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那個綠毛突然回頭朝我使了使眼色,同時我手機收到那個混道上的朋友的信息,就四個字:開始表演。</br> 實際上,這出流氓大戲正是我一手策劃的,雖然有些老套,但點子不怕舊,最重要是能有效,正所謂套路得人心嘛。</br> 就在藍毛快要觸碰到周雨夕的嬌軀之時,我一把擋開他的手,順勢上前一步,將周雨夕擋在身后。</br> 這個高冷的女人平時看起來挺強勢的,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然而現在卻被幾個二流子給嚇蔫了,緊張的躲在我身后,性感的嬌軀無意中貼緊我的后背,差點讓我分神。</br> “我勸你們不要糾纏這位小姐,不然我就要打電話報警了。”m.</br> 我刻意晃了晃手機,更多的是做給周雨夕看。</br> “唉,這位大叔,不要多管閑事懂不懂?”那黃毛鼻孔朝天地看向我。</br> “就是,你踏馬唬誰呢,在市郊這一帶我哥幾個就沒有怕的人。”綠毛附和道。</br> 這三個社會青年還是有點演技的呀,把二流子的氣質都給演出來了,不愧是本色出演。</br> 突然,藍毛猛地推了我一把,叫囂道:“識相的話你就趕緊滾蛋,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br> 收到可以動手的信號,那我也就不客氣,迅速踢出一腳,直接把藍毛踹倒在地,接著是兩個過肩摔,三個社會青年就全部躺地上了。</br> 這一波我是留了力度的,但他們三個極度配合,所以打起來還真有那么點逼真味道。</br> “快走。”</br> 我一把握住周雨夕白皙柔軟的小手,拉著她迅速往外走。</br> 我本來以為以她的性格,應該不會允許我跟她有身體接觸的,但她卻出人意料地溫馴,任我拉著她走了幾十米,直至來到我的二手寶駿車前。</br> 莫非有戲?我心里一喜,看來我和她的關系又進一步了。</br> 片刻后,周雨夕回過神來,她緊張地抽回自己的小手,語氣也少了幾分冰冷,道:“林子陽,謝謝你出手幫忙。”</br> “周小姐,我倆誰跟誰呢,客氣就見外了。”我玩笑道。</br> 不知從何時起,我對周雨夕的稱呼從周經理變成了周小姐。</br> “行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希望你能很好的完成任務。”周雨夕的話語瞬間恢復冰冷。</br>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朝著不遠處的一輛寶馬七系走去。</br> 原來這就是周雨夕的座駕,還是七系改款,跟它一比,我的二手寶駿連垃圾都算不上,有錢人的生活就是多姿多彩啊。</br> 我暗自苦笑。</br> 可沒等周雨夕走出幾步,一輛五菱榮光面包車就突然沖了過來,在她身前急剎車的瞬間,車門同時打開,兩個帶著面具的人從里面探出身來。</br> 我先是一愣,還以為那位混道上的朋友給我加戲了。</br> 然而下一秒,面包車上的其中一個人將周雨夕攔腰抱住,連拖帶拽地往車上拉扯,在另一個人手中,我看到有一把明晃晃的刀子。</br> 臥槽!這泥馬是綁架啊!我頓時反應過來。</br> 不知道是嚇懵了還是受到拿刀子那人的威脅,周雨夕竟然只顧著掙扎卻不知叫喊求救,如果不是我在場,恐怕都沒人知道她在被人綁架。</br> 眼看著周雨夕就要被拖拽上面包車,我心中一熱,迅速奔跑過去。</br> “住手!”</br> 我大吼一聲,跑到面包車前順勢給了那拖拽周雨夕的人一拳,然后一把抱住周雨夕的腰,試圖將她脫離控制。</br> 挨了我一拳,那人吃痛叫喊一聲,但依舊死死將周雨夕攔腰抱住,另一個人見狀便把刀子抵在周雨夕的頸部,冷冷道:“你不停手的話她就要被抹脖子了。”</br> 此話一出,周雨夕被嚇得俏臉煞白,瞬間停止了掙扎,我也不得已松開她的細腰,雙手攤開舉到胸前。</br> 敢干綁架這一行的,哪個不是亡命之徒,抹脖子這種事情是真說到做到的,我不能拿周雨夕的性命冒險。</br> “上車。”持刀綁匪朝我晃了晃刀子。</br> 無奈之下,我上了面包車,周雨夕也被拖了上來,估計她被嚇得不輕,半癱坐在車上,嬌軀微微顫抖。</br> 果然,人的心理素質和平時的工作能力以及強勢程度是不能完全成正比的,像周雨夕這樣高冷干練的女強人,遇到綁架時也會驚慌不已。</br> 也許,這就是她隱藏在內心深處柔軟弱小的一面吧。</br> 而我雖然也感到緊張害怕,但還是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br> 車上一共有三個綁匪,都帶著面具,從體格特征來看應該全是男性,其中一個長得壯碩的在前面開車,另外兩個一胖一瘦在車廂負責盯住我和周雨夕。</br> 那個瘦綁匪用繩子分別反綁住我和周雨夕的雙手,胖綁匪則將我和周雨夕身上的手機錢包等物件翻出來裝在袋子里,這一看就是專業的。</br> “你小子是不是挺能打?”</br> 瘦綁匪估計是剛才挨我一拳,憋了一肚子火,等綁好我后,他二話不說就一拳打在我的臉上。</br> 一陣劇烈的疼痛感傳來,但我沒有吭聲。</br> “嘿!還挺硬啊,就是不知道能硬得過我幾拳。”</br> 瘦綁匪惱羞成怒,說著就要抬手繼續揮拳。</br> “住手!”</br> 突然,周雨夕輕喝一聲。</br> “咋啦?我打他你心疼啊?”瘦綁匪看向周雨夕,放肆笑道:“綁你之前,我們可是查過你的,如果你心疼他,那就趕快給你爸打電話,讓你爸送一個億給我們花花吧,遲了的話,我可就要打死他了,哈哈哈!”</br> “我呸,就你們這群帶著面具的膽小鬼也配從我爸手中拿走一個億?”周雨夕的態度突然強硬起來。</br> 這可把我嚇到了,要說這小婆娘平日里工作能力不錯,小腦袋瓜子也挺靈活的,怎么現在就失靈了呢,都落入綁匪手中了還敢頂撞他們,這不是在找死嗎……</br> 再說你爸可是大型企業集團的老總,拿一個億出來還不簡單嗎,干嘛非要頂撞綁匪,這可把我也害慘了呀。</br> “嘿嘿,死到臨頭了還嘴硬。”</br> 瘦綁匪怒極反笑,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雨夕,笑道:“要我說周大小姐,據我所知你可是有老公的人,可現在怎么跟其他男人亂搞在一起呢?難道說周大小姐就是喜歡和野男人亂搞嗎,既然這樣,你看小弟我如何啊,要不要讓我這個野男人來滿足一下你啊,哈哈哈。”</br> 說著,瘦綁匪從腰間抽出小刀,蹲下來湊到周雨夕跟前,面具之下的眼睛貪婪地盯著周雨夕那豐滿的身材。</br> “你……你想干什么。”周雨夕慌了,聲音顫抖著。</br> 她又用懇求的目光看向我,似乎想讓我出手救她,可我雙手被繩子緊緊反綁著,能救才怪嘍。</br> “干什么?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放心,我會讓你舒服的。”</br> 瘦綁匪發出淫賤的笑聲,他拿起小刀卡住周雨夕蕾絲吊帶裙的肩帶,往上輕輕一挑,其中一條細細的肩帶就應聲而斷了。</br> 本來就露肩的衣物在周雨夕的驚叫聲中往下跌落,露出鎖骨及一大片雪白嫩滑的肌膚,若是另一條肩帶也被割斷,那么周雨夕的處境就完全危險了。</br> 另一邊,車后面的兩個綁匪看得眼睛都直了,瘦綁匪更是咽了一大口唾沫。</br> 接著,他拿起小刀卡住周雨夕的另一條肩帶……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