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彭嬸為什么這么做,但是我知道她應該威脅不到賀中源。
    賀成緊緊的盯著賀中源,生怕會發生什么變故。
    局長來到彭嬸的旁邊,從旁邊的警員手里拿了一把槍,然后蹲下身子抵在了彭嬸的太陽穴:‘‘賀,賀老,老爺子,你,你放心,她敢,敢動,動一下,我立刻,立刻讓,讓她見,見閻王。"
    賀中源點了點頭,很快來到了彭嬸的面前。
    ‘‘你蹲下來,我只告訴你一個人。"彭嬸抬頭望向了賀中源。
    賀中源緩緩蹲下了身體,耳朵慢慢靠近了彭嬸的嘴。
    局長的槍一直沒有離開彭嬸的太陽穴,他緊緊的盯著彭嬸的一舉一動。
    彭嬸的嘴慢慢湊到了賀中源的耳朵邊,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她要說些什么的時候,變故發生了,彭嬸的嘴里出現了一張刀片,剎那間劃過了賀中源的脖子。
    ‘‘砰~!"一聲槍響打破了大廳內的寧靜,彭嬸應聲倒地。
    賀中源的鮮血噴濺了出來,和彭嬸的血流到了一起。
    彭嬸中槍后是立刻死去的,并沒有什么痛苦,但是賀中源卻不一樣,他承受著巨大的痛苦生不如死;賀中源倒在地上不停的喘著氣,但是卻一口也吸不進肚子里。
    ‘‘爹!"
    ‘‘老爺子!"
    ‘‘老爺!"
    ‘‘賀老爺子!"
    所有人都大喊了起來。
    賀成來到了賀中源的身邊,他趕緊把賀中源扶了起來,右手用力的按住了賀中源的脖子,可是那鮮血卻順著他的指縫流了出來。
    ‘‘醫生,趕快去叫醫生啊!"賀成對著身邊的人大聲說道。
    ‘‘快,快!"局長立刻吩咐一旁的警員。
    一位警員趕緊跑了出去,就在這時,賀中源艱難的把胳膊抬了起來。
    賀成的左手立馬抓住了賀中源的胳膊:‘‘爹!爹~嗚嗚......"
    賀成哭了,哭的很傷心,但是他的哭聲卻抹不平賀中源的傷口。
    ‘‘救命啊,來人啊!救命啊!"賀成嘶啞著喊道。
    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心里知道賀中源是活不成了。
    ‘‘師弟,定尸符,先把賀老爺子的魂魄定住再說。"六蛋子拽著我的胳膊說道。
    ‘‘對!幫我去把老爺子房間里貼的符紙拿出來。"我指著一位下人說道。
    她立刻朝賀中源的房間跑去,那速度估計是她這輩子跑得最快的時候。
    沒過多久她就回來了,我接過符紙,三兩步來到了賀中源的身邊,口中大頌:‘‘急急如律令!"
    定尸符貼在了賀中源的額頭上,他那準備離開的魂魄被我定在了身體里一動不動。
    同時,我看到了另一個魂魄出來了,那個魂魄正是彭嬸的。
    ‘‘現在才出來,不過正是時候。"說著我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滅靈符。
    黃色的光芒透出,正好對準了彭嬸,彭嬸的魂魄發出了凄厲的叫聲,不過也只有我能夠聽見。
    ‘‘給我過來。"說著,我單手抓住了彭嬸的魂魄,把她拽到了六蛋子的身邊。
    魂魄本是看不見摸不著的,但是自從我有了這雙眼睛,不僅能夠看見,而且還能夠觸碰到。
    ‘‘彭嬸的魂魄就在你的身邊,你把滅靈符拿出來對準她就好,可千萬別把她的魂魄滅了!"我對六蛋子說道。
    六蛋子雖然看不見,但是他從我的動作就能看出彭嬸的魂魄在哪,他立刻把滅靈符拿了出來,對準了彭嬸的方向。
    ‘‘啊~!"彭嬸凄厲的喊叫著,趴在了地上。
    ‘‘即使你的身體死了但是你的魂魄還在,如果今天你不交代出幕后的黑手,我叫你魂飛魄散!"我怒聲看向了彭嬸的魂魄。
    彭嬸沒有回話,只是一個勁的在地上凄厲的叫著。
    我轉頭看向了賀中源,雖然他的魂魄被我定在了身體里,但是這不能保證他就沒事了。
    ‘‘呼......我能保住的只有他的魂魄,他的肉體就看醫生了。"我呼出了口氣說道。
    ‘‘爹,聽見了嗎,你一定要活下來的,娘死了,二弟死了,如果再沒有你,我一個人孤單活在這世上還有什么意思。"賀成的手一直沒有離開過賀中源的胳膊,但是那鮮血還是時不時的滲透出來。
    ‘‘這,這,他,他,他娘的,怎么還,還不來,回頭,回頭我一定把,把,把他開,開,開除了。"局長望向屋外說道。
    就在這時,屋外響起了兩個急促的腳步聲,一個是警員的,一個則是醫生的。
    ‘‘來了,來了,呼,呼,呼......"警員不停的喘著粗氣,看來這一路不少奔跑。
    ‘‘砰"他把藥箱丟在了地上,累得一直沒有直起腰。
    醫生也累的不行,但是他沒有停歇,立刻來到了賀中源的身邊。
    ‘‘把藥箱打開。"醫生看了一眼賀中源,就知道了他的情況。
    警員趕緊把藥箱打開了,遞到了醫生的身邊。
    ‘‘他的頭上是什么。"說著醫生就要把定尸符揭下來,但是卻被我一把抓住了手。
    ‘‘這是定尸符,定住了他的魂魄不能揭下來。"我認真的說道。
    ‘‘定尸符?封建迷信,毛主席說的牛鬼蛇神就是你們這種人。"說著醫生就要掙開我的手。
    ‘‘我不知道你說的毛主席是誰,但是!你不能揭下這符紙!"我緊緊抓住了醫生的手,皺著眉頭說道。
    ‘‘醫生,你就聽小師傅的,趕快救救我爹吧。"賀成也在一旁說道。
    ‘‘這張紙這么礙眼,我怎么能做好手術。"醫生好像跟我叫上勁了。
    我的另一只手把符紙折疊了一半,露出了賀中源的下半邊臉:‘‘這樣行了吧。"
    醫生掙了掙,我立刻松開了他的手。
    他從藥箱里拿出了藥水,示意賀成把手拿開,然后他用藥水把賀中源的脖子清洗了一下,迅速用注射器打進了止血藥。
    ‘‘等會我把他的傷口縫合好,你們把他送到醫院輸血。"說著醫生的手上就動了起來。
    在這期間賀中源睜著眼睛一動不動,這讓醫生感到十分的奇怪,如果不是賀成說他還有心跳,醫生甚至以為賀中源是死不瞑目。
    沒過多長時間,賀中源脖子上的傷口就縫合好了,醫生在他的脖子處纏上了幾圈紗布,然后擦了擦頭上的汗。
    ‘‘說實話,傷成這樣還能堅持到現在真是個奇跡,你們快把他送到醫院去吧。"醫生邊收拾藥箱邊說道。
    賀成抱起了賀中源,還沒走出一步就被我拉住了:‘‘一定不要讓任何人把符紙揭掉,老爺子好了以后會自己醒過來。"
    賀成重重的點了點頭,抱著賀中源離開了屋子。
    醫生臨走前看了一眼彭嬸的尸體,不禁搖了搖頭。
    ‘‘這,這,這是罪,罪犯,被,被我,被我當場,當場擊斃了,你,你快,快回去吧。"說著局長理了理領子,露出了上面的幾顆星。
    醫生點了點頭,把藥箱背在了身上離開了賀家。
    ‘‘大家都散去吧。"這時,我看向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局長他們先行離開了,并且帶走了彭嬸的尸體。
    其余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只留下一個下人在打掃地上的血跡。
    到了這時我看向了彭嬸趴在地上的魂魄。
    我來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帶著她和六蛋子一起回到了房間。
    我將房門關上了,皺著眉頭望向了彭嬸:‘‘說吧。"
    彭嬸沒有說話,愣愣的站在原處。
    我看了一眼六蛋子,他趕緊把滅靈符露了出來,光芒照射在了彭嬸的身上,她痛苦的哀嚎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