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下棋
晚上回去,寧嘉忽然心血來潮要跟他下棋。
“來一盤嘛韓霖!”她尾音拖得老長,朝徑直走向衛生間的韓霖喊道。
他邊走邊微仰著頭解領帶,聲音冷淡:“不來。”
“為什么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寧嘉不爽,眼刀子“嗖嗖嗖”往他后背飛。
如果眼神可以化為實質的話,韓霖此刻的后背已經被她戳了無數個洞了。
韓霖駐足回頭,表情不為所動:“你說對了。”
寧嘉:“……???”
韓霖:“你的棋品太差了。”
寧嘉:“……”
韓霖:“忘了咱倆小時候下棋你總是耍賴的事兒了?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寧嘉杏眼圓睜。
她哪有老耍賴?她怎么不記得了?
“就陪我下一盤!”她眼神幽怨,大有他不陪她就是在“虐待孕婦”的既視感。
韓霖無奈,只好說:“那就下一盤吧。不過,提前說明,不許耍賴。”
她嘴里還硬呢:“我什么時候耍賴過呀?”
韓霖勾了勾嘴角,沒作評價。
寧嘉被他的眼神給刺到了,忍不住懟他:“輸了到時候可不要哭鼻子!”
韓霖笑著坐下,跟她面對面,手里拿了一枚黑子:“這話,應該說給你自己聽吧。”
寧嘉瞪圓了眼睛。
“誰先出?”韓霖已經擺好了棋局,“先說清楚,我可不讓你一子。小時候,你總要我先讓你個‘車’,再讓你個‘馬’,有時候,輸得褲衩都沒了還要我給你讓個‘炮’。你說,你臉怎么就這么大呢?”
關鍵這樣,她每次還輸得很慘,回頭就抱著洋娃娃到處哭訴,說他耍賴,敗壞他的名聲。
她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那會兒,有不少人覺得他是在故意欺負她。
他懶得去解釋。
對于她此類的騷操作,也不想評價什么。
有時候,心情不錯,也就順著她了。
“炮——”她先出了紅子,把“炮”往旁邊挪了一下。
韓霖看都沒看,直接上馬,截住她。
她瞅了瞅,也跟著上了馬。
然后,之后的棋讓他嘆為觀止——他出什么她就跟什么,簡直是模仿著來。
下了有一會兒,她還是立于不敗之地,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厲害吧?”
韓霖都氣笑了:“真厲害。說吧,從哪兒學來的無賴招數?”
寧嘉沒答,仍是嘚瑟。
韓霖:“不用猜都知道,是紀朝陽吧?”
寧嘉一怔,停頓的功夫就把紀朝陽給出賣了。
韓霖輕笑,低頭又移出一子:“行,回頭我找他。”
寧嘉還在懊惱自己怎么就漏了陷,想起紀朝陽千叮萬囑的模樣,她覺得挺對不起他的,也不知道韓霖回頭會不會殺了他滅口。
恍神的功夫,她沒跟上,隨便下了一子,下一秒就聽得他道:“將軍!”
寧嘉愣住,湊近了看:“……你什么時候將我的?這不科學!你耍賴!”
韓霖已經著手收拾棋子,一粒一粒丟進棋盒里,顯然是不打算跟她玩了:“你每次輸了,都說別人耍賴。”
他都習慣了,心里無悲無喜。
寧嘉直勾勾盯著他:“不來一盤?”
“再來一盤?”他都笑了,“讓你再耍賴一次嗎?”
她臉上飛紅,偏偏又不能反駁。
韓霖起身,拍拍她肩膀:“洗吧洗吧睡吧小公主,又菜又愛玩。”
“韓霖!”
他沒搭理她,徑直去了房間。
寧嘉洗澡的時候還憋著一口氣呢,到了臥室,見他已經躺下,氣不打一處來,過去踢踢他:“讓開點位置!”
“你這么個個頭,要占多少位置啊?”
“我們可是兩個人!”她驕傲地挺了挺肚子。
韓霖向她望去,小肚子確實已經初具規模。她生得漂亮,臉蛋還有些嬰兒肥,不看肚子真的看不出她是個孕婦。
此刻,頭上還扎著一個小揪揪,套上了草莓發圈。
這樣一看,反而更多了幾分說不出的韻味——介于少女與少婦之間。M.??Qúbu.net
韓霖伸手去撈她的揪揪,一下子就攥在手心里。
他還微微用力,扯了扯。
寧嘉:“……”他居然會干這么幼稚的事情?
她伸手撈過旁邊床頭柜上的精油,打開后,往掌心涂了點,慢慢揉搓均勻。見他還看著她,她臉皮漲紅:“轉過去啊——”
“都結婚了,你至于?就這么死要面子?我都說了大肚子不丑的,這是光榮。”
寧嘉還是瞪著他,不動。
韓霖接過了她手里的精油,直接往掌心抹了點。
在她愣怔的時候,他伸手覆在了她的肚皮上。溫熱的觸感,一下子從他掌心發散,傳遞到她的四肢百骸。
寧嘉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他他他……他竟然……
韓霖神色如常,慢慢幫她涂抹著,像是壓根沒看到她臉上如打翻了顏料盤的表情。
很快,涂抹完畢,他還順帶問了她一句:“腿上需要抹嗎?需要的話,一并了。”
“不了不了。”寧嘉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趕緊躺下。
臉上的紅暈卻怎么也褪不掉。
她在心里暗罵,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臉紅心跳的?
不過說起來,他們連蜜月都沒度過呢?
寧嘉脫口而出:“韓霖,我們好像沒有去度過蜜月。”其實她想去玩。
在她的認知里,這兩者其實是劃等號的。
“你想去哪兒?”
她還真的認真想了想:“三亞,我想去自駕游。”
韓霖:“……你認真的?”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寧嘉不解。
韓霖友情提醒:“從這兒自駕游開到三亞,起碼要四五天。”
寧嘉看著他:“真的假的啊?”
韓霖微微笑:“你可以上網查查。”
寧嘉還真有點狐疑,拿出手機開始查。等看到上面的回答后,她的眼睛微微睜大。
開四五天?
那不是要命?
她漸漸打消了這個念頭。
“算了,以后再說吧,要不我們還是去迪士尼?”
“你沒去過嗎?”
“去過,還想再去一次。”
“行,等你糖耐做好了,我們再去。”
“嗯嗯。”寧嘉心滿意足,側臥在那邊睡了。
她嘴里還嘟噥抱怨,“肚子越來越大了,好累啊,躺著睡也難過,側著睡也難過。哎——男人永遠不懂媽媽的辛苦。”她朝他投來幽怨的一瞥。
躺著也中槍的韓霖:“……”
夜半的時候,寧嘉忽然醒了過來。
她感到手臂上一陣濡濕,下意識伸手去摸被子。
結果,被子也是濕漉漉的。
“完了完了韓霖,我尿床了——”她驚叫出聲。
韓霖沒睡得很沉,被她一嗓子就喊醒了。
寧嘉這才意識過來自己的魯莽,忙跟他道歉:“對不起,吵醒你了。”
“沒事。”他揉了下眼睛,伸手過來摸被子。
寧嘉窘迫極了。
誰知,他摸了會兒無奈道:“誰尿床尿在上半身的?而且,這黏黏糊糊的,是尿?你自己摸摸。”
寧嘉怔然,伸手去摸。
果然,濕的地方不多,大概也就三個拳頭大小。
這水量,不可能是尿床。
而且,確實像他說的那樣——黏黏糊糊的。
“那這是……”她低頭一瞧,發現胸部正滲出透明的液體,嚇了一跳,忙抽了紙巾來擦拭。
擦了幾下,終于擦干凈了。
“這是什么啊?”她這才孕中期,怎么就流奶了?
“查一下吧。”韓霖說,“或者問問群里的醫生。不過,這會兒她們應該睡了。”
“才不要問她們!每次都是那一句‘正常’。”她板著臉,語氣故作嚴肅,看上去,模仿得還真有幾分相像。
韓霖都笑了。
寧嘉很快上網查到,這是正常現象,是為了哺乳做準備。
寧嘉這才松了口氣。
“沒事了沒事了,我擦掉就好了。”她也是心大,一下子就躺了下去。
但是,快凌晨起來上廁所的時候,她發現她又“漏奶”了。
“……怎么會這樣?我都擦掉了!”要命啊,要是一直這么流可怎么辦才好?
得想個辦法啊!
韓霖這時也醒了過來,說:“擦掉吧。”
寧嘉沮喪地說:“沒用!我稍微側著躺一下就流。”
難道別人也是這樣的?
她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又上網查了一下。
大多數的人說有這種現象,但是不多。
寧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只能安慰自己:她是因為胸大,所以才會流這么多水。
“韓霖,你說我怎么辦?每天都這樣流的話?豈不是每天都要洗被子?”
韓霖沉默。
問他,他一個大男人怎么知道?
沒過一會兒,寧嘉靈光一閃,掏出手機開始上淘寶:“對了,可以買防漏奶貼啊,提前囤起來。”
還能試試哪種更好用呢。
她馬上下單了三種不同品牌的漏奶貼。
然后,美滋滋地仰躺了下去。
韓霖看著她這前后的變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情緒變化之快,比天氣陰晴還難捉摸。
不然怎么說,女人翻臉如翻書呢?
他只能嘆口氣,繼續躺下睡覺。
第二天那漏奶貼就送過來了,整整三大箱,就堆放在門口。韓霖出門時,差點被絆了個底朝天。
他伸手扶住門框,回頭,極力忍耐:“你用得著買這么多嗎?”
“到了嗎?”她頭上還綁著洗面奶巾,飛快沖了出來,寶貝地把三個箱子都搬進了屋子里。
一一拆開。
韓霖粗略一掃,那沒有一千也有上百了。
很好,可以直接用到生產完了。
她管這叫“試買”、“試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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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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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