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畫面充斥著污言穢語,而且還少兒不宜,連我都看不下去了。</br> 眼看著趙泰和妻子只顧著發泄情緒,絲毫沒有再說出什么有價值的信息來,我便關上手機不再理會這些惡心場景。</br> 洗漱完后,我躺在床上,靜靜回憶著這段時間以來發生過的事情,又把報復計劃的細節在腦海中過了一遍。</br> 反正不把趙泰徹底搞垮,我是絕對不甘心的。</br> 不止是他,妻子黃曉莉還有她那一家子,都要得到相對的報應才行!</br> 突然,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居然是麗麗!</br> “說吧。”</br> 我接通來電,淡淡道。</br> 上一次跟她通話的時候,我就給她叮囑過,下一次要是打電話給我,最好是已經跟黃曉正那小白眼狼搭上線了。</br> 果不其然,她這么晚打來電話,正是要和我說這個事。</br> “我和黃曉正搭上線了,他以為我對他有意思,都開始毛手毛腳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能取得他的信任。”電話那頭,麗麗刻意壓低著聲音道,同時還有一些隱隱約約的嘈雜聲。</br> “你在哪里?現在跟黃曉正待在一起嗎?”我問道。</br> “對,我和黃曉正都在酒吧里,趁著他跟豬朋狗友吹噓的空,我就廁所里給你打電話了。”麗麗的聲音傳來。</br> 聞言,我滿意的點點頭,有了麗麗作為眼睛替我監視黃曉正的一舉一動,他若真想偷偷找人做掉我,那我也能提前知道。</br> 就我正想稱贊一下麗麗做的不錯的時候,她的聲音又傳來了:“我替你搭上線了,算是有功勞吧,現在手頭有點緊,你看能不能…嘻嘻。”</br> 我:“……”</br> 果然人都是趨利的,半句不離利益金錢,做了半分力氣的事情,就想立馬邀功拿一分力氣的錢。</br> 不過,人貪錢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只要利益給的足,就比較容易控制得住。</br> 況且,以麗麗所處的地位還有眼光,稍微給一點蠅頭小利便能讓她好好賣力了,說到底還是挺劃算的。</br> 再說了,哪怕退一萬步來講,我現在手里頭有她埋掉那個年輕男子的視頻,也不怕她串通黃曉正給我反水,完全可以放心用這只眼睛的。</br> “五千夠不夠?就當先給你發這個月的酬勞了。”我緩緩道。</br> “夠夠夠!謝謝大哥!”麗麗興奮的聲音立馬傳來。</br> 這錢一到位,她就馬上改口稱呼我為大哥了,還挺機靈,懂的討好我才能獲得更多利益。</br> “行啦,就先這樣吧,給我盯緊他嘍,一有不正常的動靜,立刻向我匯報。”</br> 掛斷通話后,我到微信給她轉了五千塊錢,并提到她那個視頻的事情,暗暗警告她悠著點。</br> 處理完這事后沒過多久,妻子就回來了,渾身酒氣的,身上的連衣小短裙也滿是皺褶,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勞累,看來和趙泰玩得挺嗨的嘛。</br> “回來啦?玩得開心嗎?”</br> 在妻子彎腰脫高跟鞋的時候,我悄悄走到她身后,有意無意的試探性了一下。</br> 被我這么一弄,她明顯渾身顫抖,動作變得僵硬起來,道:“哎呀別鬧,今晚累死我了。”</br> 盯著她背部的曲線,我暗中冷笑。</br> 今晚累死你了?馬的,黃曉莉你踏馬跟趙泰那么瘋狂的廝混來廝混去,不累死你才怪呢!</br> “這么累的嘛,你和閨蜜們去做什么了,難不成…嘻嘻。”我裝出一副淫賤的表情,饒有意味的笑道。</br> 面對我突如其來的葷話,妻子似乎有所察覺,她脫下高跟鞋,光著腳轉過身來盯著我,輕笑道:“怎么,你今晚忍不住了嗎?”</br> “嘿嘿,是啊老婆,但為了胎兒著想,又不能直接和你溫存,要不你用別的方法幫幫我?”我忍著內心的惡心勁兒,一把將她摟到面前,裝出一副猴急的模樣。</br> 俗話說三十如狼,妻子今年二十九了,也不知道剛才和趙泰廝混完后到底滿不滿足,到底能不能經得起我的試探。</br> 但是無論怎樣,既然她敢背地里說我那方面的壞話,我自然要給點苦頭她嘗嘗的。</br> 我故意表現得欲念強烈,摟住她的腰就不肯放手,刻意貼著她的身子蹭了蹭。</br> 果不其然,妻子很快就被我的伎倆弄得小嘴微張,輕輕吐著熱氣。</br> 見她臉上開始浮現紅潤,我知道快要得逞了。</br> “老婆,幫幫我吧。”</br> 我賤賤笑道。</br> “你怎么這么猴急,一回來就這樣子,壞死了。”妻子露出嬌羞的表情。</br> “要不,我先洗個澡再幫你?”</br> 此話一出,我就知道妻子動情了。</br> 畢竟和她同床共枕四年多時間,對她舉動背后的含義,我還是很了解的。</br> “好啊,那你先去洗澡吧。”我松開她的身子,笑道。</br> 看著妻子雙腿打擺的走向衛生間,我知道,和趙泰廝混完之后,她肯定是累了,但在我的逗弄下,她也只能接受我的要求。</br> 這尼瑪剛跟奸夫廝混過兩次,轉眼又接受另一個男人,跟出來賣的有什么區別?</br> 而且看妻子這般犯賤的表現,鬼知道除了趙泰,她還有沒有跟其他野男人廝混過呢……</br> 我愈發覺得自己頭頂上的大帽子綠得不一般。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