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簽名
難得放了次長假,寧嘉報了駕校,準備過兩天就去學(xué)習(xí)。
“你科一過了沒?”這日閑聊時說起,周曉彤隨意問了句。
寧嘉的臉當(dāng)時就黑了:“早過了好不好?!我有那么菜?!我只是實踐經(jīng)驗不足。”而且,考了那么久沒過是因為她當(dāng)時忙著考試、寫論文,才不是技術(shù)原因!
周曉彤咳嗽了兩聲:“不好意思啊,想當(dāng)然了。”
寧嘉:“……”
“對了,我給你帶了一些東西。”周曉彤打開了隨身的行李箱,像是機器貓翻口袋那樣掏出了一件又一件的東西,“這是給茜茜買的衣服,這個年紀的孩子長得快,你買的那些,沒多久就穿不著了,應(yīng)該多備一些。這是給茜茜買的護臀霜,這個牌子的很好用,基本無刺激,你每次換完尿不濕給她擦點……”
寧嘉把這些東西照單收了:“謝了。”
“謝啥?咱倆多少年的朋友了。對了,你考試要不要找個人一起啊?現(xiàn)在的教練都挺難搞的,你一個人我怕你吃虧。”
“不至于吧?他還能罵我啊?”
“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吧?”
“也對。”寧嘉回頭就在朋友圈打聽了一圈,找了個高中時的女同學(xué),相約這個禮拜六一塊兒去學(xué)習(xí)。
女同學(xué)叫楊淑月,高一時坐在她后座,兩人那會兒關(guān)系還不錯。依稀記得她家境不錯,后來考到了南方的一所科技大學(xué),扎根在了那邊,據(jù)說早就結(jié)婚生子。
寧嘉在V信里和她簡單打了招呼,又說明了來意。
對方很爽朗,也跟她報了同一個駕校,約好了禮拜六上午7點一起過去。
“我去接你?”寧嘉說,“反正順路。”
“好的。”
敲定后,寧嘉剝了一只黃柚,一瓣瓣剝開,又把每一瓣上面的皮全剝了,整整齊齊地放入了盤子里。
一共十幾瓣柚子,在盤子里排成了向日葵的形狀,中間她還放了點藍莓果,擺拍極為精致。
她看了會兒,覺得很滿意,正要端去書房。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這么多,韓狗蛋吃不吃得完啊?不要浪費了!
她這么想,暗搓搓地拿了兩塊出來,塞入了自己嘴里。
吃完后,她重新把柚子排了排,填滿了空缺。
又要端進去,可又覺得還是太多了。
于是,又偷偷昧了兩塊——
正美滋滋吃著自己的“勞動果實”,韓霖低沉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你在干什么?”
她差點嗆住,連忙拍了拍胸口,把嘴里的柚子吞了下去。
這才回頭。
韓霖端著水杯,好整以暇地站在她身后。
——應(yīng)該是出來倒水。
寧嘉想著他應(yīng)該沒有看到她偷吃,臉不紅氣不喘地說:“沒干什么呀。對了,我給你剝了柚子,看——正宗的福建黃柚,嘗嘗。”biqubu.net
“這么好?”韓霖沒動,“說吧,想干嘛。”
“瞧你說的,我就不能對你好點了?”
“你這人,無利不起早,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寧嘉:“……不吃拉倒!”
她自己摸了一瓣塞進嘴里。
“吃吃吃,你一片孝心,我怎么能不吃?”他也學(xué)著她的樣子摸了一瓣,塞進了嘴里。
她一開始還挺受用,點了點頭,旋即覺察出不對。
什么叫“孝心”?!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面對她的怒目而視,韓霖只是笑,又摸了一瓣柚子,慢悠悠吃完了,不忘彎腰抽了張她手邊的紙巾,慢條斯理地把手擦了個干凈。
寧嘉覺得他在藐視她,絕對是在藐視她!
“禮拜天送我去駕校!”她理直氣壯地提出了要求。
原本還希望跟他好聲好氣呢。
“駕校?你要考駕照啊?”韓霖納罕,挑了下眉。
寧嘉覺得他的眼神像是在說“現(xiàn)在去考?時間這么倉促,你確定自己考得出來”?
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意思。
“不行嗎?反正你就說,送不送我就行了。”
“行行行,我敢不送你嗎?”
她原本還氣呼呼的,乍見他眼底快要溢出來的笑意,不知怎么,臉頰發(fā)紅,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她下意識又摸了塊柚子,低頭啃了兩口。
韓霖站在那邊靜靜看著她,感覺她雙手捧著柚子吃的樣子,莫名像一只小倉鼠。
明明年紀也不小了,手還是肉嘟嘟的,白白胖胖,還帶著幾分嬰兒肥。
“你干嘛這樣看著我啊?”寧嘉察覺出他眼神有異,想起昨晚的事兒,臉頰飛紅,警惕地往后退了退。
“你躲干嘛?我會吃了你?”
“誰知道呢。”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哼了一聲,又摸一塊柚子。
韓霖笑:“腦袋里裝的都是什么?”
他這一聲意味不明的笑,直接戳破她心里的旖旎想法,寧嘉差點被柚子噎住,惱恨地瞪了他一眼。
可偏偏這種事兒,還是不要言之于口的好。
為什么她的臉皮這么薄?!
……
晚上她的快遞到了,整整三大箱。
“你又買東西了?”
“你這是什么語氣啊?我又不是購物狂!而且,我也沒花你的錢!我自己掙錢自己買,關(guān)你什么事?”她背對著他擼起了袖子,準備把箱子搬進來。
奈何,力氣實在太小,屁股撅得老高,讓人忍不住發(fā)笑。
韓霖:“我只是問了句,你就拿一大通話懟我?”
見她彎腰吃力地拖,他卷起袖子,幫她去搬:“我來吧。”
她還別扭呢:“我又不是沒手沒腳!”
“還來勁兒了?”他從后面抱住她,直接把她懸空抱了起來。
寧嘉猝不及防,驚呼一聲,嚇得雙腿亂蹬:“放開啊,混蛋——”
韓霖逗了她會兒才把她放下來。
腳一落地,她回頭就拍他:“想謀殺妻子啊?!”
他把她不安分的手捉住,踢踢腳邊的箱子:“不拆了?”
她這才撤了手,彎腰繼續(xù)拆箱子。
拆開后,里面是一沓沓的漫畫冊,看這架勢足有好幾百本。
韓霖微訝:“你買這么多漫畫冊干嘛?”
“誰跟你說是我買的?這是我最近要上市的冊子,編輯發(fā)給我,讓我簽名呢。”說起這事兒,她就有些垂頭喪氣,腦袋也耷拉下來了,“我跟她說了,能不能不簽?!我字很難看的!她非要我簽!還說什么‘臭媳婦總要見公婆的,哪有粉絲嫌棄作者字丑的?別怕,放心大膽地簽’,丑一點沒問題!”
寧嘉想起這事兒就煩得不行,感覺頭都要禿了。
她那字是“丑一點”的問題嗎?
是奇丑無比啊!
韓霖聽她的描述大抵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沒忍住,直接笑了場。
寧嘉回頭,難以置信地望著他:“你還笑?!你這個人真是……不幫忙想辦法就算了,你還笑話我?!”
他連忙把笑容收起來,板正了面孔:“不笑不笑了。這樣吧,我給你出個主意?”
“說啊。”
“其實說來也簡單,練字唄。”
寧嘉:“……”這跟沒說有什么區(qū)別?!她難道不知道字是要練的嗎?!關(guān)鍵是時間這么緊迫,她怎么來得及?
韓霖看她的表情就明白了:“讓你平時練字,你死活不肯,現(xiàn)在好了,報應(yīng)來了吧?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別每次都想著臨時抱佛腳。”
“你別說風(fēng)涼話了行不行?!建設(shè)性意見一點沒有,就會在那邊嗶嗶嗶!”
“行行行,那我陪你一起練。行不行?”
“這還差不多。”說完她又嘆了口氣,“我就不能找個槍手嗎?”
她目光徐徐落到他臉上,暗示很明顯。
韓霖冷笑:“你想都不要想。這種弄虛作假的事情,我不會幫你做的。而且,粉絲那么喜歡你,你就給他們來張假簽名?對得起人家的喜歡嗎?”
這次她沒反駁他,心里也為自己這種念頭感到羞愧。
她扁扁嘴:“我隨口一說嘛,又不是真的要找槍手。算了,我還是好好練字吧。”
丑是丑了點,好歹是她自己簽的。
見她委委屈屈的郁悶樣兒,韓霖到底還是不舍,把她從地上抱起來。
瞬間失重,寧嘉嚇了一跳,連忙勾住他脖子:“你小心點,別把我給摔了!”
“你這點分量,我抱著還是綽綽有余的。”他笑,低頭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
明明室內(nèi)還沒開始打地暖,室外還是十幾度,寧嘉卻覺得臉頰有些發(fā)燙了。
她定定地望著他深邃的眼睛,抿了抿唇,想說點什么,又不知道說什么好,干脆把腦袋埋入了他懷里。
他身上有種好聞的味道,像一種冷冷的柏木,卻讓她感覺很踏實、安心。
仿佛只要他在身邊,就什么都不用怕。
“我們要個二胎吧。”晚上,韓霖忽然抱著她說。
她人還迷迷糊糊呢,下意識:“好啊。”隨即清醒過來,回頭看他,“為什么啊?有茜茜不是夠了?”
“給茜茜找個伴兒。”
“韓霖,你該不是重男輕女吧?!你想生兒子!”她控訴。
韓霖:“……”
她就是隨口一說,見他臉黑,又笑起來,扯扯他睡衣袖子:“開玩笑的啦。不過,二胎嘛……”
當(dāng)初是誰說的?誰再生誰是狗?
啊,肯定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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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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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