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逛街
聚會前一天,寧嘉特地起了個早,拉韓霖去商場買新衣服。
“你說,我穿什么衣服過去好?大過年的,要不喜慶點(diǎn)?”
韓霖:“你不是不喜歡大紅色嗎?”
寧嘉:“紅色也有好看的紅啊。而且,大過年的,我穿那么素像什么樣子?”
韓霖:“你開心就好。”
反正他就一付錢的。她嘴里問他的意見,真到了買的時候,他的意見一文不值,根本不會有被采納的可能。
“行吧,那我到時候看看?!?br/>
進(jìn)第一家專柜時,還沒落座,店員小姐已經(jīng)熱情地過來招待她:“好久不見了寧小姐?!?br/>
寧嘉笑著摘下包,嫻熟地遞給她:“最近忙,沒時間上街。”
很快就有另外幾個店員小姐過來服侍她,順便上茶、上點(diǎn)心,圍著她攀談。
韓霖在旁邊默默看著,又默默移開了目光。
見一葉而知秋,可見她平日上這些店有多么勤快,怪不得以前經(jīng)??吹剿谂笥讶υV苦,說工資不夠用。
“試試這件吧,新款?!钡觊L拿來一條橙黃色的。
寧嘉看一眼就皺起眉頭了:“太花了吧,圖案像絲巾似的,我要簡單大方點(diǎn)的?!?br/>
“那我給你拿別的?!钡觊L笑得親切極了,看她的目光就像是看著一堆人民幣。
偏偏她還沒什么覺察,覺得受用得很。
或者,她根本就無所謂,花錢買服務(wù)而已,她就喜歡人家對她熱情。
韓霖記得以前有一次,她第一次去一家專賣店,人家沒怎么招呼她,她氣得在朋友圈發(fā)了好幾條吐槽避雷的,說他們目中無人。
她在他們這個小圈子里還是有點(diǎn)名氣的,尤其是涉及購物方面,很快群里就傳開了。
后來那店的老板親自過來跟她道歉,又送了兩條絲巾,才把這事兒給揭過去了。
說實話,韓霖挺不能理解的。
他買東西時最討厭店員亦步亦趨地跟著他,不但麻煩,還影響他的判斷。
不像她,人家吹捧幾句就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她還特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美其名曰“這才是上帝的待遇”。
思考的功夫,她已經(jīng)還完衣服出來了,喚他:“韓霖,快幫我看看,這件好看嗎?”
韓霖聞聲抬頭,目光頓住。毣趣閱
她換的是一身中長款的紅色羽絨服,胸稍稍靠下有點(diǎn)收腰的設(shè)計,領(lǐng)口和袖口還有一圈一圈很蓬松的絨毛,看著非常嬌俏明艷。
她對著鏡子左照照、右照照,滿意極了,但還是回頭問他:“韓霖,你覺得我這身怎么樣?”
她皮膚白,懷孕后不但沒有變黑,反而越來越白了,還是白得透亮那種。
穿這身紅色確實亮眼。
韓霖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不錯?!?br/>
“真的?”
他又點(diǎn)了一下頭。
“你老公眼光可以哦,這件是限量款,平時我都不拿出來的。”店長不忘拍她馬屁,“一般人也襯不出這顏色,一個不好就會穿成土味大媽款?!?br/>
寧嘉又對著鏡子看了看,點(diǎn)頭:“這件包起來。”
店長又拿來了兩件別的:“這兩件也不錯,都試試吧,難得來一趟呢。”
寧嘉回頭看看韓霖,見他沒有任何不耐煩的模樣,這才拿著衣服進(jìn)了更衣室。
讓陪著逛街買衣服,大多數(shù)男人都會受不了吧。
韓霖的耐心真的算是挺好的了。
買好衣服,她左手拎兩個袋子,右手又拎兩個,開開心心地走出了店門。
“給我吧。”韓霖伸手。
“挺自覺的啊?!彼龎男?,把四個袋子都塞進(jìn)了他手里。
韓霖:“……”還真是不客氣。
中午在路邊隨便找了個看上去干凈的餐廳吃了。寧嘉又問他:“你今天沒什么事情嗎?”
“陪你啊。”他說這話時一直在回消息,垂著頭,寧嘉看不清他的表情,有些摸不準(zhǔn)他的意思。
“真的假的啊?”有這么好?
他不向來都是工作至上的嗎?
韓霖回完消息,笑道:“好吧,今天沒什么事情?!?br/>
幾個董事一早就讓他去開會,他深知那是個什么會議,讓魏源代他去了,理都沒理這幫老家伙。
康成的那些股份,他早就叮囑薛陽幫他收購。
除了至今流落在外的一些散股,大多還是掌握在他自己手里,那些董事,根本構(gòu)不成威脅。
不過,他面上還是得敷衍他們一下,不能真的撕破了臉。
寧嘉自然不知道這里面的門道,聽他這么說,還真有點(diǎn)感動,狠狠啜了口果汁:“那真是謝謝你了?!?br/>
“不客氣,夫妻同體嘛?!彼p笑。
不知道為什么,這么簡單一個笑容,卻看得她心里狂跳。在看到他的眼睛時,她下意識移開了目光。
干嘛老撩她?
她恨恨地想,又狠狠啜了一口果汁。
別想誘惑她!
她可是個有節(jié)操的人!
寧嘉杯里的果汁喝完了,站起來說:“我去下面續(xù)一杯?!?br/>
韓霖:“……這兒不能免費(fèi)續(xù)杯的。”
寧嘉白他一眼:“瞧你說的,我是這種白嫖的人嗎?”她轉(zhuǎn)身就下樓去了。
下了樓,她人馬上往玻璃冷凍柜那兒去了。
冷凍柜里都是剛做好的甜品,有慕斯蛋糕、果奶凍、椰子糕,還有木糠杯。她挑了兩塊小蛋糕,讓服務(wù)員幫忙裝了盤。
——這樣,韓霖就不知道她是特意下來買的了。
她可以說,這是買橙汁送的。
她可真是個小機(jī)靈鬼!
端著兩盤小蛋糕上樓時,她腳步輕快,到了二樓樓梯口卻停下來。
不遠(yuǎn)處,兩個穿著粉色和白色羽絨服的女生正在跟韓霖攀談,其中一個拿出手機(jī),似乎是在要V信。
韓霖將手翻了個面,示意她看他無名指上的婚戒。
女生扁扁嘴,跟另一個女生一道離開。
沒走幾步,她們又笑嘻嘻說著別的事情去了。
顯然,搭訕帥哥這種小事,就是個調(diào)劑。
寧嘉這時才走過去,將其中一盤小蛋糕放到他面前:“韓總魅力不減啊,結(jié)了婚還有大把的小姑娘搭訕呢。”
韓霖不接這茬,端起咖啡杯慢慢抿了口:“你吃醋???陰陽怪氣的?!?br/>
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深感受辱:“誰吃醋了?!兩個大學(xué)還沒畢業(yè)的小毛孩,我至于嗎?!”
韓霖笑笑:“沒吃醋就好?!?br/>
他態(tài)度云淡風(fēng)輕的,她感覺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有些憋屈地坐了下去。
手里的勺子剛挖到慕斯蛋糕,韓霖忽然開口:“你還買了蛋糕?我記得醫(yī)生說,讓你少吃甜品,最好不要?!?br/>
寧嘉手里的勺子頓住,看向他。
韓霖:“你看著我也沒用。說吧,你剛剛是不是偷偷下去買蛋糕了?”
寧嘉眨了眨眼睛:“我說是店鋪酬賓活動送的,你信不信?”
韓霖哼笑。
寧嘉縮了縮脖子,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聚會那天,寧嘉一早就起來梳妝了。韓霖看到,不忘叮囑她:“別忘了,不能化妝?!?br/>
“這種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會忘?韓霖,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當(dāng)然是寶寶第一啦?!彼厡χR子修剪眉毛邊說。
韓霖?fù)Q好了一身西裝,看了下表。
從她進(jìn)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小時。
他也搞不懂,不化妝她為什么還能花那么多時間在里面。
“好了?!庇诌^了幾分鐘,她終于從里面出來,抬手撩了撩一頭的小卷發(fā),問他,“美嗎?”
她用卷發(fā)棒給自己燙了羊毛卷,看上去俏皮又靚麗。
韓霖多看了她會兒。
寧嘉從他的眼神中得到了讓她滿意的答案,心情倍兒好,過來挽住他:“走吧?!?br/>
突如其來的親昵讓韓霖愣了下,看她。
寧嘉干笑:“到時候人很多的,我們得親密一點(diǎn)。難道你想讓他們問長問短的?到時候丟人的可不是我?!?br/>
韓霖扯了下嘴角:“行吧?!?br/>
“你最好了?!彼窟^來,臉貼著他的胳膊。
韓霖低頭,她溫軟的臉頰就貼在他臂膀上,像是尋求依靠的小奶貓。
似乎,只要他稍稍伸手,就能觸摸到她柔軟的發(fā)絲、溫馨的氣息。韓霖默默看了會兒,收回了視線。
吃飯的地方是翁淑儀挑的,選在五環(huán)外的一處農(nóng)莊。外面看,莊子不大起眼,進(jìn)去后,山水庭閣,別有洞天,正中央好大一汪鯉魚池。
如果是夏季,池中蓮葉田田,清水漪漪,必然是別有一番情趣。
可惜現(xiàn)在是冬季,只有零星幾根雜亂的枯枝。
進(jìn)門后,經(jīng)理親自來迎,一路領(lǐng)著他們?nèi)巧系难盘帯?br/>
推門進(jìn)去,寧嘉笑著一一跟里面人打招呼。不少長輩也都跟她見禮,笑著問候近況。
“好著呢?!睂幖握f,“煩勞您惦記?!?br/>
“韓霖沒有欺負(fù)你吧?”
“哪兒能呢?”她回頭攬住韓霖,笑道,“他哪兒敢?”
小兩口恩愛纏綿,在座幾人都笑起來。
氣氛融洽。
很快就推杯換盞,邊聊邊吃起來。
寧嘉在心里稍稍松了口氣,心道:總算是對付過去了。
翁淑儀遞來嘉許的目光,眼神又是一番暗示。
寧嘉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但還是拿筷子夾了塊酥糖糕,放到了韓霖碗里。
誰知韓霖正好也夾了塊糕點(diǎn)給她。
兩人的動作幾乎是同時進(jìn)行,落在旁人眼里,說不出的默契。
幾個長輩都笑起來。
她看看他,他也看著她,在眾人的輪番調(diào)侃中,各自收回了視線。
寧嘉下意識揉了下臉,這室內(nèi)的空氣好像有點(diǎn)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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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diǎn)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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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