枝獨秀。
難怪宮抉會找他聯合。
“那我能得到什么?”宮澈平靜的與宮抉銳利的視線對視,“我幫你開路,最后我能得到什么?”
宮抉覺得眼前的人還真是不同了。
他微微沉思,一時間,院子里的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而后,宮抉刺耳的聲音緩緩響起。
“我要至高無上的權利,至于你,你要什么,不妨自己說出來。”
此時宮抉心里想的是,他最大的底線就是事成之后,和宮澈平分江山,但最后的結果是不是真的平起平坐,那就要看宮澈的本事了。
誰知宮澈竟然笑了。
“我可以幫你。”因為他很清楚,宮抉既然找上他了,并且廢了那么大功夫將水云草握在手里威脅他,他沒有拒絕的余地。
“而且事成之后,我也不要任何權利。”
宮抉微微勾唇,他突然很好奇,眼前的人在想什么,“那皇兄想要什么?”
宮澈看著他,認真說道。
“我要你發誓,事成之后,放我離去,我想與我的妻子浪跡天涯,你永遠不能插手我們的生活。”
宮澈說這句話的時候,袖子里的手微微握拳。
他這話,乍一看是說不希望宮抉以后打擾他的日子,他只想平平淡淡的過一生,殊不知“我們”兩個字才是重點。
宮抉會答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