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我為徒?”</br> 我不知道是我聽錯了還是這老頭說錯了,居然會想到收我為徒。</br> 而且我對他沒有一點了解,按理來說他也不了解我,是怎么斷定我根骨不錯的。</br> “你到底是誰?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壓抑著心中的怒意,低聲道。</br> 聞聲,老頭用手捏了下胡子,笑道:“忘記介紹了,老夫是修羅組織十三位使者之一,江湖人送外號周頑固。”</br> “修羅組織?”</br> 聽到這個詞的時候,我眉頭緊鎖。</br> 因為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組織。</br> 老頭見我一頭霧水,繼續耐心的和我解釋,“你或多或少已經和修羅組織打過交道了,魔門背后,異能者協會的背后,都有一位來自修羅組織的使者在從中幫襯。”</br> “不過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沒人和你說過修羅兩個字。”</br> 我聽著老頭說的這番話,腦子里的思緒不停地打轉。</br> 這老頭剛才是說魔門背后,異能者協會背后都有一位使者在幫襯,而這老頭也是使者,那豈不是他的修為至少都是在天階巔峰?!</br>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老頭。</br> 不過仔細想想也對,除了天階巔峰和天階后期,誰也沒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我背后。</br> 只是我完全沒想過他會是魔門背后那個神秘組織的人。</br> 想通了后,我心里平靜了很多,但是看到老頭的時候還是掀起不小波瀾。</br> 看著他那一雙充滿期待的目光,我拱了拱手,“我不愿意拜你為師。”</br> “啥?你這都不愿意?”</br> 老頭一臉詫異,解釋道:“你放心,我跟那兩個家伙絕對不是一伙的,修羅組織比較特殊,十三個使者各自為戰,所以根本不可能聯手,魔門的事老夫從不摻和。”</br> “另外,老夫雖然沒有幫襯的組織,但在江湖上名聲也是響當當的,你如果拜我為師,不出三年就能名揚天下,這還不動心?”</br> 老頭將拜他為師所有的好處一一列舉了出來。</br> 不過我對他說的好處沒有一點心動的。</br> 見他說的這么累,我好心解釋道:“我沒想過那么多,只是我已經有師傅了,不會再拜其他人為師,所謂一女不侍二夫,一人自然不能拜多個師傅。”</br> “你這家伙,真不懂的變通啊,古往今來,江湖中那么多高人,哪一個不是到處拜師學藝,如今老夫親自來找你,破例收你為徒,你居然不肯,白費了我一番好心!”</br> 老頭明顯也有點不爽。</br> 不過不等我開口解釋,他就好像已經自己想到理由了,擺了擺手,“算了算了,老夫拉下面子讓你拜師你都不拜,那看來確實沒辦法勉強你。”</br> “不過你我終究是相遇一場,有沒有什么需要老夫幫襯的?”</br> 聞言,我半信半疑的看著他,“如果你真是修羅組織的使者,應該有突破到天階巔峰的法子吧?”</br> “有是有,不過你小子應該還用不上吧?”</br> “我的意思是讓我師傅用,你如果真能幫我搞到一本天階巔峰的功法,以后你想吃什么住什么,我都給你安排妥當!”</br> 老頭捏著胡子上下審視了我一眼,隨后緩緩點頭,“老夫也不是看在你開出的這些條件才答應你的,不過你師傅想要這種功法,一旦是從我手上流傳出去的,那以后就貼上了我這一派系的標簽了,必須站在我這邊的。”</br> “不論是我還是其他人,得了功法就必須站隊,這是修羅長久以來的規矩。”</br> “正是因為這樣,很多人才會去世界各地幫襯各個組織,如果有人能僥幸突破到天階巔峰,就能成功站隊,這樣對雙方都有好處,一方面尋求修羅的好處,一方面有自己的屬從。”</br> “還有這種事?”</br> 我一臉驚訝。</br> 如果真按照老頭說的,那葉老豈不是已經站隊那個人了?</br> 也就是說,葉老和蘇元一樣,都得跟著那個人?</br> 這么來看,如果這老頭和蘇元背后的人為敵,那我師傅豈不是也得和葉老為敵?</br> 這也太扯了吧。</br> 不過看老頭的樣子,應該是真的。</br> “如果有邀請函,是不是就不用站隊了?”</br> “邀請函?那玩意幾十年才能發一張,你有?”</br> 老頭看我的眼神頓時變得奇怪了起來,仿佛在看一個奇珍。</br> 我搖了搖頭,將蘇元背后那人的事情告訴了老頭。</br> “如果有邀請函,那就不會被強制要求站隊,畢竟邀請函那玩意可是用來償還人情的。”</br> “所以聽老夫說了這么多,你打算怎么選?”</br> “這事不是我來選,而是我師傅該考慮的問題,如果你愿意的話,能不能先在濱江住上一段時間,我聯系我師傅說下這件事。”</br> 我一臉誠懇的看著老頭。</br> 老頭舉起茶杯,點了點頭,“安排豪華一點的酒店,畢竟你也不是個差錢的主。”</br> 見他同意,我當即帶他去五星級酒店辦理入住,用最高規格的總統套房讓他入住。</br> 看到老頭滿意的表情,我確信這件事十拿九穩了。</br> 安頓好老頭后,我原本想直接和師傅打電話報告這一喜訊,但發現時間太晚,他電話居然沒打通,所以就等到了明天。</br> 剛進家門,就看到黃娟和周雨夕兩女正坐在沙發上盯著我,眼神幽怨,小臉緊繃,表情格外認真。</br> 她們這樣子,有種我在外面出軌被抓包的感覺。</br> 我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們這是,怎么了?”</br> “子陽,你實話跟我們說,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出去跟人開房了?為什么今天晚上,我的手機上有你開房的信息!”</br> 黃娟將手機遞給我,上面寫著我在某某酒店開房的記錄。</br> 再結合這么晚回來,她們誤會也是理所當然的。</br> 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她們,二女頓時松了口氣,然而即使這樣,她們的目光更加幽怨了起來。</br> 我被看的一頭霧水。</br> 恍惚間忽然想起,因為葉小玲一直住在這里的緣故,我已經很久沒跟她們親熱過了。</br> “之前太忙,倒是疏忽了你們的感受了!”</br>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正準備有所動作,忽然樓上傳來一陣咳嗽聲。</br> “大叔,看你那副色瞇瞇的樣子,是不是又想做壞事了,我還在呢,多少也得注意點影響!”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