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空洞的目光移到了華寡婦身上,竟然透露出了些許殺氣。
    我把手中的小華用力扔向了華寡婦,恍若扔炮彈一般。
    華寡婦立刻用僅剩的一只手接住了小華,不停的轉身卸力,她一路后退,一直退到了華平的身邊才將這巨大的力道卸去。
    不等華寡婦喘口氣我就機械性的朝她走了過去。
    除了死去的趙老五和昏倒的六蛋子外,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說話,因為現(xiàn)在的我六親不認,逮誰殺誰。
    ‘‘師妹,快想想辦法啊。"華寡婦已經(jīng)黔驢技窮了,她將目光投向了阮湘玲。
    ‘‘你讓我想什么辦法,這都是你做的好事,你自己想辦法。"不是阮湘玲無情,實在是因為先前的華寡婦自作孽。
    華寡婦咬著牙似乎是做了什么決定,她把小華放在了地上,回頭看了一眼華平,眼中之情十分復雜。
    ‘‘師妹,我知道我很壞,我也知道我罪有應得,但是我求你幫我照顧好小華;華平他陪了我這么長時間估計早就累了,等我死了還請你讓他長眠黃土。"華寡婦把小華放在了地上,似乎下了什么決定。
    ‘‘師姐......"阮湘玲難以置信的望向華寡婦,表情木然。
    ‘‘娘,哥哥是個好人,我去求求哥哥,他一定會放過你的。"小華哭著抱住了華寡婦。
    華寡婦伸出爪子輕輕摸了摸小華的頭:‘‘兒子,娘這輩子愧對了你,下輩子娘一定會償還你和你爹。"
    說完這句話后,華寡婦推開了小華帶著赴死之心來到了我的面前。
    我兩只手抓住了華寡婦的肩膀,她用力的掙扎,只是還未掙扎多長時間就被我活生生撕裂在了空氣之中。
    ‘‘娘!"小華大聲的哭著。
    自此這個害了不少人的華寡婦死了,死在了被尸毒侵占意識的我手里。
    華寡婦的尸體裂成了兩半,瘀血灑了一地,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然而這一具尸體卻沒有停止我的腳步,我繼續(xù)朝僵尸華平那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躺在地上的六蛋子醒了過來,他睜開了雙眼迷茫的看著我,然后又看了看四周。
    ‘‘師兄你把華寡婦殺了!你真是太牛了。"六蛋子從地上的尸體和身上沾滿瘀血的我,聯(lián)想到了華寡婦死在了我的手里。
    六蛋子這一聲把我空洞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同時我的腳步朝他走去了。
    ‘‘他被尸毒侵占了意識,現(xiàn)在已經(jīng)分不清誰是誰了,你趕快逃啊。"阮湘玲大聲喊道。
    ‘‘啊。"六蛋子看著我滿身瘀血大驚失色。
    我的速度很緩慢,但是卻像死神一般走向六蛋子。
    六蛋子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剛想逃走,我的速度竟然變快了,緊緊的追在他的身后。
    ‘‘師弟,我是你師兄啊,你變強了就想過河拆橋,這可違背了祖訓啊。"六蛋子邊跑邊喊,但是這絲毫沒有停止我追逐他的腳步。
    ‘‘撲通"六蛋子摔倒在了地上,絆倒他的正是趙老五的尸體。
    隨著六蛋子絆倒,一樣東西從趙老五的尸體里掉了出來,那是雷擊木。
    ‘‘那是什么!?"阮湘玲望著掉在地上的雷擊木說道。
    六蛋子的目光朝趙老五的身邊看去:‘‘這是雷擊木,先前我們在山上弄到的。"
    ‘‘有救了,你用雷擊木用力撞擊他的胸口,只要尸毒從他的胸口處散開,他就能恢復意識。"阮湘玲喜出望外的說道。
    ‘‘對,對,雷擊木一定行的。"說著六蛋子從地上撿起了雷擊木。
    但是他看到渾身是血的我退縮了,因為他明白自己的身手:‘‘我怎么能撞到他的胸口啊。"
    ‘‘哎…"阮湘玲嘆了一口氣,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來控制住他。"說著阮湘玲朝我走去。
    ‘‘好。"六蛋子立刻遠離我,而我則跟在他身后。
    六蛋子是真怕了,跑得速度飛快,他跑得越快我在他的身后跟的就越快。
    ‘‘你能不能慢一點。"阮湘玲喘著粗氣說道。
    六蛋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然后靈機一動朝阮湘玲跑去。
    沒過多久,阮湘玲就跟六蛋子碰面了。
    ‘‘趴下。"阮湘玲立刻說道。
    六蛋子應聲下地,阮湘玲立刻側身,用纖弱的左臂卡住了我的右臂,然后轉到我的身后,用右臂卡住了我的左臂,右腿膝蓋抵住我的后背,使出全身力氣朝后拉;就這樣我被阮湘玲控制住了。
    ‘‘快!我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的。"阮湘玲脹紅了臉說道。
    ‘‘哦。"六蛋子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舉起雷擊木用力的朝我的胸口撞去。
    只聽‘‘砰"的一聲,明顯看到有波動朝四周散去。
    ‘‘呃啊~!"我痛苦的大喊,聲音如野獸一般。
    ‘‘別停,繼續(xù)!"阮湘玲趕緊說道。
    ‘‘砰"六蛋子又用全身的力氣撞了一次,波動變大了,如潮水一般擴散。
    我再次大喊出來,只是聲音變?nèi)趿撕芏唷?br/>
    這次不用阮湘玲說,六蛋子又用力撞了下去口中大聲喊道:‘‘師弟醒過來吧!"
    ‘‘砰"這次的聲音特別的大,雷擊木也變的粉碎了,而我空洞的雙目也緩緩閉了起來。
    阮湘玲也透支了體力,他倒了下去,我也跟隨她一起倒了下去。
    六蛋子深深呼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華寡婦死了,村里的危機解除了,村民們終于不用在過提心吊膽的生活了。
    我從六蛋子的口中得知了所有事情,我問他昏迷了這么久為什么會知道的這么詳細,他說是阮湘玲告訴的。
    而阮湘玲則聽了華寡婦的話,用定尸符將僵尸華平定住了,然后把他周身纏滿了白色符條,隨著棺材同華寡婦下葬在了山上。
    她把小華帶到了亂葬崗,想在那里把小華撫養(yǎng)成人再說。
    趙老五的尸體也被帶到村里埋葬了,但是村里的人沒哭,趙家兄弟也沒哭,因為他是全村的英雄。
    直到現(xiàn)在我也沒有搞清楚華寡婦如何把全村的人一起變成僵尸,不過不重要了,因為一切都已經(jīng)落幕了。
    ‘‘師兄你想去哪。"此時我跟六蛋子正坐在木椅上曬著太陽。
    ‘‘去哪兒?我也不知道。"六蛋子迷茫的說道。
    ‘‘要不這樣跟著我去城里吧,去見見大山之外的世界。"我立刻說道。
    ‘‘好。"六蛋子想也沒想立刻說道。
    ‘‘在此之前我們要去一個地方。"我的臉瞥向了一個方向,雖然我看不見但我還是能感覺到方位的。
    ‘‘阮湘玲。"六蛋子說道。
    ‘‘對,晚上就去。"我點了點頭說道。
    ‘‘你說這雷擊木還真是好東西,連藏在我身體里的尸毒都能擊散。"我感嘆道,但是我卻沒有細想為什么尸毒侵占了我的意識,卻沒把我變成僵尸,估計當時的我也不會在意那么多吧。
    ‘‘你別高興的太早,阮湘玲說了,那只是暫時的,你中毒不淺,需要長時間用糯米泡澡才能徹底去除。"六蛋子提醒道。
    就在這時村長找到了我們,事情很簡單就是請我們喝酒,而且還是流水席要擺上三天三夜。
    我很想拒絕,但是村長的熱情讓我拒絕不了。
    ‘‘你會喝酒嗎?"我問向六蛋子。
    ‘‘這個問題有深度,其實我也不知道,因為我沒喝過。"六蛋子揉了揉額頭說道。
    我拍了拍頭,完蛋了,我們倆肯定會被灌醉的,恐怕會醉的連東南西北也分不清。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而酒席也全部做好了,這真的是流水席,而且是從村頭擺到村尾的流水席,一想到要持續(xù)三天三夜我的頭就大了。
    趙老五雖然死了但是他死的光榮,村長不僅沒給他辦喪事,反而用這種喜慶的方式來祭奠他,用村長的話來說只有這種方式才能配得上英雄。
    今晚趙家兄弟全部在首桌,大家把首座空了出來,留給了英雄趙老五。
    村長為大家倒?jié)M了酒,然后大喊:‘‘這第一碗給我們老五兄弟。"
    說完,大家一起喝完了碗里的酒,包括我和六蛋子。(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