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魃被我用封印的力量解決了,現(xiàn)在全村的人都安全了。"阮湘玲說道。
‘‘對。"六蛋子附和道。
我沉默了,再也沒有說一句話,并不是我對這個結(jié)果不滿意,而是我恨我自己,恨我到最后也沒幫上忙。
阮湘玲和六蛋子疑惑的看向我,不過他們誰也沒說話。
‘‘是你把我弄回來的?"我望向阮湘玲聲音傳來的方向說道。
‘‘是的,阮湘玲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啊。"六蛋子搶先說道。
‘‘我真是廢物!"我一拳打在了床邊,咬牙說道。
‘‘不怪你,那鬼魃已經(jīng)是半實體,力量十分強大,就算是修道多年的人也奈何不得他,更何況是剛?cè)腴T的你。"阮湘玲的話說的十分直接,但句句都是事實。
我沒有說話,但緊咬的牙關(guān)一直沒有放松,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太弱了。
‘‘我要變強,我不想在靠任何人,我想有能力保護你們。"我流下了眼淚,打濕了衣衫。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六蛋子和阮湘玲雖然很難受,但是卻沉默了,因為他們知道當(dāng)時所有的事情。
六蛋子朝阮湘玲看去,卻被阮湘玲一眼瞪了回去。
我抹了一把眼淚,然后走下了床:‘‘我要去城里,阮湘玲你愿不愿意跟我和六蛋子一起。"
‘‘去城里?"阮湘玲皺著秀眉說道。
‘‘對,跟我們一起去城里,去見識見識外面的世界。"六蛋子跟著說道。
現(xiàn)在的六蛋子才想明白,當(dāng)時的我為什么想去見阮湘玲了。
‘‘不去。"阮湘玲簡單明了的拒絕了。
‘‘你跟我們一起去城里,一定......"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六蛋子打斷了:‘‘她走了。"
‘‘哎…..."我嘆了口氣,聲音中滿是遺憾。
‘‘那我們什么時候走。"六蛋子岔開了話題。
‘‘現(xiàn)在。"
......
就這樣,不管村長如何留都沒用,我們匆匆離開了村子,按照村長說的一直朝南走,這樣一定能到城里。
臨走前小華送給了我一份大禮,其實這份大禮我根本不想收,但是小華說的話讓我無法拒絕。
我在極不情愿的情況下收下了這份大禮一當(dāng)初把我和六蛋子馱到村里的水牛。
不得不承認,有了水牛后我和六蛋子輕松多了,我們倆這一路上幾乎沒有走什么腳程。
水牛很有靈性,六蛋子坐在前方,說哪它走哪,根本不用耗費多少口舌。
雖然它的速度不快,但是我和六蛋子并不著急。
‘‘師弟,你知不知道我們這是在什么地方。"六蛋子悠閑的說道。
‘‘離山村不遠的地方。"我很自然的回答道。
‘‘我說的是你知不知道這個地方叫什么名字,屬于什么鎮(zhèn)什么縣什么市什么省。"六蛋子說道。
他這么一說我沉默了,到了此時我才想到,這里離生我養(yǎng)我的地方如此之近,而我卻連它的名字都不知道我該是有多慚愧。
‘‘這里叫什么?"我問向了六蛋子。
六蛋子立刻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答案就在城里。"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因為他說的都是廢話。
我躺在水牛的背上睡了起來,反正看不見,還不如輕閑一會兒養(yǎng)精蓄銳,因為我一直有種預(yù)感,這一路上不會這么安靜,很有可能會遇到什么危險,只是這危險不會來的這么快。
‘‘小華說你很有靈性,能夠趨吉避兇你說是真的還是假的。"六蛋子拍了拍水牛的頭說道。
‘‘哞~"水牛叫了一聲。
六蛋子來了精神,瞬間摸了摸它的腦袋:‘‘你還真能聽得懂人話啊。"
只是這次水牛再也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這時六蛋子才明白剛剛的有可能只是巧合。
我們騎著水牛行走在一條土路上,周圍全是樹木,時常有鳥叫聲傳來,為周圍添上了幾分生機。
時常有微風(fēng)吹來,樹葉間發(fā)出了‘‘唦唦"聲,陽光通過那樹葉間的縫隙透射下來,照得我臉上癢癢的。
我伸手抓了抓臉,手上竟然變得粘乎乎的,好像有什么東西被我抓破了。
我猛然驚醒:‘‘師兄,我的臉是不是抓破了,是不是流血了?"
六蛋子回頭看了我一眼:‘‘大驚小怪,只是一只蟲子而已,不過現(xiàn)在被你抓碎了所以糊了你一臉。"
‘‘呼....我說呢,我不怎么用力,臉怎么會被抓破。"我抓起衣領(lǐng)擦了擦臉,繼續(xù)休息著。
‘‘哞~"水牛又叫了一聲,尾巴不停的甩在身上,抽打著蒼蠅和蚊子。
時間很快的流逝著,水牛雖然走的很慢卻走了很久,中間也只有給它喂草時停歇過,不過也只是短短的一會兒。
不知不覺中到了晚上,我一直緊閉的雙目睜開了,透過樹葉的空隙我看到了繁星點點。
我從牛背上坐了起來,揉了揉太陽穴:‘‘怎么走了這么久周圍還是這種景象。"
‘‘可能就是這樣吧,估計到城里就變了。"六蛋子回答道。
‘‘或許吧。"我望向天空說道。
水牛的尾巴不停的甩動著,驅(qū)趕著叮咬它的蚊子。
‘‘呱呱......"周圍響起了青蛙的叫聲,這聲音讓我眼前一亮。
‘‘你聽見了嗎!"我驚喜的對六蛋子說道。
‘‘聽見什么?"六蛋子疑惑的說道。
‘‘青蛙,有青蛙的聲音。"我側(cè)著耳朵說道。
六蛋子閉上雙目,耳朵仔細的聽著:‘‘恩,確實有,但是那又怎么樣。"
‘‘有青蛙就代表有水,如果是一條小水溝那就算了,但如果是個那池塘,那么附近一定有人家,再如果是條河的話順著河流一定能到城里,因為有水的地方肯定會有居住的人,而人的多少就看水的多少了。"我望向聲音傳來的地方說道。
‘‘那我們還等什么。"說著六蛋子拍了拍水牛的頭部,示意它往我們聽到聲音的方向走去。
但是水牛卻站在原地不動,六蛋子很奇怪;這一路上水牛聽話的程度超乎了他的想象,幾乎他讓水牛往哪走,它就往哪走,頂多也就是遲疑一會兒,可從沒像現(xiàn)在這樣,停步不前的。
‘‘哎,我說你這大笨牛,你可真是怪。"六蛋子拍了一下水牛的角說道。
‘‘哞~"水牛輕輕的叫了一聲,但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處。
六蛋子立刻從牛背上跳了下來,他用力拍了一下水牛的鼻子:‘‘大笨牛往那走!立刻!"
‘‘哞~"水牛打死也不往六蛋子指的方向走,而且還一步步朝后退。
六蛋子剛想再打水牛一下卻被我攔住了,我對他搖了搖頭。
‘‘你在這兒等著,我去那里看看。"我輕皺眉頭對六蛋子說道。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六蛋子立刻說道。
我點了點頭,他也不管水牛了,跟在我的身后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我們穿過重重的野草,走過不少蘆葦叢,每當(dāng)那青蛙的聲音臨近時,卻在下一秒又遠離了一些。
‘‘不太對勁,小心點。"我對六蛋子說道。
我們提高了警惕,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這次,沒過多長時間我們就來到了聲音的源頭。
我撥開了擋住視線的幾株蘆葦,看到了一副難以置信的畫面。
只見一個個只穿著紅色肚兜的小孩不停的往水里跳,但是跳進之后又會從水里爬上岸,還時不時傳來青蛙般的笑聲。
我瞥了一眼六蛋子,他的表情里滿是驚訝。(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