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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逆襲之好孕人生[反重生] !
    31、l19 t
    羅小茂老家叫清源,是個離s市不遠小縣城。
    徐辭年坐了兩個多小時大巴車,終于到了地方,一下車就感覺這里連空氣都比城區鮮了很多。
    s市雖然經濟發達,是全國數一數二大都市,但是氣候非常干燥,平時很少見雨水,就算下過幾場雨緊接著也會連續干旱好幾個月。這種地方住習慣了之后,徐辭年從不知道附近竟然會有這樣一個風光秀麗小山城。
    清源位置很巧妙,正好夾兩座大山之間,平時空氣對流不好,水汽全都沉積這里出不去,所以即便是深秋時節,這里依舊溫暖濕潤,植被茂盛,處處小橋流水,讓徐辭年有一種到了江南感覺。
    花了二十多塊錢,租了一輛三輪踏板車,他跟著當地一個老農進了山。
    一路上兩人閑聊,老農操著一口濃郁口音笑呵呵問他,“小伙子,看你不像是本地人,來這里是走親戚嗎?”
    徐辭年笑著搖了搖頭,“我是來找寶貝,之前聽朋友說咱們這里有好多折耳根,所以我特意來看看。”
    那老農愣了一下,一臉疑惑回過頭來,“折耳根?你找那野草做啥子喲?我們這邊多數不清,怎么能算得上寶貝。”
    徐辭年眼前一亮,拿出手機上圖片給老農看,“大叔,你說野草是這個東西嗎?哪里有,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老農擦了擦臉上汗珠,湊到圖片上看了一眼,“對啊,就是它。”
    “這東西煩得很,一點點水就能養活,近陳家村要播種子,結果地頭里全都被這東西占滿了,搞得好幾家人不得不轉讓地皮,去城里打工賺錢,真是糟心喲。”
    徐辭年驚訝揚起了眉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這清源真是個風水寶地啊,不僅能北方養出魚腥草這種喜水東西,甚至還能長整個村子里都是,這簡直是踏破鐵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大叔,你認不認識這些要轉讓地皮農戶?可不可以帶我去見見他們,我正好想買一塊地皮。”
    “哎呦你可真是問巧了,前幾天剛好有個老大哥托我幫忙找買主,我這就帶你去找他啊!”
    老農笑合不攏嘴,腳下發力使勁蹬,三輪車速前行,很就到了陳家村。
    徐辭年他帶領下去了要賣地那戶農家,結果主人并不家,老農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就急匆匆走了,他一個人閑來無事,背著包村里轉悠,路過一片大棚時候,看到一大片綠油油苗秧,正好就是他一直尋找折耳根。
    他驚喜走進大棚,拿著手機彎腰拍了幾張照片,恨不得立刻摘幾株回家給窩窩做涼拌菜吃,而就這時候背后突然有人喊了一聲,“喂!你是干什么,跑我家地頭上來干嘛?”
    徐辭年嚇了一跳,回過頭一看,不遠處站著一個戴著草帽年輕人,手里拿這個鋤頭正朝他這邊走來。
    “抱歉,我不是有意闖進來,對不起啊,我這就離開。”
    徐辭年尷尬摸了摸鼻子,剛才一時興奮他都忘了這是人家私人大棚,這會兒無緣無故闖進來,沒準會被人家當做偷菜賊,到時候真是有禮也說不清了。
    他歉意鞠了一躬,轉身就往大棚外走,結果后面小伙子盯著他看了半天之后突然叫住他,飛速跑過來,“喂!你先別走,等一下!”
    徐辭年心里暗道一聲不好,這個架勢不會是遇上難纏主兒了吧?
    他硬著頭皮轉過頭來,那個小伙子已經氣喘吁吁跑到跟前,一把抓住了他手腕。
    “你你你……徐大哥!你是不是徐大哥?!”
    “?”徐辭年愣了一下,盯著他眨了眨眼,這是什么情況,他認識我?
    小伙子一把摘下腦袋上草帽,指著自己臉,上氣不接下氣說,“徐大哥是我,陳軍!蒙山監獄二區小軍,你還記得我不?”
    徐辭年愣了很久,盯著眼前這張臉成熟男人臉仔細看,終于徹底想了起來,這就是當年蒙山監獄里總是被王胖子惡整小軍,陪了他五年“小跟班”。  “你……真是小軍?天啊,你都長這么大了。”
    小軍激動地眼眶都紅了,一把抱住徐辭年,還像當年一樣,話還沒說幾句就開始掉眼淚,“是啊!都兩年了,當初你去三區就沒再回來,我以為你出事兒了,沒想到這里竟然會遇到你!這幾年你過得好不好,二區其他幾個兄弟都很想你。”
    徐辭年從沒想到還會見到故人,心里也非常激動。
    蒙山監獄里五年,是他人生中灰暗時候,那時候他孑然一身,無依無靠,是小軍陪他挺了過來,如今過了整整兩年,還能再次相遇,簡直是個天大驚喜。
    “我挺好,出獄之后日子也過得還不錯,你呢?你什么時候出獄,怎么會清源?”
    小軍擦了擦眼淚,扯開嘴角沒心沒肺笑,“我也挺好,當初大學上了一半就蹲了監獄,兩年前出來我都二十三了,沒學校愿意要我,我就跟著爺爺回清源老家種地,順便上了個預科,等著以后再努力考大學,反正不上大學我誓不罷休。”
    “好小子,有志氣,以后再混個農學博士給你爺爺瞧瞧。”
    徐辭年感慨萬千,拍著他肩膀點了點頭,真心替他高興,當初大家都蒙冤入獄,五年鐵窗生涯熬過來,還能過上自己想要生活也算是個圓滿。
    兩人多年沒見,竟然會這陌生地方偶然相遇,自然有說不完話題。
    小軍說什么都要拽著徐辭年一起吃飯,一路上興奮地幫他介紹清源風土人情,末了一拍腦袋問道,“對了,徐大哥,剛才都忘了問你,你怎么想著跑清源來了?我記得你是s市人啊。”
    徐辭年順手摘了一株折耳根他面前晃了晃,笑著說明了來意。
    陳軍聽完長大了嘴巴,過了好半天才捶胸頓足說,“徐大哥你早說啊!我爺爺這幾天一直愁著地皮轉讓不出去,結果前天有個開發商找他,說要把我家地改成農家樂度假村,今天就要來視察情況,我這才拿著鋤頭下地除草。”
    “你們家地皮已經賣出去了?”徐辭年微微蹙起了眉頭。
    陳軍苦惱抓了抓頭發,“還沒呢,不過我看也了,據說那個開放商資金很雄厚,開出價格也很高,我們周邊幾家人都把地賣給了他,估計爺爺也不會拒絕……”
    徐辭年抿著嘴半天沒說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既然決定要做一件事,就一定會竭全力去做好,甚至連買地資金都已經準備好了,可是突然遇到這種情況,沒準一切就會使竹籃打水一場空。他一沒錢二沒靠山,一窮二白,拿什么跟實力雄厚開發商競爭?
    如果他是小軍爺爺,也會愿意把地皮賣給出價高人吧?
    “徐大哥,你別難受,大不了我跟爺爺去說清楚,當年你監獄里幫了我這么多,我要是連塊地都給你保不住也太沒用了,你放心,我家地也有我一部分,我要是死活不同意賣給別人,爺爺也拿我沒轍。”
    徐辭年搖了搖頭,嚴厲瞪他一眼,“別胡說八道,我當年幫你又不是圖你家地,你要真這么跟你爺爺說,不得把他老人家氣死?”
    “那怎么辦啊……徐大哥,我是真想幫你……”陳軍耷拉下嘴角,一臉喪氣。
    徐辭年沒說話,沉吟半響覺得非常不甘心。不管養魚腥草這件事情能不能成功,他至少應該先試一試,如果還沒下手去做就先被外界條件打到,那才是真正失敗。
    想到這里,他深吸一口氣,回過頭對小軍說,“聽大哥話,這件事你別插手,那個開放商今天要來你家視察是嗎?我去找他談談。如果成功了好,如果失敗了也無所謂,反正少買一塊地我也餓不死。”
    說到這里他灑脫一笑,陳軍忍不住點了點頭,心想著徐辭年怎么過了七八年還長這么年輕,笑起來比他這個二十幾歲還嫩幾分。
    ***
    瞿城抄著口袋,信馬由韁往前走,西裝外套拿手里,身上只著一件襯衫,解開兩顆紐扣,露出一截結實寬闊胸膛。
    他挽著袖口,抄起一塊石頭扔進旁邊溫泉里,撲通一聲濺起水花,他眉目舒展,大喇喇一笑,顯得心情不錯。
    他旁邊跟著一個老頭,精瘦身板慈眉善目,笑呵呵地說,“瞿先生還滿意不?不是我老頭子吹,清源這地方只有我們陳家村有活水溫泉,唯一泉眼還我家地頭上,您要是想建度假村,這里精裝修一下,檔次立刻就上去了”
    瞿城低聲一笑,擺擺手說,“這地方這么美,我舍不得大興土木,現原汁原味樣子就很好,用不著精裝修那些俗氣玩意兒。”
    老頭子笑著沒了眼睛,“是啊是啊,瞿先生真是好眼光,一會兒我再帶你去我家田里轉轉,那里風光好呢。”
    “不用了老爺子,看這些已經夠了。”
    瞿城笑了笑,回身對阿四使了個眼色,獨自一人順著蜿蜒田間小路向前走去。
    “喂,瞿先生你先別走啊……”
    老頭子不明所以,生怕瞿城沒看上這地方,跟著就要上去再勸說一下,結果阿四一下子攔住了他,笑著從口袋里拿出一張支票塞到他手里,“老人家,我們老板對這里很滿意,這是十萬塊錢定金您先收著,等過幾天我會來找您正式簽合同,三十萬價款一分不少全額給您補齊。”
    老頭子一輩子沒見過這么多位數,盯著支票上那一串零,手指都激動得輕顫起來,對著瞿城背影他吆喝一聲,“瞿先生你太客氣了!這……這錢咋這么多,我老頭子看著眼暈啊!你中午別走了,到我家吃個飯吧!我讓我孫子給您宰活雞吃!”
    淳樸吆喝聲把瞿城逗笑了,老頭子笑呵呵跑上來抓著他就往家里拽,嘴上還不忘介紹清源美景。
    瞿城勾著嘴角聽著,也不怎么說話,其實這里情況就算沒有老頭子跟著介紹,他來之前也已經摸得一清二楚。
    清源這地方美得如詩如畫,一步一農莊,幾步一池塘,青山綠水小橋人家,宛如塞上江南,對于s市惡劣氣候來說,這里是個天然度假勝地,哪怕老頭子要再高價錢他也不會拒絕,因為對這里,他早就志必得。
    跟著陳老頭一路回到家里,遠遠地還沒走進家門,老頭子就迫不及待吆喝,“軍兒啊!陳軍!出來出來,我帶了個大貴人回來,你趕緊磨刀把咱家那只笨雞兒給宰了!”
    聽到這個名字,瞿城邁出腳步一頓,低咳一聲掩飾尷尬。
    陳軍什么,真他媽是黑歷史啊……
    "啊,陳軍真是個好名字。"阿四抿嘴偷笑,被他陰冷眼神一瞥,當即打了個哆嗦,望天裝無辜。
    老頭子笑呵呵把兩人引進去,此時屋里陳軍正張大嘴巴,吃徐辭年遞過來幾根魚腥草。
    房門打開,五人面面相視,一時都傻了眼。
    瞿城和徐辭年目光交匯一起,一時火花四射。
    徐辭年:媽,怎么到哪里都能碰上他!
    瞿城:媽,竟然敢喂別男人吃東西!
    氣氛瞬間尷尬到了極點,徐辭年是真沒想到清源這種窮鄉僻壤也能碰上瞿城,一時有點無奈,放下筷子站起來說,“小軍,看來你家來客人了,我就不打擾了,咱倆事等一會兒再說吧。”
    說著他跟陳老爺子問了聲好,起身就要離開,陳軍一下子按住他,“我們都兩年沒見了,你也是我請來客人,怎么能說走就走呢?”
    “爺爺,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監獄里很照顧我徐大哥,您不是一直說很想見見他嗎?現我把人給你領來了。”
    這話一說不要緊,站旁邊瞿城臉色當即就黑了。
    這時候他要是再不明白怎么回事,簡直就是個傻子。
    敢情這個大言不慚小子才叫陳軍,當年王胖子就是拿他來冒充徐辭年,媽,找機會他一定要弄死那個滿嘴胡話死胖子!
    陳老頭這一天先是遇上瞿城這個大金主,又遇上徐辭年這個大恩人,高興地合不攏嘴,拍著徐辭年肩膀說,“哎喲真是太有緣分了,辭年啊,你來這里是特意找小軍嗎?”
    徐辭年看了一眼瞿城,笑著搖了搖頭,“我是碰巧遇上小軍,來這里是為了買地,聽說老爺子您想把家里地皮賣掉,我就忍不住厚著臉皮來了。”
    這話一出,老頭子傻眼了,“這……這可不行啊……”
    “怎么不行?”陳軍瞥了一眼瞿城,總覺得他看徐辭年眼神不懷好意,頓時對他就沒有好感,“爺爺,徐大哥當年可是我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替我去三區 ,我現可能連命都保不住了。我們欠人家這么大情分,把地皮賣給人家有什么不可以?難道爺爺你覺得我命還不如一塊地值錢?”
    瞿城聽了這話,嘴角禁不住就勾了起來,原本惡劣心情霎時間好了不少,敢情徐辭年是相中了陳老頭家地皮,那不就等于直接栽到了他手里?
    他玩味瞥了徐辭年一眼,舔了舔嘴唇做出一個咬動作,徐辭年看見霎時耳根都漲紅了,他屁|股上到現可還留著這無賴咬牙印呢!
    陳老頭抓了抓頭發,看看瞿城,再看看徐辭年,為難簡直不知如何是好。
    “軍兒啊,不是爺爺不想報答人家,實是瞿先生連定金都交了,你再讓爺爺把地賣給別人,這……這可說不過去啊。”
    徐辭年聽到“定金”兩個字瞇起來眼睛,按住還要再爭辯小軍,笑瞇瞇看著瞿城說,“瞿先生,是對這塊地勢必得嘍?”
    瞿城展顏一笑,一語雙關,“我對乎東西從來都是勢必得,不管是人,還是地。”
    徐辭年就當自己沒聽懂他話里深意,點點頭說,“那我們能不能談談?”
    “單獨嗎?不是單獨話就算了,我沒什么興趣。”
    瞿城抄著口袋似笑非笑,又轉過頭對陳老頭說,“老爺子,您可想好了,到底是要報恩還是要我那三十萬,現反悔還來得及,不過既然我定金你收了,到時候又不給我地,那咱們就法庭上見吧。”
    這句話純屬嚇唬老頭子,也為了讓徐辭年吃癟。
    其實如果徐辭年真想要這塊地,白送都可以,為了讓他開心別說三十萬,把整個豪庭拱手相讓也沒問題,但是剛才進門時候,他跟那個叫陳軍拉拉扯扯,一看就關系匪淺,而且明知道自己就跟前,還跟陳軍黏黏糊糊,壓根就是不把他放眼里。
    讓這只孔雀得意太久,要再不箍住他翅膀,好好修理一番,真要騎到他瞿城腦袋上了。
    老頭子一輩子沒出過大山,被瞿城這一句話直接嚇得變了臉色,徐辭年不愿意讓陳家爺孫倆為難,吸了一口氣,看著他點了點頭,“好啊,就我們兩個單獨談,地點你選,可以嗎?”
    瞿城笑著挑眉,“這話可是你說,到時候可別說我為難你。”
    徐辭年瞥他一眼,只覺得他笑真是很欠打,如果這時候四周沒人,他一定上手去掐他臉。
    讓他再笑這么得瑟!
    “同樣話也送給你,瞿先生承讓了。”
    兩個人不顧陳家爺孫倆阻攔,結伴離開了陳家,陳軍怎么看瞿城都不像是好人,害怕徐辭年會被打,急匆匆就要跟上去,阿四卻一下子攔住他,輕描淡寫說,“放心吧,他倆不會有事,你要是跟上去城哥才會打人。”
    徐辭年本來以為瞿城又要耍什么無||恥招數,一直保持警惕,可是到了地方一看,他有些傻眼了。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眼前是一口咕嘟冒泡天然溫泉池,大一眼看不到頭,溫熱泉水遇到冷空氣飄出白色霧氣,飄飄蕩蕩,跟周圍幽秘環境相襯,顯得格外詩情畫意。
    瞿城不說話,伸手就開始脫衣服,等徐辭年回過頭來時候,他上身已經光了,正動手脫褲子。
    “喂!你脫衣服干什么!?”
    “游泳啊。”
    “……游……泳?”徐辭年被他這奇葩腦回路搞得有點反應不過來,“瞿城,我是真想跟談一談陳家那塊土地,不是跟你開玩笑,你要一直這么沒個正經,我可走了。”
    說著他轉身回頭,不去看瞿城袒||露身體,耳根微微發熱,心臟跳動節奏也變得忽忽慢。
    自從那晚被他推拿過后腰之后,他就再也沒法看到瞿城身體,每次瞥到都會非常尷尬,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么。
    不過他心里雖然這樣想,卻還是嘴硬安慰自己,一定是溫泉水太熱了,絕對不會其他原因。
    瞿城背后叫住他,笑著說,“喂,我不過是想跟你比賽游泳,如果你贏了,地皮就讓給你,你現臨陣脫逃算什么意思?難不成不想要那塊地了?”
    徐辭年頓住腳步,還是不明白瞿城到底是怎么想,一字一句問道,“你認真?只要我贏你,你就把地讓給我?”
    瞿城撲通一聲跳進水里,矯健身軀水中拂動,肌肉隆起蘊含著力量,“我有騙過你嗎?”
    “剛才我就想這溫泉池里游上幾回,叫你過來也不過是做個伴,那塊地雖然重要,但是對我來說也并不是非要不可,只要你能贏我,我立刻放手,也不會去追究陳老爺子,說到做到。”
    徐辭年抿了抿嘴角,沉默半響就開始脫衣服。
    仔細想想,瞿城雖然是個無賴,但是確重情義講信用,從沒有過對他說過一次謊話,倒是他自己總是以各種理由騙他。
    雖然他還是不信瞿城做事目會這么單純,但是他也賭得起,不過就是游個泳,誰怕誰?
    他大學四年一直是學校游泳隊冠軍,既然機會前,他沒必要跟瞿城客氣,也沒必要顧慮來顧慮去,顯得不像個爺們。
    扒光衣服,只剩下一條內褲,他撲通一聲跳進水里,水花四濺,抬手捋了捋額前碎發,他挑釁看了瞿城一眼。
    瞿城水中盯著他,看著一件件衣服從他身上被剝離,露出修長四肢和骨肉均亭胸膛,狹長眼睛瞇起來瞪他一眼,英氣十足,帶著特有傲氣,只是一眼就讓他喉嚨開始發干。
    “你想怎么比?”
    徐辭年游到他身邊,雙臂撥開水花,柔滑碧綠溫泉水正好到他鎖骨處,水波蕩漾,襯托出瘦長一截脖子。
    瞿城收回目光,勾起嘴角,指著遠處說,“看到前面那塊石頭沒有?以那個為終點,游一個來回,誰先回到這里就算誰贏,夠簡單吧?”
    話音剛落,徐辭年已經潛入水中,再一眨眼已經游出去一米。
    瞿城被氣笑了,這個犯規死孔雀!
    他一個猛子扎進水里,一路潛入溫泉深處。
    他游技是當年龍哥被人追殺,他負責護送時候練出來,那時候身后就是追兵,手里個個拿著真槍實彈,把他們兩個逼入河里。
    那時已經是寒冬臘月,冰冷湖水刺骨厲害,若是浮起來游就會立刻被子彈打中,逼不得已他只能憋住氣潛入河水深處,咬著牙逃過一劫。等到從河里露出頭來時候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他窒息一般跌河岸上,總算是鬼門關口奪回一條賤命。
    從那以后,憋氣成了他拿手絕活,只要不是遇見高手,他能一直沉到水底,不讓任何人發現。
    這時候他游到溫泉底,抓著水底一塊石頭仰面朝上,徐辭年還水面上游動,透過氤氳泉水,他整個正面全部都袒||露瞿城眼前,他就這樣沉默水里看著,像一只伺機而動食人魚。
    徐辭年動作很,修長身體氤氳溫泉中若隱若現,手臂抬起瞬間,腿部跟著上下拍打,潺潺流水勾勒出他身形,仿佛他也變成了水中一員,肆意翻云逐浪。
    游到石頭跟前,他抬起頭來,環視四周,周圍霧氣茫茫,什么也看不清楚,他仔細瞄著水面動靜,可是怎么也找不到瞿城影子。
    四周靜只剩下他呼吸,徐辭年心頭一緊,突然覺得有些害怕,剛才瞿城明明跟他一起跳入水中,為什么此刻沒有了影子?
    難不成他耍賴,根本沒游就上了岸?
    不不,瞿城不是這樣人,他一定還水中。
    徐辭年壓下心頭不安,環視四周,“瞿城!瞿城!”
    他連著呼喚了幾聲,都沒有聽到任何動靜,這時候他真有點慌了,管平時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敢拿命來開玩笑。
    他擺動雙腿滑出去,游到岸邊,卻只看到了一堆衣服,并沒有看到瞿城影子。
    徐辭年愣住了,頭發上水珠滴下來砸水面,他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呼吸,一頭扎進了水里。
    碧綠色溫泉水帶著溫度,刺得眼球有些發痛,他不敢有一絲馬虎,到處尋找,遠遠地就看到瞿城一動不動沉水底,頭沖著他,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這一刻徐辭年真嚇壞了,一種恐怖設想涌進他腦子,心臟陡然跳漏了一拍,他瘋了似游到水底去抓瞿城。
    慌亂之下,他沒有憋住氣,大串水泡從嘴里冒出來,大股水瞬間涌進鼻腔,他胸口一窒,就感到整個人都往下墜,隨時隨地有可能嗆死。
    可就這個關頭,瞿城仍舊沒有動,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
    徐辭年腦袋里一片空白,憋住后一點氣游到瞿城身邊,緊緊地抓住了他手,這一刻他根本什么都來不及想,腦袋里只剩下一個念頭,就是他必須活著。
    他死死地抓著瞿城把他往水上拖,明明自己已經憋死了,卻不肯放手。
    這個時候一雙手突然抱住了他,接著一片嘴唇突然貼上來……
    一口鮮活呼吸被灌入他嘴里,徐辭年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跟自己灌氣瞿城,腦袋一懵,當即明白自己被騙了,當即開始死命掙扎,四肢水中沒有任何章法亂動。
    瞿城緊緊箍住他,牢牢地含|住他嘴唇,往他嘴里緩緩吐氣,右手還安撫似托著他腦袋,眼神是前所未有溫柔。
    瞿城雙腿擺動,抱著徐辭年很浮出水面。
    徐辭年精疲力,四年游泳冠軍竟然為了一個無賴差點溺水身亡,說出去簡直是天大笑話,他癱岸邊不停地咳嗽,臉色緋紅,頭發濕漉漉粘臉上,狹長眼瞼上掛著水珠,喘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瞿城勾著嘴角,望著他眼睛,還沒等他緩過神來就整個人都覆蓋上去,毫不猶豫再次吻住他嘴唇。
    “唔!”
    徐辭年發出一聲悶哼,氣瘋了似抬手就打,完全沒了過去冷靜樣子。
    瞿城死死地按住他,舌頭撬開他嘴唇,攫|取著他嘴里津液,纏住他舌頭,勾勒出瘋狂舞步,彼此口腔中摩*|*擦、交*|*纏,抵*死|纏*綿……
    “唔……唔!”
    徐辭年掙扎不開,雙手扯著他頭發,張嘴咬他嘴唇。
    血腥味彌漫,瞿城仍舊沒有松口。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瘋了,不,應該說是從沉入水底,親眼看著徐辭年慌亂游到他身邊,哪怕自己都要斷氣了也要緊緊握住他手時,他就已經瘋了。
    心里不安定和缺口像是終于被填補,這一刻瞿城終于可以確定,徐辭年對他也有感覺!
    狂喜從心里蔓延出來,無窮無將他淹沒,他覺得自己就像個癮君子,明明水里眼睜睜看著徐辭年臉色慘白要窒息,心疼無法抑制,可是身體卻一動都不動,扭曲想著自己若是不動,徐辭年就會一直這樣緊緊地握著他不松手。
    瘋狂雨點落下,兩個人誰都沒有想到會發展到這一步,喘*|*息空隙,徐辭年抬手抽他一巴掌,“瞿城你個王八蛋!”
    瞿城低笑,再次按住他手不顧一切吻下來。
    他早就應該這么干了,他早就應該跟徐辭年說清楚,他早就應該把這只孔雀牢牢地控制掌心,像這樣肆無忌憚親吻!
    “辭年,承認吧,你不是對我沒有感覺,否則你也不會拼了命救我。”
    “你……放……手……嗯……”徐辭年使勁搖著頭,粗|重喘著,卻避不開瞿城炙*|熱嘴唇。
    “我喜歡你,辭年。”
    瞿城沒有任何征兆開了口,這種瘋狂情況下。
    徐辭年愣住了,瞿城動作突然放緩,纏綿含住他嘴唇,仔細舔||舐,雙手安撫似摸著他濕漉漉頭發,黑色目光如水,倒映出徐辭年影子。
    這一刻,徐辭年閉上了眼睛。
    他聽見自己心瘋狂跳動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九千字了……Mg……破了我高紀錄,算得上三了吧xD
    看到這么多字,而且城哥和孔雀還有了大突破,你們這些小妖精必須留言給本王回血,嚶嚶嚶嚶嚶嚶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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